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还是没有露面吗?”
杀戮殿,杀破天坐在首位上,手掌不停抚摸着由骷髅打造的珠子,眼眸低垂道。
“回禀杀殿主,属下近日一直在万魔洞附近扫地,未曾看到魔尊露面!”
一个穿着杂役装扮的探子跪在地上恭敬回道。
他本是万魔山的人,但眼看着大厦将倾,树倒猢狲散,他为了活命,没得办法,只能暗投杀破天,希冀杀破天能看在自己为他提供情报的份上,到了正道同盟攻上万魔山的那一天,杀破天能保他一命。
未曾露面?
杀破天沉思。
魔道中人几乎都知晓历代至尊都掌握了一种能够突破大帝境的秘法。
但杀破天未曾见过,只知晓这秘法要求甚高,几乎很难修炼而成。
莫非魔尊之所以未曾露面,便是在修行这至尊秘法?
但想要在十日内参破这至尊秘法,是不是有点太痴人说梦了!
杀破天打心底里认为陆北离根本不可能参破秘法。
“那洛璃呢?”
杀破天福至心灵,想起了前不久刚讥讽他为乌合之众的洛璃。
魔尊虽然能滴水不漏,但洛璃这丫头却是做不到像魔尊那般严丝合缝,毕竟她还嫩了点。
而洛璃作为魔尊最宠爱的弟子,说不定他能从洛璃的身上,知晓魔尊心中的打算。
“洛璃她……”探子在脑海中迅速回忆了自己看见的,并将自己看见的一五一十的全告诉给了杀破天,“刚刚,小人看见洛璃在万魔洞前犹豫不决,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进去,接着不知因为何故,洛璃下定决心进去了。”
因为有系统遮掩,所以这个探子未曾看到陆北离露面。
“过了一会儿,洛璃出来了,小人看她去后山打了些珍稀异种,随后便跑去后厨给魔尊做饭!”
“大约半个时辰,洛璃就拎着食盒小心翼翼的进了万魔洞,后来,又过了没多久,小人看见洛璃兴高采烈的出来了,接着洛璃便朝着北边飞走了,据小人的了解,北边是传送阵所在的方向!”
探子的话,
杀破天在脑海中又过了一遍。
心中突然有了大概的猜测。
洛璃一开始哭着从万魔洞跑到落悬崖的凉亭,肯定是因为魔尊不允许她临阵脱逃才哭的。
后来她又回到万魔洞,因为她是魔尊最宠爱的弟子,所以魔尊不忍心她与自己一同葬身在万魔山,便交代洛璃替他办一件事情,这个事情便是去蛊惑手底下的魔众,让这些魔众投鼠忌器,不敢投靠正道同盟。
而洛璃也办成了,所以魔尊便放她离开了,洛璃离去的方向便是佐证,她肯定是想坐传送阵逃跑!
至于洛璃为何给魔尊做饭,不用想都知道,这顿饭名为散伙。
数百年来,他一直以为魔尊没有软肋,所以不知该用何种办法报复魔尊。
可通过探子向他禀报的消息来看,
杀破天懂了,他彻底懂了!
魔尊的软肋便是洛璃这个黄毛丫头。
毕竟,若洛璃不是软肋,魔尊为何要放她离开。
所以只要将洛璃抓在手里,那魔尊就会失了方寸,到时候……
杀破天压抑着自己内心的兴奋,面无表情的看向底下的探子道,
“好了,你所说的,我都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切记不要暴露你是我的人,否则神仙难救!”
“小人遵命!”
待探子匆忙离去后。
杀破天终于不用遮掩自己的情绪,他狂笑道,
“魔尊啊,魔尊啊,你向来精于算计,怎么这次这般糊涂,竟把自己的软肋如此光明正大的显露出来!”
“这下你可死定了!”
“我可怜的儿子,你在天上好好看着,很快,为父就能把魔尊送去见你!”
笑声渐渐平息,杀破天眼眸中杀意渐息,他平静道,
“来人!”
很快,一个幽影从地上渗出,并跪倒在杀破天的身前。
“影卫在此,殿主有何吩咐?”
“你前去正道同盟一趟,寻一个名为太虚的真人,告知他,洛璃要逃,让他无论如何,哪怕花费天大的代价,也得捉住她!”
“遵命!”
即刻,
影卫身化影子遁入了地面。
“但凡太虚是个有脑子的,应该会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杀破天喃喃自语道。
……
万魔洞,
洞口绽放璀璨霞光,夺目非凡,异象纷呈。
但这股异象并没有被任何察觉。
在外人的眼中,
万魔洞安静的就如同一潭死水。
摒弃了耳朵里的杂音后,
陆北离的修行可谓是一日千里。
只不过一会儿,
便将数枚极品真元丹尽数炼化。
而混沌道体似乎为如此庞大的能量而雀跃,竟主动显示诸天异象。
甚至陆北离能隐隐约约感知到混沌道体在与天道产生共鸣。
陆北离一边感叹混沌道体的恐怖,一边趁机感悟天道。
而他的修为也在这感悟之中,突破,暴涨!
真气境二重!
真气境三重!
真气境四重!
真气境五重!
……
数个时辰后,
古剑玄宗,作为正道同盟中的六大宗门之一。
宗门所在之地,乃是一片灵气充裕到极致的洞天福地。
群山巍峨耸立,犹如万剑倒悬,云蒸霞蔚,连绵的宫殿似天上仙宫。
往来尽皆恐怖身影,不时有高人御剑腾飞于山涧!
此时,
于古剑玄宗的议事殿中,
无数道恐怖身影集聚在一起,他们皆是各大宗门的掌权者,修为高深,且名声在外,可以说,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只要报出自己的名字,无论什么人听到,都会立刻心悦臣服的跪倒在地上。
“发生了什么?”
“为何紫虚真人如此紧急的召集吾等前来?”
“莫非那魔尊有所异动?”
一群大人物众说纷纭,纷纷猜测起来。
而在众人议论间,
有鹤发童颜的老者被一个中年人自殿门口扶着走了进来,他看似年迈,但却目光如电,浑身气势虽然收敛,但却依然能感知到他体内蕴藏的的能量,就好像是一柄入鞘许久的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