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动发生之际,宁乐公主并不知自己怀有身孕,执意要同宣留侯去往战场。
宣留侯拗不过她,只好带她一同出发,同时派了自己的几名亲信保护她。
然而宣留侯却不知,宁乐公主此举并非无理取闹,而是因为她知道暴动的起因。
就在暴动发生前一天晚上,宁乐公主见到了一个她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
她没想到云子濯被暗卫围杀后没死,他不但活着,还成为了巫族的大巫。
她更想不到的是,云子濯谋划了一场大阴谋,要让古甸国彻底覆灭。
宁乐公主没能阻止他的行动,她知道云子濯对自己的执着,深知他不会放过宣留侯,这才执意跟随。
“那后来呢?”
尽管知道这是千百年前的历史,故事中的两位主角早已离世,但他还是十分挂心这对苦命鸳鸯的结局。
雪雁长叹一口气,眼中充满了无奈与痛苦:“我们只得到宁乐公主逝去的消息,侯爷平息了暴动,带着宁乐公主的遗体归来。”
“后来,侯爷相思成疾久病不起,不久后就随宁乐公主......”
雪雁说到这里,眼睛通红,泪水止不住流了出来。
游篱刚想安慰她说,你自己给侯爷殉葬,也一同去了,这都是千百年前的事了,大可不用那么伤心。
但他想了想,觉得有点残忍,便没说出口。
雪雁咬着嘴唇,声音颤抖着继续说:“侯爷死后,我们才知宁乐公主那时已经有了三月的身孕,是一尸两命。”
“可怜侯爷戎马一生,到死都未留下一儿半女。”
游篱也觉得有点心酸,但还是没忍住问她:“你是在宁乐公主之前同宣留侯成亲的,那你为何没给他生个孩子呢?”
“......”
雪雁语塞,眼神躲闪,摆明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难道要她说自己是用了不正当手段,逼着宣留侯不得不娶自己的吗?
成亲后,宣留侯根本没碰过她,她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这种丢脸的陈年旧事,就让它随风散了吧,不说也罢。
游篱见她面有难色,便没再追问,不能生孩子也不是她的错,只可怜她对宣留侯一往情深,没有给他生个孩子,对她自己也是一种遗憾吧。
游篱这边还在跟雪雁回忆过往,殊不知另一头已经打得火热,要不是双方都有所顾忌,怕是整座墓都得被掀翻。
“卧槽!怎么还有这么多虫子!”
池烨霖和祁西被虫潮追得疯狂乱跑,袁菲菲被吓得慌乱之中穿墙,跟他们跑散了。
“这些、应该是、蛊虫......”祁西体力不如池烨霖,被他拖着拽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苗疆蛊术、你听过、没?”
池烨霖拖着祁西又漂了个弯:“都这时候了,你就别炫耀你的知识面了,赶紧想解决办法吧!”
祁西一噎,想了一会儿,很快道:“棺材。”
池烨霖立马会意,拉着他就朝之前的坑道跑去。
祁西钻进坑道快速往前爬,池烨霖拿着系统商城买的高压水枪,对着坑道口一顿呲。
出了狭窄的坑道,他们直奔那口贴着镇鬼符的棺材。
池烨霖一边拿高压水枪呲退聚过来的蛊虫,一边靠近棺材:“我喊一二三,揭下来咱们马上就——”
他话还没说完,祁西手起符落:“都这时候了,还喊什么一二三。”
话音刚落,却见那群不要命扑过来的蛊虫齐刷刷地停了下来,似乎在忌惮着什么,竟有缓缓后退的趋势。
“还不跑!”
池烨霖拉着在那看热闹的祁西就要跑,耳畔突然传出“嘭”的一声巨响。
只见棺材盖冲天飞起,在半空中转了好几翻,又砰地落下。
棺材里冒出滚滚黑雾,几乎将整间墓室填满,打着手电筒都看不清路。
池烨霖一头撞上石墙,拦住祁西,捂着脑袋哭笑不得:“你这个主意应该是有史以来最差的一个。”
饶是如此,祁西却平静依旧:“我觉得未必,你看......”
池烨霖正等着看呢,突然手心一空,祁西就这么凭空丢掉了。
他正要摸瞎去找祁西,突然感觉肩膀一沉,好像被什么东西抓着,而且力气还不小,绝不可能是祁西。
池烨霖挥起手中的手电筒,狠狠朝身后砸去,然而还没他彻底转身,整个人突然腾空。
一阵地转天旋,池烨霖感觉身体一沉,失重感瞬间消失,身体快速坠下,重重砸在木板上。
他刚要起身,一个重物又从天砸下,把他砸了个严实。
池烨霖被砸得怒火中烧,刚要发作,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啧”声,被砸到的怒火顿时消散。
池烨霖又难受又无奈,抱怨道:“我说,你能不能长点肉,一身骨头能咯死我。”
祁西正挣扎着从他身上起来,刚抬起头就被硬邦邦的木板按着脑袋,又给他硬生生给按了回去。
“......”
四目相对,池烨霖望着近在咫尺的祁西,半晌才开口:“你......趴我身上还趴上瘾了?”
祁西稍微别开脸,淡淡道:“有东西把我按下来了,我起不来。”
他刚说完,忽然意识到有点不对劲,改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出不去。”
他不解释还没好,这一解释,池烨霖一下子就想歪了。
池烨霖望着头顶,呐呐道:“那个,你可以不用解释的,我刚才真没多想。”
两人尴尬得要死,眼神对视,都认为应该先研究一下他们现在是被关在哪儿了。
敲敲打打一阵后,两人得出一个共同的结论,他们被丢进了棺材。
“那东西把咱们丢进棺材了。”池烨霖说。
祁西点点头:“说明那东西对咱们没有恶意,要不然刚才那下咱俩应该就没了。”
池烨霖问:“进来前,你想让我看什么?”
祁西拍了下棺材:“看棺材,棺材上贴那么多的黄符,说明那个男人十分忌惮棺材里的东西,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补画。”
池烨霖豁然开朗:“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想利用棺材里的东西去打那个男人。”
祁西点头。
池烨霖看着头顶:“可你算漏了一件事。”
“那东西是出去了,可咱们被关进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