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卧室。
一对夫妻盘腿论道。
武妈妈愁眉锁眼：“灿灿，最近学习越来越不认真了。”
武爸爸想起武妈妈最近心水学霸小说，慢条斯理：“不是打算让她快乐成长吗？学霸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武妈妈凶了武爸爸一眼：“人家对门的张幽寒不就行！难道我们家智商真的就比别人矮一截？”
“我们答应了灿灿不能随便把她拿来和别人比较。”武爸爸洞若观火，“一般不要拿聪不聪明说事。”
说智商有时容易伤人。
虽然常说后代是遗传父母各自一半的DNA，但实际上母亲还多给了后代细胞质遗传物质。
母亲的智商对后代的影响还是有点大的。
武爸爸：“你要是把什么事做不好都归结于智商问题。然智商是无法改变的，人就会习惯性懒惰。”
武妈妈看着武爸爸一副毫不担心的样子：“智商是硬伤，我就是吃了智商的亏。”才嫁给了你。
武爸爸一口气噎住了，赶紧安慰小媳妇：“灿灿随我不太聪明。灿灿智力正常，一般更应该把事情的成功归结于努力程度。”
武妈妈双手一摊：“可是武灿灿她最近不努力。我问过老师，她成绩下降了。”
如果说张幽寒是绚烂在星空的烟火，她家灿灿就是烟火爆炸时的噪音和绚烂后掉下来的渣渣。
武爸爸：“灿灿性格要强，得给她找个对手。”
武妈妈一捶武爸爸的膝盖：“张幽寒！”
没办法，武灿灿的同学他们最熟悉的就是张幽寒。
张幽寒怎么看都适合做别人家的孩子！
武爸爸叹了口气：“先立个小目标吧，完成了给点奖励，急功近利不好。”
任由武灿灿快乐成长，她的思维逻辑都还不健全，恐怕长着长着就成歪瓜裂枣了，所以需要成年人适度的矫正。
武妈妈忽然环顾四周，神神秘秘地：“上次，我看到一个男生送灿灿回家？”
武妈妈心头一个激灵，她宝贝了十几年的女儿，可不能被别人糟蹋了。
武爸爸拍拍武妈妈的手背：“也许只是巧合。再说了，咱们灿灿也不丑，有男生追也正常，证明她受欢迎。”
该教的他们都教了，剩下的决断还是得看武灿灿本人。
武妈妈：“那当然，灿灿随我。不过我还是觉得我们灿灿……飞扬跋扈，要是别人家男孩子稍微不如她意。”
“我怕她会……打别人。”
武爸爸想起这些年备受摧残的张幽寒赞同地点点头：“辛苦张幽寒这个孩子了。”
武妈妈不好意思说地摸摸鼻子，觉得非常不可思议：“王甜居然还感谢灿灿让幽寒变得活泼精神了。”
要是她家灿灿有张幽寒那么脾气好就好了。不过真有那么好，那又不是武灿灿了。
仔细一想，张幽寒和小时候一一点也不像，小时候他是个闷墩，不爱说话，还爱哭，特别难融入集体，像个精致干净的瓷娃娃。
如今依旧精致干净五官清隽，性子却变得和善谦逊起来。
第二天。
武妈妈看着头插进冰箱里像只鸵鸟一样鬼鬼祟祟的人走过去：“两个苹果你吃得完吗？是要给同学吃吗？”
“那就多拿几个，一个也不够。”
武灿灿提着书包把才拿出来的一个苹果又塞回书包，再拿了几个。
苹果又大又圆，吃完一个肚子都撑了。
武灿灿早早去了教室，像个散财童子一样把苹果分给易甜蓝瓷他们。
蓝瓷粉腮微红盯着大苹果：她吃不完，也掰不开呀。
后桌的陈涉双手抱着苹果啃地“咔咔嚓嚓”作响，眯眼一笑：“刚好没吃早饭，谢了。兄弟姐妹够义气！”
“给大哥一个最大的苹果。”武灿灿笑着递过去。
顾念尘也不客气，放在桌子上当香水用。
张幽寒静如深渊的晶眸瞥见武灿灿到处散东西，纤秀浓密的睫毛垂下掩盖晶瞳里的清浅笑意，脚步在交替时轻微变得缓慢，步伐变大。
似乎在期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