毛不易看着这李帆翠微微带笑,容颜如沐春风的看着大家,当真令人感觉到雍容。
要知道这毛不易,也算是上清派这辈杰出的弟子,心境自然也有着极高的境界。虽然不如吴坤那般痴迷,不过心头念起之后,自然有了不少的想法。尤其看到吴坤的反应,心里都不由暗暗赞叹这李帆翠的手段。
不知道李帆翠是不是故意,毕竟她和邹凡志是同门,不过看到李帆翠若无其事的样子,便出声:“家师常言逍遥派东海仙子修为已臻化境,据说能够炼雪成金,想必就是白日飞升,想必也不是梦想!如能得见此等机缘,此生无憾矣!”
门口本来带着几分剑拔弩张,不过李帆翠寥寥数语,便以化解了邹凡志的有意,自然也使得吴坤免去了尴尬。因为大家年岁似乎相差不大,在李帆翠淡淡的言语间,大家自然便亲近了许多。
不过看到李帆翠那对清澈的眼睛,毛不易却隐隐总是感觉到有些不对,偏偏又无法说出这种感觉来。但是因为他知道,吴坤自负颇高,不过这李帆翠看着二八之龄,所以毛不易也没有太过在意,吴坤这边的心思。
当然,毛不易看到邹凡志不再纠结,想到今天来的目的,便也不着痕迹的介绍这个曾姓汉子。言及这个叫曾过梵的汉子,是来自于九华山的一个修真,却没有言明他是青阳公九华先生宋齐丘的近侍!
没有想到李帆翠也没有在意,而是客气的引导三人入内。她更是亲自引领着三个人前行,看着她的举动和决定,就是一旁的邹凡志都没有出声,好像李帆翠做的决定,他们不会干涉一样。
这更加证实了毛不易心里的想法,那就是这个这个李帆翠肯定是身份特殊,是逍遥派某个有名修真的传人,不然以这个邹凡志的性子,不可能不干预李帆翠的举动。
要知道如今在唐国境内,能够依托朝廷的威望存在,可不是逍遥派一家独大,更不是正法派的主场。真正最早在金陵城坐镇的,当初昔年道尊闾丘方远一脉的上清门。后来得到李唐某些原因推崇的,就是以张天师张秉一为首的天师道。
在毛不易看来逍遥派和正法派,其实不过属于近二三十年,才在唐境内崛起的新兴道门。不过这两派享誉唐国上下,却都绕不开一个人物,那就是被称为青阳公,九华先生的宋齐丘。这次毛不易带曾过梵来,就是涉及到宋齐丘。
其实世人都知道,东海仙子耿仙笙,当初是宋齐丘推荐给皇帝李的。而宋齐丘影响力过人,世人称之为九华先生。其着有《化书》一部,被称之为道门奇书。据说皇帝李阅之大善,接纳了其所推荐的正法派开宗祖师紫霄真人。
如今东海仙子虽然身居内宫,得到皇帝圣眷在外人看来,甚至超出了皇帝嫔妃的意义。而正法派如今因为紫霄真人的原因,看起来似乎远超逍遥派的声望。但是因为宋齐丘所遭受的打击,无疑也是令紫霄真人,隐居庐山的真正原因!
因为如今的正法派,号称是天下门徒最多的道门,更有着声势浩大的九大天雷正法弟子。虽说这九大天雷正法弟子,每个人分开的话,不一定强过东海仙子耿仙笙,但是对于合在一起明显强过,甚至远超大洞五子的威力!
金陵城几家道门共存,毛不易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制衡,或者说是李的一种平横手段。但是大家都明白一点,那就是表面达到平衡的话,大家都可以极好的生存。如果是某一家独大的话,只会迎来残酷的竞争和血雨腥风。
虽然大家同样都是修真之人,但是这个世界上生存,永远只相信优胜劣汰!就像吴坤的师门,当代张天师张秉一真人一样,门下亲传的弟子也不过八人。可是这些亲传的弟子,各个都是当代超绝的高手。
不管是吴坤的师傅李元成,还是逍遥派在东海仙子耿仙笙这一代,虽然也有不少同辈的弟子,但是真正能有东海仙子耿仙笙一般修为的,也不过两三个人而已。
不过因为逍遥派的特殊,这些背后的弟子居然甚少露面,想必除了门中有限的几人,居然没有人知道,她们往日的去处。所以毛不易一边客套的回应这李帆翠,一边看着一路的风景,心里难免赞叹不已!
吴坤虽然颇为自负,但是自然也知道深浅。这一路得到李帆翠的指引,却甘之如饴一般,对这李帆翠的介绍,自然点头如同鸡头琢米一般,至于同行的另外一位逍遥派男弟子宋凡华,他却是好像不存在一般。
“毛道友、吴道友和曾道友均是气宇轩昂,一身气机隐隐外露,想必是近日大有机缘!道法精进的令人羡慕呢?”虽然李帆翠对吴坤这个人,似乎没有太在意。但是心中知晓几家均是名门,所以言语间倒是均沾。
“李道友谬赞了,小道近两年少在师尊跟前受教,前段时间有幸见到几位高人,虽然不曾寸进,却也获益匪浅!”毛不易虽然不像吴坤张扬,却也真正是有着精深修为人物的弟子,知道不能堕了师门面子,所以倒也不卑不亢的回应。
同时他看了曾过梵一眼,想到来逍遥派要想得到一个机缘,只怕是要看造化了。不过曾过梵似乎很低调,毛不易自然也不便张扬,、虽然心里有着几分惊讶,却也出声:“倒是曾兄和吴兄,那都是有着大机缘之人!”
“多谢李道友有心了,某虽然对修真一途接触日短。不过机缘巧合得到师尊厚爱,收归门墙之下受教。如今心中欣喜尚未回神,何来修炼日进之说,所以倒叫道友见笑了!”吴坤可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年,能够成为李元成得意弟子,自然有着自己出众之处。
看到吴坤痴迷的神色,这个时候毛不易无奈的在一旁摇摇头。虽然不宵去探知吴坤的心意,光是看到他对李帆翠说的话,和所展示的神态,便知道他对逍遥派的这个女修真,只怕是动了某些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