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原来在他的记忆深处,对那些东西是如此的上心。
如果现在将那些东西重新摆在眼前,他都没有保证,能够说出一半的来历。
可是醉酒中的他,竟是达到了他想都不敢想的地步。
然而这个现实,只能让他的心里越发悲凉……
“你很想念她吧。”
落红瑛的一句话,让简玉珩瞬间如同见鬼了一般。
他匆忙摇着头,竟是猛地站了起来,“我没有想她,我没有!那个贱人不值得我去想!”
“那你现在醉酒又是为了谁?”落红瑛淡然地开口,拿起旁边没人用过的杯子,给自己斟了酒水,“为了楚倾姿吗?你还在骗自己吗?”
“你、你,”简玉珩瞪大外凸的眼睛,恼羞成怒的样子下,声音结巴了起来,“为什么你老一副高高在上,好像什么都懂的模样。你根本就不懂,你不懂。”
“没有人真正的了解我,我根本不想她!不想她!”
“那个贱人死有余辜,如果不是她我现在也不是这幅样子……”
疯癫一般的喃喃自语下,落红瑛喝下酒水,嘴角翘起冷嘲的弧度,“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你还要自欺欺人下去我也不愿意多谈。我虽不知道你跟那位死去的落姑娘究竟有什么恩怨,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你一直不曾忘记她,也没有削减过对她的爱。”
“不、不,我没有我没有,”简玉珩倒退着,目光在落红瑛的脸上游移,“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明明是她对不起我,明明都是她错了……我恨她,我恨她的啊。”
“听过一句话吗,”落红瑛跟着站了起来,“众人皆醉我独醒。这句话挺适合你的,不过可惜的是,放在这里意思反了。”
简玉珩颤抖着唇瓣,依然说不出话来。
“其实这样也好,东西都没了,就会慢慢忘了,你说是吗?”
她这句话明显带了讽刺,这些东西被藏起来不见天日的时候,简玉珩就没有办法忘记落红瑛。如今又怎么可能因为东西的消失,而忘却。
落红瑛一直相信,想要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便是时间。
只是这个时间又长又短,然而简玉珩这样的情况下,那个所谓的忘记便是能够纠缠一生的梦。
“简玉珩,你很可怜又可悲,”落红瑛叹了口气,“我不过路过这里,还有然在等我,恕不能奉陪了。”
简玉珩想开开口挽留,可是此刻他知道自己的样子太糟糕。抬了抬手之后,无力地垂了下来。
“红瑛,就这么走了吗?”
“看他的模样,让我觉得恶心,”落红瑛跟黑胎往后走的时候,脸上难掩厌恶,“我生平最讨厌一种人,便是被过去困住出不来的人。简玉珩真是个废物,他这幅样子,我根本不可能挖出有用的消息。”
黑胎被她恶劣的语气,惊得缩了缩脖子,竟是开始有些同情哭得稀里哗啦的简玉珩。
起码它看的出来,简玉珩刚才落下来的眼泪,不是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