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跑出去了。
班长压不住，班上有些调皮的同学趁机溜出去玩，全校到处都是高一X班的学生。
周悦一路奔跑：“我说武灿灿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不读书了？”
霍思凡张狂的眉宇间染上了一层戾气：“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周悦被霍思凡阴狠地语气吓得一抖：“不会是对新同桌不满意，不应该呀。太冲动了。”
霍思凡锐利的眸子里是被压抑的暴怒：“别废话，赶紧找，她一个人跑出去不安全。”
再精明能干的人一时间想不开，走进了死胡同都容易出事。
平常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他们是撞了南墙把头撞烂也有可能不回头。
霍思凡硬要去看门卫室的监控。
门卫认得他学校的小霸王，门卫赶紧关住大门，明哲保身。
每年毕业时，学校都会换上临时的新门卫。
张幽寒找到武灿灿的时候，是在翠竹林里。
翠竹林外就是围墙。
墙壁上有鲜血留下来拉出歪歪扭扭的图画。
垂在身侧的双手正在不停滴血。
武灿灿静静的看着张幽寒：“这么多年，果然还是你了解我。”
出校门出不去，她找了这个大一圈尽可能避开了一切的监控，还是被他发现了。
果然，最了解自己的是自己的敌人。
张幽寒：“冷静了？”
“嗯。冷静了。走吧，待会老班要急了。”武灿灿想要不是张幽寒来了，她可能就已经翻墙出去了。
张幽寒脱下外套盖在武灿灿的双手上，两个人一前一后从竹林里走出来。
周悦一把拉住霍思凡尘，盯着武灿灿被衣服盖住的双手：“张幽寒不会是卧底吧？”
霍思凡抬手就是一个爆栗子：“要抓也先抓你这个打架的。”
霍思凡鼻翼微动：“去把我外套和药品拿过来。拿不过来，让你少条腿。”
周悦惨叫一声跑了，边跑边喊：“回教室回教室班主任回来了！”
“你们不要乱跑。”
以此来掩盖他乱跑的事实。
周悦跑到教室把外套往身上一套，药品一揣，一出来碰到了班主任：“我去把他们都叫回来。”
“回教室！班主任让你们回教室。”
一溜烟就跑了，生怕被班主任抓回去，等班主任一看不到自己，周悦迅速把声音变小模仿声音远了的声音。
废话，要是大家都进教室了，他不就暴露了。
监控盲区。
从酒精处理伤口到上药包扎，武灿灿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霍思凡平时大大咧咧，包扎伤口速度又快技术又好，绑了个蝴蝶结。
张幽寒的外套已经被血染透了。
霍思凡把自己的外套递给武灿灿：“穿上，把手遮住。”
武灿灿套上外套，走得慢吞吞的。
霍思凡和张幽寒更慢在后面。
张幽寒：“你要是不想回教室，我去给班主任说。”
武灿灿：“我想坐一会就回去。让他别给我家里打电话乱说，他们会担心的。”
“我还是回去吧。”
武灿灿越走越远。
霍思凡看了一眼张幽寒，肆无忌惮的眸子突然暗沉下来：“这事最好别跟你有关系。”
张幽寒蓦然一笑，清凌凌的眸子里冷月尽碎化作寒芒：“你似乎管的有点多。”
周悦：“班主任……”真的来了。
两个人异口同声：“你闭嘴。”
周悦摸摸鼻子：这年头说实话也不太好。
艹好有默契的样子。
要不你们组个队得了。
张幽寒提步去追武灿灿。
霍思凡慵懒的眸子里全是闪烁的锋芒：“你、回、来。”
这滩水越浑，才对他越有利。
他可不会白白便宜了白徒。
周悦：“老大，你收敛点。这里可是学校。”
学校是一片净土。
张幽寒脚步稍顿，走了。
霍思凡转眼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走吧，去喊人回来上课。”
最后大家都进去了，霍思凡被罚站在门口。
谁让他是第一个带头跑的。
霍思凡满脸讥诮：“我也没带头，是他们浑水摸鱼，跟着我跑，还怪罪我。嗯，今天的这空气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