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日,她安『插』在暗处,跟随简玉珩的人回来禀报,说是简玉珩发现了端倪,将他们一行人甩下,不知所踪。
若是平日里也就算了,她最担心的便是楚倾姿会与他联系上。
可是事已至此,她再如何多想,也只是徒劳。只能祈求上天垂帘,让她所想能够如愿。
“公子,我们甩下夫人的人,她不会担心吗?”贴身侍从注意到简玉珩的好心情,禁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放心好了,我娘知道我素来了解我,”他说着,抬手重重拍了一下身边人,“没有人看着,才能热闹不是?”
贴身侍从一听这话,心里不由打起了小鼓。
他家公子每次这样挑眉笑的时候,都有别人家的姑娘要遭殃。心里虽如此暗戳戳地想着,结果简玉珩却一改往日作风,没有去繁华的江南城镇,反而向着偏僻的山路走去。
前面的人身怀武艺走的洒脱,后面的贴身侍从拉着马匹,走走停停,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累的气喘吁吁。
“公子,山路难走,我们还是休息一会儿吧。”
简玉珩难得的好兴致,刚要调侃两句,就看到山下有个人急匆匆地跑了上来。
看到对方风尘仆仆的模样,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
贴身侍从见简玉珩停下来,目光古怪地盯着后面,跟着扭头一看,不由惊呼道:“公子,那不是楚家的人吗?”
楚家人?!
简玉珩眉头一皱,好心情瞬间跟着烟消云散。
“公子,我可算找到你了……”
来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到了贴身侍从身边的时候,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离近了,简玉珩才发现,对方真是楚家的人。有一次倾姿给他传信,来的正是面前的人。
“是倾姿让你来的?”
对方使劲咽了两口唾沫,“不是倾姿小姐,是、是我家公子。”
他说着,费力抬起手来,颤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
想到楚南航如今还在大牢,简玉珩眼中闪过疑虑之『色』,并没有让贴身侍从,第一时间接过对方递来的东西。
注意到这个情况,来人怏怏地站起身来,“事关人命,我家公子在牢里写下的这封信件,说一定让小的交到公子的手上。”
他低头,将未曾开封过的信件撕开,将里面草纸写的信件拿了出来,“时间仓促,公子说只能让简公子看。你瞧,拿在手里真的没有事。”
简玉珩虽然奇怪楚南航是如何将信件送出来的,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
可是等接过信件细细看了两眼,简玉珩的脸『色』立刻变得阴云密布。
“你家公子还说了什么?”
来人匆忙摇头,“公子只将这个信件给了小人,其他的一概不知。”
“你们家小姐近日如何?”
听简玉珩问起楚倾姿的近况,来人匆忙摇了摇头,“小人接到公子信件的时候,公子已经离开了皇都。小人一路追来,好不容易才找到公子,所以并不知道我家小姐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