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饶命!”梁重威这时候凄厉地喊着!
求饶是他现在最好的办法!
他知道自己的未来已经没有任何光明可言,但还是抱有一丝期望。
毕竟他一直以来都是南梁的候选,很多大人物支持的目标。
“来人,将庶人梁重威带下去,好生看管!”梁皇淡淡的说道,望着梁重威的目光没有任何的感情。
毕竟梁重威自私自利到不顾梁氏皇族的利益,这是古圣最无法容忍的。
既然古圣都这样下了决定,他也没有办法改变。
他的儿子很多,随便找一个品行不错的有纪悠悠帮忙看着,南梁国便差不到哪里去。
现在最主要的还是留下这个陈龙玄,不然一定是个最大的隐患。
“父皇,我不要被圈禁,放了我吧!我愿意从此归隐,不问世事!”梁重威面色一变,这被圈禁起来,这辈子和猪狗有什么区别。
最主要的就是没有了任何翻身的机会。
“闭嘴,带下去!”梁皇不悦地喝道,一丝真元从指尖弹出,梁重威的声音顿时被封住。
梁重威在朝野拥有极大的势力,不少军方重臣和内阁六部的大佬都支持他。
若是就这么放任出去,未来总会有野心之人带着他的旗号行废立之事,到时候就麻烦得紧了。
梁重威很快就被带了下去,而且还是梁皇身边的大太监亲自押送,这辈子再也休想有登临皇帝宝座的那一天了。
“陛下,接下来乃是你的家事,本圣便先告辞了!”王临天平静的说道,而后对着陈龙玄拱了拱手,道谢之后便消失无踪。
“悠悠,你说朕立谁为太子比较好?”梁皇这时候对着纪悠悠和颜悦色的说道。
现在古圣甚至将自己的精血传给了纪悠悠,那就说明以后依靠的还是这个女儿。
“父皇,太子之事我女儿家不好干涉,一切便由您决定!”纪悠悠淡淡的说道。
梁皇心中苦笑,纪悠悠嘴上这么说,但不管是谁继位要是没有纪悠悠的支持,那至尊宝座能坐得安心吗?
而现在的问题是除了梁重威之外所有的儿子都是庸才,个别的虽然有一些名气,有贤王之称,但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
外臣不清楚,难道他这南梁国的至尊会不知道吗?
只是眼下纪悠悠如此态度,他一时半会也没有办法。
“陛下还算春秋鼎盛,不如从现在开始好好培养一个未来的太子,岂不是更好!”陈龙玄这时候提议道。
南梁国的情况他亦是清楚,连梁重威这种货色都是朝野拥立的太子,只差一个名分了。
这样的情况下,梁重威被废,余下的皇子没有一个能镇得住场子的。
“嗯?”梁皇的目光登时便亮了,陈龙玄说的话倒是提醒了他。
毕竟这么大的皇族,不可能找不出一个有能耐的人。
虽然曾妃死于非命,但是纪家的人他基本没怎么动,只是发配到遥远的郡县眼不见为净。
“陛下,一切都办妥了!”这时候刘大伴回来复命。
“传旨下去,曾妃贤良淑德,朕辜负良多!现追封为皇后,灵位移入坤宁宫,等朕大行之后,一并移入太庙之中!朕择日当下罪己诏,和皇后赔罪!”梁皇沉声说道。
纪悠悠美眸微红,虽然她明白梁皇此举乃是因为自己!
但母亲的牌位能从冷宫移出去,而且还得了皇后之位,在天之灵这个痴情的傻女人也能欣慰吧!
毕竟纪悠悠比谁都明白母亲对于梁皇这个渣爹有着怎样的深情,只可惜她不该真正爱上一个皇帝,甚至是一个多情的皇帝。
“传旨让纪氏一族迁回京城,封纪博昌为英国公!”梁皇下了第二封旨意。
纪博昌乃是纪氏一族的族长,算是纪悠悠的伯父!他这两封旨意每一封传出去都绝对震动南梁的,引起各方势力的注意。
而这一切的源头还是因为纪悠悠。
纪悠悠美眸闪过异色,却什么都没有说!
梁皇这时候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父皇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极大的怨恨,但既然回来了,就陪父皇吃一顿饭再走吧!毕竟父皇没过多久也要去陪你母后了!”
纪悠悠心中百味杂陈,看着梁皇苍老的脸庞终究还是没有狠下心拒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作为南梁的人,守护这个国家,也是她义不容辞的事情。
毕竟古圣这样的强者,也是为了自己的国家,为了自己的血脉。
只是如果纪悠悠留下来了,那么陈龙玄又该何去何从呢?
她自然是希望陈龙玄能够留下来,陪在自己的身边,永远的在一起。
可惜对方是北瑜国的人,还要为自己的父亲复仇?
这可能吗?
更何况纪悠悠曾经也发誓过,要协助陈龙玄报仇,不过目前的局势变化有些奇怪。
谁也不知道封魔人陈元之究竟布了一个什么大局,这让陈龙玄这个弃子,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纪悠悠也有些迷茫,不知道是否随陈龙玄一起离开北梁。
而梁皇登时露出了喜色,毕竟纪悠悠愿意留下来和自己吃饭,就代表她心中的怨恨已经是慢慢消散了。
而他刚刚发的两道圣旨,自然起到了应有的作用。
这一夜,梁国皇宫内灯火通明,梁皇喝的酩酊大醉,最后念着纪晓芙的名字醉倒。
纪悠悠看着梁皇醉卧在席前美眸有些复杂,陈龙玄轻轻叹了口气道:“陛下他心中恐怕也是后悔的吧!”
纪悠悠没有说话,怔怔的看着梁皇苍老的身躯,半响之后才淡淡的说道:“我们也该出去谈谈了!”
“好!”陈龙玄点头,两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奢华的大殿之内。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纪悠悠和陈龙玄很快便出了南梁京城皇宫的大门,纪悠悠美眸凝视着陈龙玄说道。
“你现在应该也知道,我的父亲并没有死!”
“所以我现在也很矛盾,也只能回去静观其变了。”陈龙玄有些郁闷的叹了口气。
到现在他也知道自己这两年多背负的仇恨其实就是一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