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西走过去坐到旁边的小沙发上,而池烨霖那个没眼色的还真坐到游篱旁边去了。
游篱也不啰嗦,直接跟他们说起自己下个副本要跟白狄约战的事。
“那个叫白狄的Npc看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祁西道。
听到游篱要把他带出来的鬼都带进副本里去,祁西就看出游篱对那位Npc的忌惮。
晏铭道:“白狄这鬼阴险狡诈,他可是不会对玩家手下留情的,你们进去后也得小心一点儿。”
池烨霖跟祁西都不知道六级副本会出现两个鬼域Npc,而且还都是高等级的Npc。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六级算是一个副本分界线,六级以上的副本危险程度根本不是五级副本能比的,死亡率也是非常之高。
玩家里能玩到六级副本的少之又少,有些玩过的大部分也都折在里面没能出来。
这也是他们对六级副本不怎么了解的原因。
还好他们来问过晏铭,要是他们直接就这么进去,是件非常危险的事。
晏铭跟他们讲了六级副本需要注意的事情。
通常低级副本的鬼域Npc对玩家的威胁很小,一般来说玩家怕鬼域Npc,而鬼域Npc因为能力有限,也会怕遇到厉害的玩家,因此主要以吓人收集惊叫值为主。
而能玩到六级副本的,不论是鬼域Npc还是玩家,都是精英级别,这些家伙一个个都鼻孔朝天,谁也不怕谁,因此总会产生各种矛盾,从而引发混战。
这也使得在高级副本,玩家需要对付的不仅仅是副本boss,还有目中无人的鬼域Npc,那些个鬼域Npc可不会像游篱这么柔软可爱。
晏铭又跟他们道:“你们两个没什么事别去招惹白狄,他虽然有病,但却极少会杀掉玩家,尤其是等级高的玩家。”
听到这儿,祁西就不太明白了,“鬼域Npc跟玩家是对立的,玩家等级越高对Npc的威胁就越大,不是应该在其还未真正发展起来之前就趁早扼杀的吗?”
晏铭摇头道:“对其他高级Npc来说可能是这样,不过对于他这种距离神级只有一步之遥的Npc来说,养肥一个高级玩家才是重中之重。”
祁西:“?”
晏铭解释道:“因为Npc复活的条件之一就是成功解决掉一个神级玩家。”
这么一说,他们也都明白了,能玩到六级副本的高级玩家都是潜力股,别说是不会杀掉他们,他们要是死在副本里,Npc都得遗憾一会儿。
毕竟能玩到六级副本的高级玩家实在是少之又少。
池烨霖跟祁西两人武力和头脑都有,要是单凭他们两个自己玩上六级副本也完全可能,不过不会像现在这么快就是了。
跟晏铭一起玩过副本,给两人积累了不少积分和经验,这也使得两人不用为了多刷积分在低级副本上浪费时间,一路高歌猛进,猛超其他玩家。
晏铭相信他们两个,也有意跟他们玩团队副本,这样也免得跟其他不知底细的玩家组到一起徒增变故。
听他们说了半天,池烨霖不禁纳闷问游篱:“你也不像是会惹事的啊,怎么会跟那个叫白狄的约架呢?”
“是约战,你怎么说的跟小学生打架似的。”撇着眉头说。
池烨霖无奈:“行,你说约战就约战。”
“......”游篱叹了口气跟他们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你说他这鬼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祁西听完他的说法,不觉看了眼晏铭的脸色,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问:“我怎么听那个白狄的意思,就是单纯地想跟你组队玩游戏呢?”
池烨霖也附和道:“说不定人家就是想让你带飞而已,你看你在鬼域也挺有名的。”
游篱有些尴尬,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鬼域挺有名的?”
他的名字一直出现在系统的惩罚通报上,可不是有名嘛。
然而池烨霖却并不知道惩罚通报的事,他想的晏铭作为唯一的神级玩家,在鬼域肯定十分有名,而跟这位大佬玩到一起的游篱,其他Npc不知道才有鬼了。
游篱连连摇头跟他们解释:“你们都不知道白狄到底有多针对我,我跟你们说完,你们就不会再那么想了。”
游篱将自己跟白狄的各种仇怨一一道来,晏铭边听边微笑,池烨霖跟祁西都感受到了他眼中不怒自威的寒意。
祁西听游篱的叙述,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因为事情的发展和结果都不是很符合逻辑。
他觉得游篱可能大概是误会了什么,而这误会晏铭十分清楚,但又出于某些酸溜溜的原因没有说破。
祁西看了眼池烨霖,发现他正皱着眉听得一头雾水的,想必也觉得那些事不怎么合理。
晏铭都不愿意说破的事,他们还是不要多嘴为好。
未免池烨霖心直口快都秃噜出来,祁西抬手拉了他胳膊一下。
池烨霖被他拉得一愣,看看自己胳膊,又看看祁西,看到祁西面无表情的模样,以为是他不小心碰到的,便没当回事,继续捋游篱刚才说的。
有些地方的逻辑不是很顺,池烨霖刚想开口问游篱,忽然感觉手臂又被人轻轻一划。
这次总不会是不小心的了吧,池烨霖反应过来,脸上顿时有了笑意。
怎么着,这是看出来他有情绪,让他坐过去呢?
就这样也算是哄?最起码得主动亲一下才行。
池烨霖强行按捺住坐过去的冲动,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没一会儿,池烨霖有感觉到有只手轻轻拍了两下他的手,他最终还是没能忍到某人能来亲他一下,立马抬屁股坐到祁西旁边。
难得祁西都主动来哄他了,总不好太得寸进尺,要是把人给惹毛就得不偿失了,有台阶就赶紧下吧。
祁西刚想凑过去提醒池烨霖别多嘴,歪头就看到池烨霖坐在那儿盯着自己,而且还笑得不怎么正经。
祁西目光平静地望了他半晌,然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人不知在发什么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