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冲刷地面被那么多人踩过,小孩子捡糖在妈妈的眼里跟哈士奇和马桶里的水几乎没两样。
小孩子倔强地把糖吞下,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嗝,不能……浪费粮食。这颗糖在非洲一般人都吃不到。”
妈妈气得提着小孩子的领子把人走了:“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吃!哪天我把你丢非洲去当王子。”
张幽寒和武灿灿两个人看得是目瞪口呆。
武灿灿看着腮帮子鼓着半个球形的人,瞬间妈妈附体,态度嚣张X倍。
“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吃,哪天我把你丢非洲去当王子。”
武灿灿发泄完拆开一包辣条。
张幽寒红着脸风吹在脸上麻麻痒痒的,麻溜上车:“伞打好,走了。”
一把伞在龙头上,给张司机打伞。
另外一把伞伸到下面盖在张司机头上,伞柄插在张幽寒背在身前的书包里。
武灿灿吃了一块臭干子,条件反射性抬头:“去哪?”
张幽寒脱口而出:“去非洲当王子。”
武灿灿顺势接道:“那我去当王子他妈。”
张幽寒:“对、牛、弹、琴。”
武灿灿辣得嘴唇红艳艳的,凭借她的敏感:“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张幽寒你嚣张了哈,说!你是不是在骂我?”
张幽寒一本正经:“没有。我说的是我在非洲对一头野牛弹琴。”
“喔,我还以为你说我对牛弹琴呢?”武灿灿火焰一下就消了,“你爱好和我挺像的。”
张幽寒咬牙切齿:“嗯。”
武灿灿突然炸了一句:“张幽寒,你说我们刚刚算不算间接接wen呀?”
深邃幽远的瞳孔猛烈地跳了跳。
“哈哈哈,完了,张幽寒你不干净了!”
“哼,我要给你妈说。”
还要给白缕说,哈哈哈!
张幽寒眸色里墨色翻涌幽潭卷起风暴:“别说。”
这是两败俱伤的事。
只不过他铁定伤得更重……
“那好。那你也不准给我家里人说,我喜欢白徒的事情。”武灿灿得了好处,也不为难张幽寒了,直接提出条件。
张幽寒气得脑子一热,其实特别想问如果他说他喜欢的就是她……
她又真的敢说吗?
难不成拉着他妈说:“阿姨,张幽寒他喜欢我。你好好管管他。”
他妈又喜欢灿灿吗?
张幽寒突然陷入了婆媳关系处理之中,冷风一吹,回头一想自家媳妇还喜欢着别人,哀伤……
弱小……
无助……
不敢直接问……
“灿灿,你为什么喜欢白徒?霍思凡不是和你玩得更好吗?”
霍思凡是年草在年级的受欢迎程度远远赛过作为班草的白徒。
“喔。霍思凡好看是好看,成绩那么烂。你看我们班有几个成绩好的女生真正喜欢他?再说了他可是我兄弟呀。”
人家白徒混血,五官立体深邃,轮廓分明,皮肤白得发光,不苟言笑跟电视剧里的吸血鬼差不多。
白徒绝不红杏出墙,自冻桃花。
而霍思凡一出现就是沾花惹草,狂蜂浪蝶。
“可是……”你成绩不也不好吗?
“打住!打住!”武灿灿扯了扯张幽寒的衣服。
她还是要面子的!
张幽寒不及白徒的冷而规则分明,连上厕所白徒都给自己有时间规定。
他不及霍思凡的艳而张扬,他永远是温柔的安静的守礼的。
回家在电梯里那叫一个尴尬。
张幽寒衣服前面淋雨了。
武灿灿背后全是水。
“诺,张幽寒,给你留的臭干子!”
“灿灿,别吃那么急,会呛住的!你回去吃不行吗?”
“那不行!我妈为老不尊要抢我零食吃的。”
张幽寒看着武灿灿在家门口还在一个劲的吃,以手盖脸不忍直视。
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他一转头,“duang!”一声和门硬杠了一下!
武灿灿嘴里吃着辣条毫不掩饰她的幸灾乐祸:“哈哈哈哈,张幽寒,你居然撞门上了!”
她还以为,只有她一个人会干这种傻事耶。
武灿灿落井下石:“奥哟哟,张幽寒成个傻子了!张傻子!哈哈哈,咳咳!咳!咳……”
“咚”钥匙掉在地上。
一只手拍着武灿灿的背壳:“怎么样了?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