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陶全忠袖袋中出现的那一本账本,章志鑫虽然还不确定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但这一本账本的出现,却足够让章志鑫乱了分寸。
这样一本对他而言特别重要的账本,章志鑫一直都收藏得好好的,但此时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陶全忠的袖袋之中,也不知道陶全忠是从哪里得到的?
这可是事关兴隆酒楼,事关章家的重要账本,让章志鑫不敢轻举妄动,就怕在陶全忠的手里头,还有其他什么要命的证据。
如果说,这一本账本中所记录着的,仅仅是关于兴隆酒楼跟余林县其他酒楼之间的资金往来,记录着其他酒楼孝敬他的好处,那倒也没什么,不至于让章志鑫吓成这样子。
可最关键的是,在这样一本专门记录并重点保密的另账里边,还记载着他们章家跟温家,跟废庸王,乃至是跟谌王,跟辽王,还有梅妃之间的资金联系,那才是让章志鑫最为忌惮的!
暂时还不确定这一本另账的真假,章志鑫犹犹豫豫的,暂时没有多余的举动,也当做没有留意到陶全忠袖袋中故意暴露给他看的这本另账。
因为忌惮着齐瀚韬,章志鑫没有再想着去为难陶全忠和陶筱芫了。
尤其是对于一直低调得很,却似乎能够掌管全局的陶筱芫,章志鑫总觉得,陶全忠这样的设计与安排,其实都是陶筱芫决定的。
甚至于,这一本另账会出现在陶全忠的袖袋里边,也是齐瀚韬跟陶筱芫做的。
因为心态乱了,章志鑫没有心情再去跟陶全忠交锋试探底子了,由着陶全忠告辞离开。
在陶全忠和陶筱芫这两人离开了兴隆酒楼之后,章志鑫立即喊来了管家,并匆匆回府,准备去看看那一本另账还在不在。
这一件事情,给了章志鑫太大的惊吓了。
毕竟是关系到章家的把柄,还有梅妃他们的一些证据,章志鑫很害怕另账会真的丢失。
尤其是当这一本另账落入了齐瀚韬的手中时,这事情可就非常的麻烦了。
可章志鑫完全想不明白,另账的事情,他并没有告知给其他人,并且藏得很好,这样被他藏得那么好的账本,又怎么可能会落到了陶全忠的手上的?
刚刚虽然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但另账那几个字,以及封面的折痕,都跟他那本另账是一模一样的!
正是因为这样的状况,章志鑫才怕啊。
如果账本是齐瀚韬拿到手,给了陶全忠的,那这问题可就大了,他们章家,估摸着在齐瀚韬跟陶全忠跟前,都没有了翻身的余地了。
……
另一边,回到了陶福酒楼了,陶全忠才终于能够松出一口气,抹了抹额头并不存在的虚汗。
今天去兴隆酒楼见章志鑫,虽然一切事情的进展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但陶全忠在面对着章志鑫的时候,依然是有一些本能的怯懦。
虽然很不愿意去承认这么丢脸的事情,但这都是事实,陶全忠自己都无法去否认,尤其是在侄女陶筱芫的跟前,这更是让陶全忠很感慨,得去正视这样的差距。
跟侄女陶筱芫比起来,他在处理各方面事情的能力上还是太差了,还得更加努力去提升起来,才能够适应如今全新的身份,担当气他应该担负的责任,而不是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侄女陶筱芫来安排。
等到猛地灌了两杯水下去,陶全忠缓了一口气,这才看向了妻子童晴瑛,以及侄女陶筱芫,很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这才对陶筱芫说道:“乖宝,这一次多亏有你啊,要不然,我还真没法去应付章志鑫。”
“章志鑫身上的威势实在是太厉害了,给了我很大的压力。”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了章志鑫会怎么出招,这件事对我而言,可就太难了。”
“这是我第一次直接面对这样的大人物,我心里头直打怵。”
瞧着伯父依然对此后怕不已的样子,陶筱芫笑着说道:“伯父,你今天的表现已经很好了啊。”
“跟章志鑫当面打交道,很多人都受不住他的仗势压人,早早地就败下阵来,但伯父今天顶住了章志鑫的压力,让章志鑫都无从发作了。”
“换做是其他人,都无法跟伯父做到这样。”
其实,在陶筱芫看来,伯父陶全忠今天的表现确实是很不错了。
以前在村里的时候,伯父陶全忠身为长子,需要帮着祖父陶成楷处理不少的事情。
尤其是家里有什么大事的时候,都是伯父陶全忠出面。
这样的经历,让伯父在当上了陶福酒楼的掌柜东家之后,能够更快地适应角色,开始自己决定处理各样的事情。
当然了,大方向这一块,暂时还需要由陶筱芫来负责。
毕竟,陶福酒楼目前还要跟章志鑫他们斗一斗,还比较危险,关系到陶福酒楼后续在余林县这里立足的地位问题。
这一些事情,目前还超出了伯父陶全忠的能力处理范围,陶筱芫需要自己来把控事情的进展。
等将来,伯父能够撑起来了,那么,陶筱芫会将陶福酒楼的事情,交给伯父亲自负责。
至于家里其他人,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做,并不用争着陶福酒楼这边。
对于伯父如今努力学习,并认真去适应的态度与状况,陶筱芫也能够放心。
而听到了陶筱芫这么认可,陶全忠还是轻松了些。、
只不过,陶全忠知道自己目前还有很多的不足,赶紧地摆了摆手,对陶筱芫说道:“乖宝,你可别高抬我了。”
“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自己还是心里有数,不会盲目自大的。”
“这一次,能够将事情处理,除了那一块玉佩,那一本账本,还有你事先就跟我好好地分析了章志鑫跟陶福酒楼的各样事情,让我心里有了底,又预判了章志鑫的各样反应,以及出招的可能,我才能够提前知道这一些,并能够按照计划去跟章志鑫周旋。”
“要是靠着我自己一个人,我可没办法做到这样的程度,我自己恐怕就得先漏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