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容易打草惊蛇,就这么定下了!你留在五城兵马司冒充一下我!”陈龙玄微微一笑说道。
刘庆秋这种人是恶贯满盈但绝不是蠢人,在抓到他以前行事缜密一些都不会错。
“二公子,我们的人已经进了同福客栈!五城兵马内,陈玄等人今日都没有离开!”两个时辰之后,心腹和刘庆秋汇报道。
“很好!我们马上走!”刘庆秋霍然起身。
“二公子,此事还是要小心一点,是不是等伯爷回来再从长计议?”一个天阶武者这时候开口劝道。
“父亲在东郡演练,什么时候回来还是个未知数。孙老头不死,五城兵马司说不定明日就上门了!”刘庆秋恶狠狠地说道。
那天阶武者顿时住口不语,以他天阶武者的敏锐,隐隐感觉似乎哪里有些不妥。
但整个事刘庆秋的安排也算是稳妥,应该不会出现什么纰漏才是。
五城兵马司眼下并没有调动大规模的兵马迹象,就算是有什么事情,他们两个也能够保护刘庆秋离开。
见身边的护卫不再阻拦,刘庆秋便马上前往同福客栈。
在约定好的时间内,果然见到孙三丁从同福客栈出来了。
一股杀意顿时从刘庆秋的身体弥漫而出,不过他还是强行克制!毕竟在这京城之内公然行凶,他还没有那么傻。
当下他马上转身带着两个护卫离去,前往山神庙。
两个天阶武者一到山神庙,就开始检查附近是否有埋伏!
半个时辰之后,两人终于确定这山神庙之中没有任何的不妥。
“二公子,安全!”一个天阶武者点点头,当下几人便隐于山神庙的暗处。
此地虽然已经荒废,但是面积却是不小!没过多久,便听到外头有动静传来。
“官爷,为何带小老儿来此处?”孙三丁的声音显得有些慌张。
“呵呵,孙老头这只能怪你命不好,有人出了大价钱要买你的命,你有什么遗言就快点交代吧!”一个粗豪的声音十分狂妄的说道。
“你不是五城兵马司的人吗,难道你敢背着陈大人胡作非为?”孙三丁惊呼的质问。
“哼,陈玄那个王八蛋,老子在西北山脉为他出生入死,他居然把我一贬到底!现在还想耽误老子发财?废话少说,去死吧你!”粗豪的声音杀意沸腾。
“住手,先不要杀他!”刘庆秋马上现身!
孙三丁必须死,但若是能够自己亲自告诉他你一辈子也别想报仇,那种感觉令他非常刺激。
“这是我们二公子刘庆秋!”心腹急忙过来说道。
“哦哦,那请自便!”
刘庆秋不以为然地将注意力都在孙三丁身上,压根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个人带着帽子,看不全面容。
“你是刘家那个王八蛋!”孙三丁看到仇人,眼眸顿时通红,恨不得能将他撕成碎片。
“孙老头,没想到吧!本公子不但享用了你女儿的身体,害了她性命,现在还能送你们父女两团聚!”刘庆秋得意地笑道。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刘庆秋,你一定会偿命的!”孙三丁身体颤抖着说道。
刘庆秋只当他是害怕,却没有注意到孙三丁眼眸闪过的一抹喜色。
“报应?那是你们蝼蚁一样的人才信的!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你和你女儿都是蝼蚁一样的存在,只能被我们欺压享用!”刘庆秋狂笑着说道。
“刘二公子看起来一点也不相信公平和正义是存在的!”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
刘庆秋笑声戛然而止,望着身后的一个五城兵马司的小兵有些诧异。
区区一个普通士兵,居然敢在这时候说这种话,莫不是脑袋坏掉了?
“你是何人?”两个天阶武者忽然察觉到不对劲,因为这个小兵虽然容貌年轻,但身上却有一种凝重的威仪!
哪怕是丰州伯刘骏身上的威仪也不过如此,这分明是镇守一方的大将才有的。
“本官五城兵马司指挥使陈玄!”
“啊啊,陈玄!你们出卖了我……”心腹这时候惊怒交加。
“呸!我可是兵马司里铁骨铮铮的汉子,区区一点钱就想收买我的良心,那是痴心妄想!”
“一切都是我们大人的神机妙算罢了!”
正直的声音很快的响起。
刘庆秋这时候傻眼了,马上便有些恼羞成怒!自己明明已经安排极为缜密,却依然是掉入了对方的圈套!
而且他还公开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再也没有办法赖掉。
“你带二公子先走,我先挡住他!”年长一些的天阶武者这时候大声喝道,而后便朝着陈龙玄率先出手!
他虽然探测不到陈龙玄身上的真气波动,但对方敢孤身前来,绝不是那么简单的。
刘庆秋此时脑袋却是无比清醒,不但没有走反而是厉声喝道:“他这么年轻,最多也不过是天阶下品!我们三人联手将他们杀了!”
另一个天阶武者这时候也是如此想法,当下闷哼一声,打算绕到陈龙玄身后前后夹击!
而刘庆秋手中忽然多了一柄灰色的铁剑,眼眸中流露出阴狠之色。
刘骏对于他确实疼爱异常,居然给他准备了宗宝护身!陈龙玄看在眼中,却是神色平静。
两个天阶武者前后夹击,陈龙玄却是好像吓傻了一般站在原地!而刘庆秋更是发狠的激发了宗宝之威,一团灰芒顿时激射而出。
“哪怕他是宗师境,不死也要重伤!”刘庆秋心中想着。
“慢,真的是太慢了!”此时陈龙玄眼中两个天阶武者的攻击简直是慢如蜗牛,等他们的拳头快到自己的面前,他才不紧不慢的挥出了两巴掌。
“啪!”两个天阶武者就好像苍蝇一般,被陈龙玄一人赏了一个巴掌!
强横的肉身力量蛮不讲理地涌进了两个天阶武者的身体之中。
下一秒那可怕的力量便丝毫不留情面地将他们的骨骼震得粉碎,犹如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上!
这辈子,他们休想再凭借自己的力量能站起来,只能趴在床上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