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了,有心思继续在这里勾心斗角,还不如想想你之后该怎么活下来。”
许逐的身影出现在上空,通过炎黄龙脉对于京都地界的掌控,他已经大致了解到外界所发生的事情。
事已至此,他倒是觉得没必要在和吕长老虚与委蛇,索性直接开口。
“殿堂级啊,我是真没想到你能这么勇,直接冲人家脸上去了。”
吕长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见许逐身影出现,刚打算添油加醋的状告科技神教,就被许逐的话语堵住。
殿堂级?
他的思维僵硬运转,片刻,他终于意识到许逐话语中隐藏的调侃与戏谑:
“殿堂级?什么殿堂级!他们有殿堂级御兽师!!!”
吕长老的尖叫声难听至极,差点就破音了。
不对,这不对吧,许逐是不是在骗他,对,许逐一定是在骗他。
“你不用指望我,我是肯定不会出手的,你就自求多福吧。”
许逐直接将吕长老的话语退路直接堵死,他摊了摊手,脸上的笑容肆意:
“说实在的,我看你们黑暗教会不爽已经很久了,但不得不否认,你们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
“嗯,最起码要比科技神教那群不安分的暴徒要强,虽然就像是吸血的蛀虫一样,贪婪但有分寸。”
“只可惜喽,如果你们能承受一个殿堂级御兽师的怒火,那我也不妨给你们更多的好处。”
最后留下一句:
“加油,愿你们所供奉的神明会保佑你们。”
许逐也不想听吕长老的废话,炎黄龙脉汇聚的沙尘一晃,他的身影便被裹挟着飞向远处。
他要去吃瓜看戏去了。
许逐离开了,只留下吕长老一个人呆呆的站立在原地,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面目几经扭曲,脑海中的思绪飘忽。
“从今天开始,我科技神教,将要对京都城内,所有黑暗所属的邪神信徒进行清剿,一个不留!”
王多金狂暴的声音突然响彻整个京都城的天空,其中蕴含的无穷杀气唤醒吕长老的意识,他猛然惊醒:
“不行,我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总部肯定是不可能为了我去得罪一名殿堂,我需要自救!”
吕长老幡然醒悟,急忙调动自己身下的代步御兽,掉头向着黑暗教会的驻地飞了回去。
在京都城分部的黑暗教会里,还有四位准究极体战力的黑暗神使,依靠它们,吕长老还能苟延残喘一二。
除此之外,作为黑暗教会总部的重要成员之一,吕长老还掌握着一些高等阵法,用来沟通他们所供奉的黑暗女神。
“必须多做一些准备,而且主教那边也不能信任了。”
迅速来到黑暗教会驻地,吕长老的面色阴沉,快步走进黑暗教会的核心驻地。
并没有理会沿途冲他示好的众多黑暗教会教徒,吕长老直接进入黑暗神殿之中。
躲进神殿内,吕长老的行动果断,迅速开始在地上铭刻阵法,随时准备应对王多金这位殿堂的怒火。
……………………
解决完天海往事大厦内的事情,一坨逐渐膨胀的身影沿着楼梯逐渐蔓延整栋大厦,覆盖到王多金的脚下,开始支撑着王多金缓缓升向天空。
王多金言出必行,今天必须要给黑暗教会,乃至京都城内的众人一个深刻的教训。
“黑暗教会,呵呵。”
王多金冷笑一声,有着先前那些情报,他自然知晓黑暗教会的地址,毕竟那是座公共建筑。
一坨庞大的体型开始不断蠕动,如同坦克的履带向前滚动,带动王多金的身体开始缓慢移动。
它的身体蔓延过天台栏杆,从它的躯体上滴落一道道蛛丝般的晶莹胶体,如同一条条触手不断迈动碎步前进。
一坨的体型现如今已经膨胀到一座大厦大小,满足一个泰坦系御兽的吨位,此时穿行在京都城内的大街小巷上,就如同一只洪荒猛兽,充斥着蛮荒与澎湃的力量感。
史莱姆的移动速度并不算快,但架不住它的体型巨大,每一次蠕动都能前进不少距离。
解决黑暗教会倒是其次,王多金现在需要的就是给整个京都城人一个深刻的印象,让他们从心里忌惮、恐惧自己,像是今天这种破事他已经不想再遇到,动静自然是闹得越大越好。
“老虎不发威,真当老子是病猫了?”
砰!
史莱姆的形体再一次发生剧烈变化,抽出一条条粘稠的触须抓住街道两边的建筑,收回那些支撑在地面上的身躯。
轰!
巨大的力量压动周围的建筑,那些并不算坚实的土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
轰隆隆!
大量元素力量从它的身上逸散,直接改变外界天象,只见得京都城中阴云弥漫,时不时有嗡鸣炸雷响彻寰宇,片刻白昼充斥天地,就在一片山雨欲来之中,遮天蔽日的一坨黏合一片高楼大厦之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偌大京都。
那股浓郁犹如实质一般的压迫感不言而喻,那些远远在几个街道外活跃的人们,只是一抬头便看到那如同远古神明一般高大伟岸的生物。
惊惧,敬畏!
那一刻,埋藏在人们心底,属于原始崇拜的信仰在作祟!
听吧狂风在咆哮!
看呐银光在闪耀!
流动于天地之间的无穷伟力,如同众星拱月般,衬托着中央的神明伟岸而又巍峨!
它像是山,它像是海,它像是着世间万物的中心,使得天地而为之旋转,使得日月为之倾倒!
“它,就是神明吗?!”
无与伦比的压迫感铺天盖地,那些迷茫的人们忍不住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膜拜着宛如神迹般的景象。
王多金看不到;王多金不在乎。
那些盲目和痴愚,那些偏见与无知,世人的目光宛如无数道枷锁,人性或兽欲不过左右两面。
王多金不会管;王多金不在意。
那些贪婪的渴求,那些可悲又可怜,万物的往来不过趋利而避害,神格或魔根最终归属于人。
他就是他,他还是他,他始终是他。
他,不觉得自己有错,要怪,或许就只能怪这个软弱的律法不能制裁他这位“法外狂徒”,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谓秩序永远都显得脆弱而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