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园也没想到,出海大半年,这回来才不过几日,就在这酒馆之中,遇到主动挑衅之人。
看来,不管何时,
这红颜祸水都是一向如此。
“嘻嘻!这位公子,也算是慧眼独具。
你如何能看出奴家和姐姐丈夫并非真正男人?”
陈圆圆忽然这么一说,声音还不低,酒馆中许多客人目光都瞬间投向几人,
尤其是林园。不过这里面并非都是普通人,有一位天方国大商人正在吃饭,
一看林园那半张面孔,尽管另外半张有帽子遮掩,
他也是脸色微变。悄悄叫来伙计结账,
默不作声起身,带上随行两人走出酒馆。商人为求财而来,
不是为了找事。尤其他自天方国而来,
辛苦往返数千里,可不是来送死。
那是厂公,他如何能不认得?
厂公两手,单说天方国军民鲜血人命,
也不知有多少,起码百万之数。
很快,又有三桌客人先后悄悄起身,
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一旁万明飞低头啃骨头,他就当不知道此事。
这种可怕言辞,也只有陈圆圆敢说,
这天下,绝没有第二个敢这么说话。
第五老先生装作与普通酒客一样,饶有兴致做个看客。“
这位小娘子,不仅人家绝色,这说起话来,更是一个有趣直白。
既然你那丈夫是个废人。本公子出五万银子,
让你和和姐姐跟着本公子一起享福如何?”
那白衣公子说到此处,几乎垂涎三尺。
那白衣公子一看就是出身富贵人家,起码也是花丛老手。
在他看来,陈圆圆和柳影这种人间绝色尤物,可遇不可得。
当然,他不知道,两女各自有绝世武功在身,就算十多年过去,
外貌看上去依旧是娇嫩如花,犹如少女。
“五万银票,这可是帝国望海楼银票。这位先生,既然留着两女无用,
不妨君子有成人之美。再加五万银票,
又如何?”那白衣公子两次拿出十万银票,
放在桌角,林园面前。
这时,林园把头上帽子摘掉,
缓缓抬起头来。
这时,估计至少有半数酒客纷纷起身,
把各自酒钱放在桌上,匆匆离去。
这热闹人声鼎沸酒馆,霎那间减少一半人。
白衣公子回头四顾之时,又有一半酒客起身离去。
若是十年前,可能有许多帝国之人不认得林园。
可是如今,厂公各种画像早已传遍帝国十多年,不认识林园之人可不多。
“这位公子,你说看上咱家两个女人,要出十万银子?
”林园一开口,偌大酒馆就只剩下白衣公子身边四名随从,
再就是万明飞这一桌。
至于酒馆掌柜,带着十几个伙计悄悄跪在后厨门口,不敢走,也不敢乱动,
那得等厂公吩咐才行。“
那是没错,十万银子不够?本公子再加十万。”
说着,那白衣公子再拿出十万银票,放在林园面前。
“倒是好算计,银票里面藏有毒粉,你身边那四人,莫非 都拿着毒针筒?”
林园拿起那一大摞银票,拿出火折子点着,毒烟腥臭难闻,万明飞打开窗户,
这毒烟才散去。“
不愧是厂公,英明神武,这点雕虫小技,
根本就是在厂公面前见笑。”
白衣公子说完,两个袖子亮出剧毒针筒,
对准林园。
他身边四个随从,也是同时拿出剧毒针筒,
看来确实是早有算计。
林园手中筷子断成四节,射进那四个随从咽喉。
至于白衣公子,被陈圆圆起身制住,她早就看中白衣公子这个练功药材。
一声嘶吼,厨房门口那里有个伙计忽然跳起,
双眼通红,全身筋肉暴起,朝林园扑来。
那是一个龙华会药人,龙华会首脑都不知死掉几茬,这药人才是第一邪门害人之物,
就此从未断绝。第五先生起身,一掌震碎药人头颅。
呼啦一下,酒馆窗户周围翻进来二十几个黑衣蒙面刺客,
纷纷举起手中火绳枪,对准林园。
后厨还有刚才贵地的掌柜和伙计们一起冲过来,
这竟然都是药人。片刻激战过去,那些火绳枪口还在冒烟,刺客和药人,
都已经死在地上。林园叹了一口气:
“明飞,好好查查,这些人潜伏在这酒馆,日子肯定不短,
必定还有余党或者幕后指使。”
“遵命厂公。”万明飞面沉似水,他也没想到,
刚从罗刹国回来没多久,厂公就遭遇如此精心埋伏刺杀,
那还了得,挖地三尺也得找出来幕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