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不停的向我提醒着时间,我的内心从开始的期盼到事来的挣扎着,再到最后的心如死灰,我睁开眼睛,就看到有人开始在那里摆弄着注射器,个个脸上都是一副好难即将上演的样子。
原本崩得紧紧的身子,突然一下全部松懈了下来,贺均走到我的面前,拿着一根针头道:“我不是没有给你机会,看来你在他的心里的位置也不见得多重要啊……”
我听着他的话犹如那根针头插在自己的心里一疼绞痛着,随既我竟然笑了起来的望着他:“我说了我和他不熟,你们现在可以放了我吧!”“呵,大姐,你也真个笑话,他不来,那就你来替他还债好了。”贺钧一脸讥诮的看着我,然后另一个人拿着手机站在我的面前在拍摄着。
他突然一下撩起我的衣袖,我望着那一根细细的针上面还有几滴水流露出来,最后我闭上了眼睛,他真的没来……就在我认命的时候,忽然门哐当响了,我的心突一跳,倏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在我门口看到一架轮椅,我当时看到他的时候眼里全是惊诧,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我的眼圈突然一下就有些发红了,贺钧要给我注射海洛因的时候,我没胆怯,我没有委屈,没有害怕。可是当连暮云出现在我的眼前时,我只觉得内心所有委屈都涌了上来,我看着门口的叫着:“暮云哥哥……”他看了我一眼,微笑依旧,对着微微点了点头,就是那一眼让我的心似乎一下找到了一种可以栖息的地方一样安然。
贺钧转头一看道:“哪里来的瘸子。”
我听到贺钧的话,抬起头来怒斥着他:“你给我闭嘴。”我不许任何人侮辱我的暮云哥哥。
贺钧听到我的话,转过头来神情似非常不悦的甩手一巴掌就打在我的脸上。我被甩得脸都撇向了一边。
我几乎是没有看清楚连暮云是怎么移动着轮椅就来到了我的面前,一下推开了站在我面前的贺钧,贺钧始料未及的,一个跄踉的就摔倒在了茶几上,茶几上的注射器什么的,洒了一地上。
贺钧像是颜面受了挫的站起来指着我们道:“把这个死瘸子,给我一起绑了。”
我听到他的话,急忙的转过脸来对连暮云道:“你快走……”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连暮云动作非常迅的拿出了两把手枪,对着围过来的人就开了一枪,这枪声仿佛像天上一道闷声雷一样响在这个包厢里。
连暮云一枪完后,枪口还冒着烟,他的唇角依然旧着似有若无的笑容,可却笑意却未达眼底的,看着自己冒着烟的手枪眼睛微微一眯,却带着令人难以忽视的慑人之气道:“谁敢再上前一步,我的枪可是不长眼睛的。”
随着他的话一说。刚才要来抓我们的人,都愣在了原地,我怔惊的看着连暮云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目光中有股寒意,越过宽阔包间扫向全场每一个人的身上。
全场的人都定在了原地,真的不敢再上前一步,连暮云这才收回视线,然后转头看向我,伸手替我解开绑住我的绳子,我的双手和双腿放出来后,我站起来,居然觉得全身有一阵虚浮的,头脑的虚虽然清醒了,但是身体因为酒精的作用,却是虚软无力的。
“怎么样,还能走吗?”连暮云扶着我的手,双眉微微一蹙的瞬间,让我觉得天边云彩都仿佛在这一刻都失了颜色一样。
我看着他咬着唇点了点头,试图站起来,然后绕到他的轮椅后在,去帮忙推他出去,他却说不用,让我走前面。
我刚一打开门,就听到有人说了一句:“靠,一个残废怕什么怕。”我转身一看,就看到贺钧拿着一个酒瓶就冲上来要砸向连暮云。
我惊怔得瞪大了双眼,连暮云背对着他既听不到,也是看不到的,我正要伸手推开他的同时,却看到连暮云伸手一下把将我推出了门外。那个酒瓶就砸在了他的脑袋中,我跌座在地上看着他头上的鲜血溢出来,我尖叫了一声,就想在从地上怕起来,冲上去的时候。
连暮云却说了一句:“快去叫,张砚……”整个ktv的人因为这里的动静都出来了,看到这一幕,尖叫的尖叫,惊慌的惊慌。
而我哪里顾得上还跑下去叫什么张砚,顺手抓起巴台的一个什么东西,就要冲进去围着连暮云的人。
连暮云因为又要顾忌我的安危,他又是坐在轮椅中行动特别的不方便,即使他身上有枪,但双拳终究是难敌四手的,他就一直将我护在身后,不让人靠近我,我看着周围的人打着他,我心痛得一遍一遍在呼喊:“暮云哥哥……不要打我的暮云哥哥……”这样的场景,让我想起了小的时候。
我受人欺负的时候,也是他这样将我护在我身后,保护着我,不让我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就在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屋子里一下涌入了更多的人时候,很明显这些人是来救我们的,可我不认识。
最后那些人很快的被制服了,连暮云紧紧的拉着我的手,也慢慢的松开整个人突然一下就从轮椅上摔了下来,我随着他一起跌坐在地上,看着他脸上,身上都已经受了伤,特别是头上的血流得满脸都是,我心下痛得一抽一抽,他曾经一次又一次的救过我,曾经在沙漠的时候,我们遇到了强盗,他一个人单打独斗的还要护着我,他身负重伤,而我去安然无恙。
我跌坐在地上叫着他的名字。他的嘴角翕动,我凑过去了一些,可我还是听不到他说着什么,只看到他的唇微微的动着,我伸手替他擦着脸上的血,可是越擦却觉得越多了。
他拿开我的手再次说着:“夏儿,怎么样……”我万万没料到他在这个时候记挂的还是我,我带着哭呛摇着头:“我没事,我很好……”他的嘴角动了动,竟然似一个笑意。
他的身上全是伤,而我却不敢动他一下,怕动他哪里会出个什么事情,他一直将我藏得很好,才让我一点伤都没有受到,我忽然觉得心中一动,一边哭着道一边骂他:“你为什么这么傻啊,你这样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我若是不……不这样……'”他的声音轻微像是随时会被风吹走,我不得不凑得更近些,只听他喃喃的说:“你会受伤……”
我心中大恸,他似乎仍旧在笑:“我可……可不能再让你受到……伤害了……”
我说:“你怎么总这么傻啊……暮云哥哥。”
他直直地瞧着我,目光似痴痴的看着我:“保护你……是我的责任……”我见他眼中满是惭愧之色,他的说话似乎越来越坚难了,我捂着他的嘴:“你不要说了,我送你去医院……你不能有事。”我几乎已经是哭得语无轮次了。
他微微一笑的说:“好。”然后又道:“你唱歌给我听……”我擦掉眼泪说:“我唱,我唱,但是你不许睡觉好不好。”
我看着他的表情,开始柔声的唱着:“一壶青梅看落日戏水射云端,半杯酸楚听春风秋月柳絮红,斜阳照寂寞谁知是将你盼,盼不到你早已发白鬓两端……”我轻轻的吟唱着,这首歌我原本唱得十分熟练,也是我唯一一首不会走调的歌曲,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几乎每一话都会走掉,每一个字都唱得模糊不清。
我唱着唱着,才发现自己已泪如雨下了,我的眼泪落在了连暮云的脸上,他却一直微微睁着眼瞧着我,含笑的瞧着我,一直到他的眼睛慢慢的阖上的时候,他的手从我的手里落到了地上的时候。
我的心忽然一下也像是被惋去一样的痛着,我趴在他的身上一个字也唱不出来了,痛哭起来,声音凄凉,一声一声卡在喉咙里再发出来,觉得一阵沙哑说不出的难受:“曾经想过为你一倾……天下,了大半生却只能独自空嗟叹……”虽然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唱着什么了,但我还是断断续续的唱着。
直到有人走过来扶我:“初夏……”我听到声音,顺手一撑劈在了他的脸上,他似乎怔了怔,但仍旧将硬将我拉起来道:“再不上救护车,他就真的会死。”他的声音又冷又涩,像是在从牙齿逢里挤出来一样。
我看着连暮云被抬上担架,我就要追上去,却发现那只手还是紧紧的扣着我手腕,我转过头来怒视着他道:“你放手,放手。”我厉声的说着,逼视着他:“你……你……”我反复了两次,竟然想不也词来指责他,也是,我不过是个路人甲罢了,他为什么要赶来救我了。
这个时间他是应该和他的妻子在床上耳鬓磨腮,又为什么要管我了,他从来都不是我的什么人,即使我今天被人折磨至死,也是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