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课程也非常简单,游篱听得都快睡着了,而旁边的特瑞莎则是直接从中午睡到放学。
放学时,老师叫住了她们,没一会儿其他班的三个女孩也都过来了。
游篱一看这架势,也猜到接下来是要做什么了。
老师替哈里森神父给她们带话:“放学后你们需要去教堂接受洗礼,现在快点过去吧。”
果不其然,这就是她们逃避不了的事情。
几个女孩互相看了一眼,默默走出教室,气氛十分沉闷。
她们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往前走,谁也没心情打破这种诡异的安静。
当她们来到教堂门口时,已经有两个人站在那儿等着她们了,他们就是哈里森神父和晏铭。
看到晏铭,游篱心里的紧张顿时消散不少,他刚刚还在琢磨自己要如何拒绝哈里森的“洗礼”,比起被一个注定会凉凉的原住民看光,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身份会暴露。
毕竟他现在只是打扮成了尤莉的模样,身体却还是男儿身,只要检查肯定暴露无遗。
为了剧情能顺利发展下去,晏铭一定会帮他躲过这次“洗礼”的。
女孩们被安排在教堂里,像是医院看诊似的在外等待着。
在她们面前有两个“诊室”,“诊室”里的医生有两名,一个是哈里森神父,另一个则是晏铭。
第一个进去的是特瑞莎,特瑞莎是被哈里森神父叫去的。
特瑞莎的脸色依旧不是很好,她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然后直接回了家。
而走进晏铭诊室的则是洛拉。
游篱很好奇晏铭会给洛拉进行怎样的“洗礼”,于是偷偷来到门口,推开一点儿门,从缝隙往里看。
洛拉看样子十分熟悉流程,进门后对晏铭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然后就转过身去,开始脱衣服。
这时,原本昏暗的房间,伴随着窗帘拉开的声响,金黄色的光透进房间,映在洛拉惊愕呆愣的脸上。
洛拉停下脱衣服的举动,默默系上衣服扣子,不解地看向晏铭。
以前进行“洗礼”的时候,不管是哈里森神父还是迪伦神父,他们都会拉上窗帘,这样其他人就无法看到。
其实就算其他人看到恐怕也不会怀疑神父们的行为,他们对神父的信任已经到了愚昧的程度,那样也只是让她们更难堪而已。
至少其他人没有看到,洛拉总是这么欺骗着安慰着自己。
这次,难道迪伦神父不打算继续隐藏下去,要让其他人都看到她进行“洗礼”的过程吗?
洛拉是七个女孩中最冷静也是最聪明的,但她毕竟也只是个才刚要满十八岁的小姑娘,被那么多人看着“洗礼”她实在无法接受。
“迪伦神父,请您把窗帘拉上吧,拜托您了。”洛拉近乎央求道。
晏铭却十分强势地对着她摇摇手指,并让她在那里先等他一会儿。
洛拉紧张得脸色惨白,看着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只见晏铭从底下的柜子里翻到一个用来浇花的花洒,他接满水后走到阳台边,给缺水蔫巴的花浇了点儿水。
然后晏铭又朝洛拉挥挥手,让她过去。
洛拉瞪大了眼睛慢慢靠近,今天的迪伦神父有点反常,她完全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晏铭让洛拉抱着花坐在阳台上,然后在洛拉惊恐的注视下,抬起花洒对着她的头浇了下去。
洛拉被浇了一头的水,感觉自己脑袋像是进了水,完全想不明白迪伦神父这是在干什么。
洗礼,还真的是“洗”礼?
给洛拉进行完“洗”礼后,晏铭指着旁边的柜子道:“里面有毛巾。”
洛拉恍恍惚惚地过去从柜子里拿出毛巾,擦着头发,慢悠悠地走到晏铭身前站定。
晏铭则完全没看她,又背过身去摆弄那一盆花了。
洛拉不敢打扰他,安静地站在那里看晏铭把那一盆马鞭草上的花瓣一个个揪掉,没一会儿一团圆滚滚的花就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细枝。
做完这些,晏铭一回头发现洛拉还没走,挑起一边眉毛问她:“你是想在这里等头发晾干了再走吗?”
洛拉闻言一愣,今天的迪伦神父果然不对劲。
“我可以走了吗?”洛拉问。
晏铭点头。
洛拉放下擦头发的毛巾,一步三回头地走向门口,就在她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就这么离开的时候,晏铭又出声叫住了她。
洛拉心里一沉,她就知道不会那么简单,她面无表情地回头看向晏铭。
晏铭依旧背对着她,说道:“叫下一个进来。”
洛拉打开门走了出去,一脸的难以置信。
就这样?没了?
迪伦神父竟真的是在给她进行“洗”礼。
如果是这样的“洗”礼,她们也不会那么排斥了。
洛拉出去后,将这件事告诉了其他女孩,克莱尔一脸的不信。
她知道那个虚伪的迪伦神父,人前人模狗样正人君子,人后却是看着她们的身体都走不稳路的变态。
迪伦神父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洛拉让克莱尔自己亲自去试试,克莱尔对这两个神父都一样的恶心,被谁“洗礼”都一样,索性就去验证一下洛拉说的。
接下来克莱尔去到晏铭所在的房间,其他女孩也都十分好奇,纷纷跟了去在门口偷看。
然后她们就看到站在阳台边上的晏铭,夕阳金色的余晖映着他的背影,仿佛镀上了一层光辉,那么耀眼。
克莱尔也被眼前全身泛着金光的晏铭吸引住,一时迷了眼,竟忘了这家伙是个人模狗样的变态。
克莱尔闭上眼睛,将刚才那耀眼的一幕通通甩到脑后,带着探究和一如既往的厌恶看向晏铭。
晏铭抬头,透过窗户上映出的人像看到来人后,又低下头去摆弄那盆没几团完好花瓣的马鞭草。
“坐过来。”晏铭头也没回,冲着克莱尔说道。
克莱尔像洛拉说的那样,坐了过去,犹豫着要不要去拿那盆马鞭草。
晏铭却也不想再搞那些虚的形式,直接拿着花洒对着克莱尔的头顶就浇了上去。
凉水浇在头顶,却让克莱尔那枯萎的内心重新被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