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西域行省巡抚梁先章,督察院都御史罗伦河,
西河州知府郑雨盛,此三人,
连带此案中渎职官员一共十七人,
斩首,抄家,家族女子五十岁以下,一律入教坊司。”
清晨时分,朝阳自东方山峦升起,狂风渐起,
一旁白乐天忽然感到浓重杀意,
厂公经过这一夜思考,
杀戮才刚刚开始而已。
五十余名锦衣卫飞马出营,
而冯县令被白乐天亲自送出厂公行营。
直到他上马,才反应过来。
这一夜,他已经不再是本地县令,
而是西河州知府。
厂公亲自下令,让他接替此前犯案之西河州知府。
这三万银票,是厂公亲自赠与他安家费用,
这银票是真,身边护卫之一百锦衣卫,也做不得假。
他前去西河州上任,帝都吏部委任文书,
也会不日送到西河州府衙。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突然会从县令一夜就提拔到知府。
如今的冯知府,在上任路上,
依旧心潮澎湃,起伏不定。
就算他有厂公下令,
已经明白过来,
自己升官。
可他也是明白一会儿,糊涂一会儿。
“乐天,调动神机营,准备出兵。
今日,咱家要扫平这方圆百里内六个哈兹克部族。
青壮女子留下,可由各大商户主动出钱购买,
送入青楼还是卖给帝国百姓作为妻妾婢女,都可。”
“厂公,这些部族,其中也有不少安分之人,
可否酌情留下一些活口。”
“乐天,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只要不是本族,今日他安分,明日他可未必安分。
无论怎样说起来,还是死人最安分,不会危及帝国。”
西域行省地广人稀不假,许多地方未必宜居。
若是帝国百姓不愿在此居住,
那就空置其地,哪怕空置百年,
也不可被异族随意占据开垦放牧使用。
今日不用,哪怕十年百年之后,只要帝国百姓可用就好。
至于异族,绝不可把大好土地交给他们。
半个时辰后,号角声响起,
六千神机营精锐护卫厂公亲自出动。
而此时,
一日一夜一千六百里加急兵部大令送到西山州城外镇西军大营中,
此时镇西军大将军杜玉生接到厂公亲笔书信,
哈哈大笑。他是以前沈可副将,
早就盼着出兵作战。
自从他升任镇西军大将军以来,还没有大功可立。
今日厂公突然下令,这对他而言,就是春雷一声,万物复苏。
此时,各路一千六百里加急军令依旧在各地驿站飞驰之中。
圣武军,振武军,兴武军,平西军,龙武军 ,五处大军,合计六十余万,
都将奉命启程,
前往龙山港口,塔山港口,威远,怀远两处行省驻扎,
加之原本的威远军和怀远军,
两部边军二十五万,不过几日之间,
加上厂公下属神机营,虎豹营,五军营十五万,帝国西部行省,
与天方国交界所在,超过百万大军开拔。
黑烟滚滚直冲天际,
哈兹克土人部落聚集区中,
神机营军兵出动,
配备最新式火枪的帝国精锐,
面对手持刀斧的土人部落骑兵,
有如秋风扫落叶一般,
横扫这处三千余人的哈兹克土人部落。
喊杀声震天,厂公黑龙战旗迎风飘扬。
在林园身后,三万神机营精锐严阵以待。
部落聚集区中,除非青壮女子,不然,无论老幼,一律斩草除根。
“尔等一定要记得清楚。今日我等不肯举刀,
昔日尔等子孙后代,少不得挨刀。
”林园说罢,玄虎剑出,将押送到面前十余名土人俘虏,
全数杀之。
众将围观,无不肃然。国与国之间,
就是如此。族与族之间也是一样。
身为本国百姓族人血汗供养,
平日骑在自己国民和族人头上作威作福,
威风耍尽,难道是要对异族卑躬屈膝?
别人如何,林园不知,但是在他林园眼里,绝无可能之事。
这三日之内,附近方圆百里六个哈兹克土人部落,
只留下四千余青壮女子,
被帝国一些商号高价购买,
运走充作各地青楼使用。
如此一来,那天袭击商队,
袭击帝国兵站罪魁,两个哈兹克土人部落,
尽管已经连夜迁徙,
依旧被神机营骑兵追上。
一万余土人,悉数杀之。
土人尸体堆成草垛一样,
淋上牛羊油脂,就地焚烧之后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