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皮子,可真好!”陈恣月看到那皮子,双眼都冒光了。
这么好的皮子,价钱贵不说,还极为难得。
她伸手就想摸,想着怎么才能从顾景璿的手里,把皮子给糊弄到手。
但是,她还没碰到呢,这皮子就被顾景璿利落的抽走。
“姝儿,这个是你安姐姐给你的,”顾景璿见识过陈恣月的无情,也知道她的贪婪,在看到她露出的光芒之后,就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立刻把皮子给了顾姝,并叮嘱说:“你好好的放着,可以做个大氅什么的,不要辜负了你安姐姐的心意!”
他怕自己不叮嘱仔细了,顾姝被陈恣月一哄,说不定就把皮子给送出去了。
要是时悯安知道,这皮子最后落在陈恣月手里,她大概会跟他拼命。
陈恣月,应该是她明面上,最讨厌的人。
顾姝惊喜的不行,搂着皮子说:“谢谢二哥,”
“好好谢谢你安姐姐,”
“你们都快要成亲了,都是一家人,谢你也一样的,”顾姝很聪明的说。
以后奉承好二哥,对二嫂好一点,好处多多。
顾老夫人看着她欢喜不已的样子,心里复杂不已。
这时悯安进府,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陈恣月见顾景璿把皮子给了顾姝,心里嫉恨的很,就笑眯眯的上眼药说:“二弟,不是做嫂子的说你,姝儿还小呢,那么好的皮子,有点浪费了,你最该孝敬的,应该是娘,”
言外之意,就是说时悯安对这个未来婆婆,一点重视都没有。
顾景璿想到时悯安小气吧啦的样子,觉得陈恣月是想太多了。
“我老都老了,哪里用的了这么艳的颜色呢,”顾老夫人笑盈盈的说:“还是姝儿合适,皮肤白嫩,衬着最好看!”
顾姝被夸的脸红红的,还拿着皮子比了一下,冲到母亲身边说:“这个,要帮我好好的琢磨一下,可不能废了二嫂的心意!”
“你喜欢什么就做什么,”
“母亲,”顾景璿拿出了上好的人参,笑着说:“这个才是你未来儿媳妇孝敬你的,”
“嘶”倒吸一口气的,不光是陈恣月,还有顾老夫人。
她看着被儿子随意包着的人参,气的不行。
“那么好的东西,就被你那么糟蹋了,”她训了一句,立刻喊着:“管家,”
“老夫人,”管家过来喊着。
“把这个人参,好好的保管着,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能动,”这个可是救命的东西,比那皮子可重要的多。
“是,”管家看到二爷拎着的人参,有点理解老夫人为什么那么急了。
陈恣月看着眼红,想着顾姝跟老夫人都得了那么好的东西,肯定是时悯安奉承的,那接下来,该是她的了,就满脸期盼。
可谁知道,顾景璿之后拿出来的,竟然是肉干,还说味道不错,留着他下酒的时候吃……
“二弟,”见顾景璿说完,要走了,就忍不住的问:“我的呢?”
“你的什么?”顾景璿一脸疑惑。
陈恣月伸手指着说:“小妹得了皮子,母亲的是人参,难道我没有?”
顾景璿听的可笑,面上却声色不动,“大嫂,安儿还没过门呢,那些东西,只不过是她客气而已,不是谁都有的,”
“府里三个正经的女主子,她们都有,就我没有,时悯安也太过分了,”她指责说。
“我二嫂又不欠你的,”顾姝忍不住反驳。
顾老夫人不满意这个长媳,但也不会容忍女儿这么放肆。
“姝儿,这里没你的事情,回你的院子去!”
顾姝暗暗吐吐舌头,乖巧的“哦”了一声,转身带着丫鬟,抱着狐皮,走了。
陈恣月气的不行,就差要跺脚了。
顾景璿冷哼一声,讽刺说:“想要别人送礼,不知道大嫂准备了什么?”
“我是你大嫂,”她气急败坏的说:“你不能偏帮着别人,”
“母亲,你跟大嫂说吧,”他什么都不想说了。
顾老夫人点点头,顾景璿转身离开。
陈恣月呢,什么好处都没有,反被顾老夫人狠狠的教训了一顿,真的是委屈的不行。
她一个赌气,就跑回了娘家,想着顾府没人接的话,她就不回去了。
陈家因为出了一个京卫营指挥使,在京城的底气足了,就有点嚣张了。
陈恣月的母亲赵氏,看到女儿委委屈屈的回来,一问,知道是怎么回事之后,觉得时家欺负人,顾家也欺负人。
“他们是没把我们陈家看在眼里啊,”赵氏气恼说:“这件事,我会跟你叔叔说的,”
赵氏说的叔叔,是陈秋妍的父亲,京卫营指挥使陈竖。
“叔叔那么忙,会帮我吗,”这算起来,只是一件小事。
“你叔叔忙,还有你婶婶呢,”赵氏很聪明的说:“人家可能是觉得陈家跟以前一样,好欺负呢,才小看了你,”
“求母亲做主,”陈恣月恨恨的说。
陈秋妍最近有点烦躁,因为季语凝她们都不怎么出来玩了,她一个人,就显得很没意思。
陈家士气最高的时候,她特别的喜欢出去,然后被人捧着,结果还没几天呢,所有人都因为各种原因,都闷在家里,弄的她特别的烦躁。
在听说陈恣月过来了,就跑着去凑热闹。
“你怎么那么笨呢,”她听了陈恣月的事情,直接出来,很蛮横的说:“顾姝被顾家人宠着,护着,没有把你这个长嫂放在眼里,那是有靠山,时悯安可不是,至少眼前不是顾家人,难道你还顾忌她啊!?”
陈竖的夫人,也不是什么大家出身,为人还喜欢计较,看陈秋妍的样子,就知道她什么性子了。
按说,家里长辈的事情,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就不该过问,更何况是插嘴。
可人家当母亲的不说,反倒还赞同的数落陈恣月道:“你还不如你妹妹呢,那么点小事,还哭哭啼啼的回家来,这时悯安再厉害,还能欺负你这个未来长嫂?”
陈恣月愤怒说:“婶婶是不知道,顾景璿可护着人家了,我要是做点什么,他肯定会生气的,”
“生气能怎么样,还能打你,骂你吗?”陈夫人不以为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