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婠在课堂上的“壮举”,不少学生也已经听说了,就算不是江婠班级的学生,也在向自己的辅导员申请,能不能去听江婠的课。
第二天,江婠的班级爆满,甚至还有人自己拎着小马扎来听课的。
江婠倒是不意外会有如今这副场面。
“今天还是照例,我出一道题,只要你们能解出来,前三名就可以下课了。”
一听江婠这么说,众人跃跃欲试。
随即江婠便在黑板上落下一题,可是看到这道题的所有人都愣了。
“这么难的吗?”早知道这么难,他们就不来了。
当然,这种心理只是今天刚来上课的学生会有。
已经上了江婠一堂课的老学生倒是一脸淡定,直接拿出纸和笔开始演算起来。
昨天提前下课的那三位学生听到江婠说越到课程后面越是精华的事情,悔得肠子都青了。
一节课不过两个小时,可是只要一周后的小测及格了,那可是整整一周的假期!
如江婠所料,举手的也是今天刚来上课的学生。
他们为自己能提前下课而激动,马不停蹄地离开了教室。
如昨日一样,江婠又出了一道更难的题,也说了那一番话。
“我们也可以享受一样的待遇吗?”后来的学生问道。
江婠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当然可以。”
“如果全校的人都来上课,只要及格,一样可以享受一周的假期。”
江婠清丽的声音落下,在这帮人心底掀起了惊涛巨浪。
孰轻孰重,他们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江婠的题目越出越难,能答出来的人也越来越少,但是每一次都有一个身穿黑色休闲服戴着口罩的男生举手,最重要的是每次都答对了。
江婠看了一眼那角落中的黑色身影,心照不宣。
国际上大名顶顶的“毒圣”,想要解答这些问题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帮人热衷于答题,根本没有发现,为了寻找例题,课本已经被他们翻了一多半。
江婠早就将所有的知识点融会贯通,只要他们跟着江婠的节奏走,一星期后,别说将一本书都学完,就是复习,估计都能复习好几轮。
下课后,江婠都已经走了,这帮人还不离开,互相争论着自己的答案。
有些人为了放假,甚至开始互相探讨学习起来。
不知不觉间,整个校园学习高数的风气那是愈发浓烈。
江婠第三天上课的时候,教室已经挤不下了。
校长听闻如此盛况,笑得那叫一个合不拢嘴,大手一挥,直接将学校里最大的会堂交给江婠。
可是让校长没有想到的是,足以容纳两千人的会堂,竟然也爆满了!
有几个人坐一个座位的,也有拎着小马扎挤在过道的,也有直接让朋友录屏的。
别的学科的老师险些没气出脑梗,他们一进教室,只剩寥寥数人!
一纸诉状就告到了校长那里,校长却笑得前仰后合。
“要不,你们也学学江教授的授课方式?”这是校长给出的回答。
这帮老师只好气冲冲地离开。
第四天,已经没有人在答出题后就离开教室了,学习氛围简直不要太浓郁。
……
宫希霆这几天日日不见江婠的人影,终是忍不住,差秦梓去看看江婠在忙什么。
秦梓根本不敢出现在江婠的课堂上,成日将自己锁在宿舍中,眺望会堂的方向忏悔。
“女神,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那么……配合……我以为你也是愿意的!”
“何况,那梦实在是太真实了。”秦梓表情萎靡。
“女神,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禽兽!我混蛋!我死不足惜!”
尤其最近从别人嘴里听到江婠如何烨烨生辉受万众瞩目,秦梓更觉得自己没有活在世界上的意义了。
一没有女神优秀,不能与她并肩。
二还趁着醉意玷污了女神,这才是他最不能原谅自己的事情。
秦梓从床上跳下,拉开床头的抽屉,找出了一瓶没有标签的药。
别看他成日没心没肺,但是却有失眠的症状,所以帮助睡眠的药还是存了不少的。
他自知不应该醉酒玷污了最心爱的白月光,所以已经好几日没有睡觉了,大大的黑眼圈挂在脸上,精神状态不是很稳定。
秦梓一脸绝望地将瓶中药片全部倒在手中,眼神呆滞。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唤醒了他。
“喂?”
宫希霆本来打算旁敲侧击地问问江婠最近在忙什么。
但是敏锐的他瞬间便察觉了秦梓的状态不对劲,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秦梓,你怎么了?”宫希霆的声音也沉了下来。
秦梓瞬间被拉回现实,听到亲人的声音,他瞬间痛哭流涕。
“小舅舅,我……我闯祸了……”
宫希霆已经习惯了秦梓总是给他闯祸,但是还没见过他哪次闯祸这么难过自责的时候。
“杀人了?”宫希霆直接开口。
在宫希霆眼里,秦梓这种混世魔王,或许只有杀了人才会如此自责。
秦梓:“……”还没有那么夸张。
“小舅舅,你别管我了,我已经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我这种人,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
不等宫希霆说话,秦梓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宫希霆深觉秦梓出事了,急忙招呼莫策和他一起去京师国际。
校长得知宫希霆这尊大佛要来学校的时候,整个人直接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快,快准备迎接!”
宫希霆的车子迅疾驶过校园,直奔秦梓的住宿楼。
正下课离开的江婠看到了那辆让她眼熟的车子,又看了看他们奔去的方向,心中一沉。
本打算追上去的江婠却被人扣住了肩膀。
“江婠,对方是宫希霆。”一道严肃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
江婠知道对方是谁,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
不愧是国际上的“毒圣”,来帝都也就寥寥数天,就已经将帝都的势力摸清楚了。
确实,那辆车是宫希霆的。
这也是江婠为什么这么着急的原因。
就在江婠和枯骨的对峙间,宫希霆的车子已经驶出。
许是江婠的目光太过于炽热,宫希霆心有灵犀地向会堂方向看了一眼。
然后,鸣了笛。
婠婠,来不及了,回头再向你解释。
不过是一道鸣笛声,江婠仿佛读懂了宫希霆想要表达的意思,微微颔首。
“好。”她微微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