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广场,大长老有新的指令颁发了!”
“大长老能有什么指令,无非就是又要杀慕容家的谁,走个场面罢了。”
“都这么多年了,大长老心头的执念什么时候能放下?难道真要慕容举族灭亡才高兴吗?”
“行了,少说这些没用的,小心隔墙有耳!”
整个古族的人都前去广场,看着那告示栏上张贴的内容,无一不震惊。
【独孤承付今收独孤婠为干孙女,特此公告!】
“独孤婠?独孤婠是谁?”
“不知道啊!”
“独孤家旁支的?”
“你问我我问谁?”
“不应该啊,独孤承付眼中不是只有复仇吗?什么时候还有收干孙女这爱好了?”
“你们说……不会是独孤承付不想孤独终老,给自己找了个陪伴吧?”
“停!这话可不能瞎说,大长老虽是生性残暴了些,但是为人正直,是个君子!岂会为老不尊?”
“……”
独孤承付这一举动可震惊了整个古族,茶前饭后,沦为了众人的谈资。
这一消息,自然传进了各家高层的耳朵中。
其余三家倒是淡定,毕竟独孤承付折腾了一辈子了,有任何匪夷所思的举动他们都觉得理所当然。
当年独孤烟的死因另有隐情,独孤承付宁愿抛弃独孤家主的位置,也要进入慕容家族。
凭一己之力,硬是将势力盘综错杂的慕容家分崩离析,活生生杀出一条生路。
足以见得,这已过古稀之年的老头子仍旧是宝刀未老!
这三家淡定的一批,但是慕容家可就不这么淡定了。
大腹便便的慕容庆浩闯进主厅,直奔上位的慕容元忠。
“大哥,独孤承付这老不死的又是什么意思?”
“独孤婠是谁?”
“独孤一族什么时候还有这号人物了?他又准备作什么妖?”
慕容庆浩虽是与慕容元忠不和,但是在对抗独孤承付这件事情上他们还是很一致的,毕竟独孤承付快要将整个慕容家的人杀光了,很难保证下一个不会是他们!
首位之上的男人儒雅淡定,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庆浩,大长老一生孤苦无依,想要在晚年找一个在床头尽孝的人,不是不行。”
“大哥,什么尽孝!我派去的人说,独孤承付已经准备搬出那个院子了,就是为了给那个女子更好的环境!”慕容庆浩走上前在一旁坐下,“这太反常了,你什么时候见独孤承付这个样子过?”
听到慕容庆浩说独孤承付准备搬出那个院子了,慕容元忠微怔。
“当真?”
“自是当真!不信你自己去看,独孤承付已经开始搬家了!”
听此,慕容元忠直接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独孤承付做什么都不稀奇,杀他慕容家的人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果说独孤承付真的要搬出那个院子,慕容元忠就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
要知道,那个院子独孤承付可是住了整整十八年。
最重要的是,那是独孤烟的院子。
……
江婠看着院中忙碌搬家的众人,神情微滞,觉得这一切都太过于不真实了些。
本以为都是逢场作戏,没想到竟然有一人用了真心。
正在出神中,独孤承付快步走进,直接将江婠推进了他的房间之中。
“慕容元忠来了,你先进去,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知道了。”
江婠明白,她的这张脸和独孤烟太过相似,能让独孤承付一眼认出,慕容元忠自然也不例外。
江婠前脚刚进了独孤承付的房间,后脚慕容元忠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独孤承付挡在院中,看着那神色匆匆的慕容元忠,冷哼一声。
“我认识你几十年,你什么时候都是那副将自己置之度外的模样,什么时候这么慌张过?慕容元忠,你在紧张什么?”坐在石凳上的独孤承付冷声质问道。
慕容元忠先是打量了一下这个院子,见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这才在独孤承付面前坐下。
“自从烟烟死了,十八年了,我从未踏足过这个院子,今日再涉足,倒是让我想起不少往日之事。”慕容元忠开口。
“呵,你还好意思提起烟烟?”独孤承付一记冷肃的眼刀扫过慕容元忠,“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干什么,我只能跟你说,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今日都不会得逞。”
慕容元忠微怔。
“大长老,你对我的执念太深了。”慕容元忠有些无奈,“如果嫌这个院子小,我可以找人拓宽。”
“慕容元忠,趁我不想捏爆你的狗头之前,滚!”
独孤承付虽是年纪大了,但是实力依旧很强,老当益壮可能说的就是现在的他。
慕容元忠来碰了一鼻子灰也无妨,他起身,冲着独孤承付微微颔首。
“大长老,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您了。”
“不送。”独孤承付对上慕容元忠,根本没有好脸色。
在慕容元忠走后,独孤承付周身萦绕着一股恐怖的气势。
江婠只是知道独孤承付思女心切,可是等她进了独孤承付的房间后才知道,独孤烟的死对他的影响有多大。
独孤承付的房间中有很多女人用的东西,不难看出,是独孤烟的,还有那随处可见的独孤烟的照片,无不彰显这这位老人对自己女儿的想念。
江婠看着独孤烟的照片,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难怪……难怪独孤承付会将她认错。
何止是相像,简直就犹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此刻,江婠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独孤烟的女儿。
不过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她之前问过碧莲,独孤烟生前没有出过古族。
江婠从小就在华国长大,更是不可能和独孤烟有什么关系。
或许,真的只是长得像。
江婠回神,望着那相框中如皎月一般明媚的人儿,不自觉抬手抚上。
“烟夫人,您有一个很爱您的父亲。”
江婠神色怅惘,收敛目光,正要离开,门从外推开。
“外公?”江婠一惊。
独孤承付看了眼江婠,又看了看那床头被挪动过的相框,神色如常。
“走吧,我们去新家,那可是我精挑细选的房子,相信你一定会喜欢。”
“好!”
江婠望着眼前的老人,警惕之心似乎已经没有那么强了,她摸着兜中的玉坠和玉佩,神色坚定。
或许,可以找个机会将这东西拿出来让独孤承付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