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夏正晔将夏正欣送到东宫,留下送给欧阳方的过节礼物,就自己去和李全他们一起过中秋。
贺天邑给欧阳方准备了一个单独的院子,离夏正琴的院子很近,但是离她目前藏身的院子比较远。
欧阳方见夏正欣过来了,就说让她换身衣服,然后带她去夏正琴那里,还特意叮嘱她路上要小心,别被人发现。
夏正欣见欧阳方一副非常小心谨慎的样子,眉头皱了皱,问:
“贺天邑怎么还没把他这里的人清干净?”
“这个……”
欧阳方心说,我这个老头子的手可没那么长。
夏正欣也不是要指责谁,她就是有点不满意贺天邑对此事的态度。
不重视!
要不然自己出手帮个忙吧。
“贺天邑现在差不多到皇宫了吧?”
“是,差不多,应该,可能……”
欧阳方有种感觉,这小丫头要搞事。
“那这府里现在有什么人能管事么?”
“太子妃现在肯定不能出面,前院的事找管家,后院的事找竹英,是太子妃的陪嫁宫女,你应该知道,安全的事找肖风。”
“好,您老先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办点事,一会儿就回来,别着急。”
夏正欣说着就闪身出了院子。
欧阳方没有拦。一个是他拦不住,另外,他也很想看看这丫头能做出什么事来。
出了欧阳方的院子,夏正欣察看周围没有人,就进了空间。她跟小鸟夫妻商量了一下,给两碗源头之水,让小公鸟临时加个班。
东宫里,突然出现一只小鸟,一边叫着一边在各个院子里低空飞行。
各处的下人和侍卫都听到了,有的好奇还想抓,却没一个人能抓到,包括功夫好的侍卫。
有人甚至还拿了网子,拿了石子,朝小鸟扔。结果连根鸟毛都碰不到。
小鸟仿佛是在有意逗弄他们,让他们看得见却怎么也抓不到。
那些想抓小鸟的,却都吃了苦头,拿石子想打鸟的,更是拿起石头打在自己身上。
他们连路都走不稳,一个跤接着一个跤的摔。
小鸟在东宫上空飞了三圈之后,东宫就有人变得不正常了。那些人先是发了疯似的往外跑,到东宫门口,有守卫不让出去,他们就开始要么撞墙,要么撞柱子,要么扇自己耳光揪自己头发。
守门的人不知怎么回事,赶紧让人去跟府里报告。
门外慢慢聚了一些看热闹的百姓,当然也有什么家仆之类的。
但是发疯的人在东宫里面,守卫的人想把人拽进去,那些人却因为发疯了,力气大得吓人,那些守卫也没办法,只好赶紧关门,隔绝视线。
可因为里面一直有声音,听起来很热闹,所以外面的人也不离开,反而还越聚越多。
里面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管家带着人来了,肖风带着人来了,竹英也带着人来了。
大家看那些人都已经头破血流了,伤害自己的动作也渐渐停了下来。
当有人要靠近他们时,他们对自己就又变得疯狂。
如果别人还要继续靠近,他们就开始攻击靠近他们的人。
见此,管家和肖风、竹英商量后,就先将人围起来,别让人跑到大街上去,也别让人在东宫里乱跑。
那些人见围着自己的人不靠近自己,也安静下来,他们就开始自说自话。
“我是张元杰管家的远房……”
“我是……”
……
那些人很有秩序,一个说完另一个人才说。别人说的时候,其他人都很安静。
只是说出的话,都惊呆了众人。
大家谁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有人想走,因为有的话不是谁都能听的。可想走的人却发现脚就像生了根似的,挪不动地方。
有人想喊,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这时,就听到头顶上有鸟叫。
大家抬头,就见是刚才那只小鸟。小鸟在那些人头顶上飞了一圈后,就在大家目瞪口呆中消失了。
要不是太阳还没落山,大家都以为是见鬼了。
随着小鸟的消失,发疯的那几人就像中了迷药似的,倒在地上人事不醒。其他人这时也发现自己的脚能动了,也能说出话来了。
可就是这样,在场的也没有人敢动,更不敢出声。
肖风几个人相互看了看,管家警告大家不许多嘴多舌,肖风命人将发疯的人带走,竹英带着人回去向夏正琴汇报。
整件事不过两刻钟,但却透着怪异。
小鸟?
肖风听郑电说过神鸟的事,还听说神鸟到了天都城。
刚才那几个发疯的人,有的是他和主子确定的,有的还只是怀疑。说出来的那些事,有的他们查到了,有的还真不知道。
神鸟出手帮他们?!
主子进宫了,消息送不过去。除非是十万火急的事,才能送去。
这事?
对了,肖风想到了欧阳方。
他将人关押好,又命人守好,就转身去找欧阳方。
欧阳方听到鸟叫,也看到了小鸟,听到了一些动静,猜到了大概。
时间不是很长,热闹就消停了。
欧阳方悠闲地喝着茶。
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夏正欣,再一听,不是。
搞完事去哪了?
天都城的某处宅子,夏正欣这是第四次过来了。
这个院子里摆着好几张桌子,看样子是准备过中秋。其中有一张最大的,也是非常特殊的桌子,上面有一个大猪头,一个牛头,一个羊头,一个香炉里插满了香。香炉前还有一个盘子,盘子里有崭新的六个银元宝,下面还压了三张银票。
再看其他的桌子,都是极其丰盛的晚餐,有荤有素,有凉有热,有菜有汤,有主食有点心,有水果,有酒水,还有月饼。
有俩个仆人,正一边干活一边聊天。
“我觉得你说的对,肯定是神仙。要不然来了三次都没伤人。”
“所以这次你看,准备了那么一桌子贡品。”
“除了吃的,还特意准备了……”
那人没有具体说出准备了什么,只是朝另一边努了努嘴。正式朝向那个放了银子和银票的盘子。
“你说这个法子管用么?”
“不知道。”
“老大不是说要搬走吗?怎么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