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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卿回到家,是午后。
家里的一切和她去上海那天一样,说明秦骁扬这几天并没有在这里。
她像往常那样,把家里打扫了一遍,然后洗了个澡,洗去一身的疲惫,上床躺着。
卧室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宛如深夜,她拉上眼罩,强迫自己入睡,却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干脆起床,打车去了扬星。
一楼前台看到她,愣了下,问:“沈经理,好久不见,你怎么来啦?”
出入卡早在项目结束的时候交还给扬星的管理部,所以这会儿只能到前台按规矩预约登记。
沈冰卿把健康码拿出来,也登记了体温,说:“我有事儿找你们秦董,能帮我通报下吗?”
前台为难:“可是董秘交代过,秦董不见未预约的客人。”
沈冰卿一天一夜没吃没睡,此刻又累又虚弱,已经快要倒下去了,根本拿不出平时跟人交际的情商,脑子里想什么就直接说了:“你跟董秘说是秦董的女朋友来找他。”
前台大骇,睁大了眼睛打量沈冰卿,犹豫几秒,拿起座机给董经办打了个电话。
电话挂上后,她指了指前方的沙发区:“董秘说立刻汇报秦董。你要不要先到那边坐一下?”
“好。”沈冰卿转身离开前台。
另一位前台立刻凑过来,边盯着沈冰卿的背影,边跟同事耳语:“这不是深海证券的人吗?真的是秦董的女朋友啊?”
前台摇头:“不知道啊。之前券商的项目组还在这边的时候,没听说她跟秦董认识啊……”
“看看董秘那边怎么说就知道了。”
五分钟过去了,两位前台看董秘那边没拨电话下来,都觉得沈冰卿肯定是来碰瓷的,所以他们秦董不予理会。
“深圳多少有钱人家的姑娘想嫁给秦董,秦董怎们可能看上她一个外地人啊。”
前台看着沈冰卿即使坐着也十分优雅的身姿:“不过她确实很漂亮的,脸长得像高圆圆,气质又像刘诗诗。”
“主要是她和秦董又没交集,怎么扯上关系哦……肯定就是碰瓷的!”
俩人小声八卦着,都带着一种看好戏的心思打量坐在沙发区发呆的沈冰卿。
突然,一抹高大的身影从电梯走出来,迅速通过闸口,往沈冰卿那里快步走去。
“来了来了!”前台兴奋地喊同事,“秦董下来了!”
“还真的下来了啊。”
俩人站在各自的工作位看着朝沈冰卿疾步过去的秦骁扬,都惊呆了。
沈冰卿同一时间抬起头,看到秦骁扬朝自己走来,很自然地站起身,双手交叠着放在身前。
即使难过,她还是落落大方。
她今天穿一件白色的丝质连衣裙,不规则的裙摆长度到膝盖;v领无袖设计,一侧肩带是连接v领的正常粗肩带,另一侧肩带则是细钻吊带;一条哑光黑色宽丝带从细钻吊带下穿过领口,在另一侧上臂处连结。
黑色的长发中分,绑成简单的马尾,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完美的轮廓和五官。
“几点下飞机的?”秦骁看着她,口气有明显的焦急,“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但其实昨晚他联系不上沈冰卿,就已经通过苏毓莹得知沈冰卿人好好的在酒店。
沈冰卿虚弱地笑笑:“我为什么不接电话,你心里没点数吗?”
她看一眼他身后方向,两位前台正睁大了眼睛看这边。
“我有话跟你说,能不能上去谈?”
“我先带你回家,我们回家再说。”秦骁扬说完,就去牵她的手,但下一秒,就被她一下甩开。
“为什么要回家说?你不敢让公司的人知道我是你女朋友吗?”
“不是……”秦骁扬想解释,看到沈冰卿眼睛红了,那话又咽下去了,转而重新牵起她的手,“走吧,上去说。”
他就这样一路牵着她进了电梯,直达顶层董事长楼层。
电梯里,他始终牵着她的手,而她则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他牵着她进了办公室,关上门,把百叶帘都拉上,与外界隔绝开,才把她抱进怀里,为她擦去眼角的泪。
“天宇的项目失败了……”
“我知道。”
沈冰卿强忍着满心的愤怒与委屈,一字一句地说:“我们决定把公司关了,我不想奋斗了,我们结婚好吗?就在深圳生活,哪里也别去,永远不分开。”
秦骁扬:“……”
未得到他的回复,沈冰卿抬起头看他,再次问:“可以吗?”
秦骁扬回神,拥着她走到沙发区入座。他重新牵上她的手,却不再去抱她,巨大的不安笼罩着她。
“你现在是因为一点点挫折就要放弃理想吗?”秦骁扬看着她,“是真心想和我结婚,还是想用结婚来逃避?”
“所以你从来没想过和我结婚是吗?”
秦骁扬:“……”
沈冰卿看着他,直直望着他的双眼,像是要看到他心里去:“还是说曾经想过和我结婚,但是这两天突然改变主意了?”
“不是,这是两回事。”秦骁扬身体坐得更靠近沈冰卿一些,“结婚是要结婚的,可不是现在。”
沈冰卿低吼:“那是什么时候?”
“你事业刚起步,也曾经雄心壮志地想做出一番成绩,现在因为一个项目失败了,你就要放弃,并因此进入婚姻,你这样太草率!草率地进入婚姻,很有可能最终草率地结束婚姻!”
沈冰卿:“……”
她已碎成渣的心,此刻再次被秦骁扬反复踩踏。
她双眼都是泪,苦笑着摇头:“在我看来,结婚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我爱你、你爱我、我们彼此单身,我们就有进入婚姻的资格。可在你看来,现在结婚好像变得很困难……”
她突然抬起头,两行清泪挂在脸颊上:“当然困难了,因为你要去北京了!因为你想离开我了!所以你当然不会想跟我结婚了!是吗?”
她都没那个勇气质问他是不是不爱她了,好像她没问出口,他的爱就还在。
“不是,我没有想离开你,”秦骁扬烦躁地扒了扒头发,“我本来今天回去就要跟你说去北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