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驾着车,浓默似的眉紧紧的皱着,他开车的速度非常的快,五官也是紧崩的,我想也许在他的心里面,还是有着宁宸溪的吧,不然不会看到她受伤的新闻,就一瞬间变了脸色,现在我看到他是满脸的愁容。
我抿了抿唇看着他良久后道:“杂志上都我喜欢大题小作的,你……也别太担忧了。”我在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我的心也是狠狠一疼
他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那个情更是让我的气息突然一凝住了,他这是什么眼神,我只是想安慰他,怎么好像是我说错话了似的。
我转回头来,竟有些自嘲似的笑了,也是啊,她是他的妻,她现在生病了,他担忧也是应该的,我说出这样的话,倒显得我有点像是幸灾惹祸的味道了,我在坐在位置上,一间觉得胸口闷得有些发荒,在经过南城仙湖畔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朵一朵粉色的花瓣在风中摇曳着。
虽然相隔不过是一条马路的距离,却终于也只能匆匆一眼,五年前种在南城仙湖畔的桃花已然开花了,可我却还是没有能走出曾经的阴霾。
车子行驶到了市中心了,我看着他淡淡的问着:“停车吧。”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探究的眼神,我笑了笑:“你不用送我去机场了,你回家吧。”在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分明的听到了一声来自心底‘咔嚓’碎裂似的疼痛,在我的心底翻涌着。
他有家的人,这些日子我几乎快要将这些给忘记了,宁宸溪才是他的妻子,或许不是婧怡说得那样,他不爱他的妻子,他的心底可能是爱着他妻子的,只是宁宸溪一直是处于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总给男人一种可忘而不可及的样子,这样望着久了,陆承煜大概也是累了,而我不过是一段小插曲。
他们十年的感情,而我不过才一年,只能比得上他们一个零头。
他听到我的话后脸色猛地一沉,猛地一踩了刹车,然后一双黝黑的黑眸子直看向我:“你在说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你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偷跑,我自己可以去机场的,你回家吧。”
说完之后我打开了车门,将小六月也一抱下车了,然后我看到他的车子从我的身边开走了,这一刻的失落,让我的全身都在忍不住的发颤,我想装大方,可是心底还是会抑制不住的疼痛,其实失去并不会有多疼,疼得是曾经拥有过,所以才会显得如此的疼痛。
我紧紧的咬着唇想着,如果能回到从前,我会选择不认识他,不是我后悔,而是我真的真的没有那个勇气去面对现在这样结局。
我没有去机场,我打了个车,回到了以前的家,我从地毯下面翻出了钥匙,打开门,里面静悄悄的,似乎只有我的呼吸声。
我后来又牵着小六月来到了仙湖的糊畔,满树粉白的桃花都花花了,可来看的却是只有我一个人,小六月松开我的手叫着:“妈妈,这里好漂亮啊。”
我看着她笑了笑,却是没有告诉她,这里曾经是你爸爸和妈妈一起种的桃花了,约定了待花开之时一定要一起来看的。
我抱着小六月坐在花坛上,看着湖面,天色渐渐的暗了下去,现在还是初春,花坛是贴着瓷砖的我,坐久了像是冷进了骨子里一样,风又大,像是把我的眼泪都吹出来了一样,我眨了眨眼睛,凝聚在眼里的泪水终于还是落了下来,全身被风吹得止不住的在发抖。
“妈妈,我们回家吧,这里好冷啊。”小六月小小的身子往我的怀里缩着,我这才过神来,吸了吸鼻子,就想要换着小六月站起来,却觉得脑袋一阵发晕,我想一定是风吹得太久了吧。
我甩了甩头,抱着小六月回家,我熬了粥给她喝,然后两个人早早的就睡了,躺在冰冷的床上,紧紧抱着怀里的女儿,还是觉得全身发冷,可没过一下又开始觉得全身像是被火烧一样发热,好难受,我想可能是感冒了,但熬过今晚就好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朦胧中又看到了那个穿着一身鲜红的古装长得和陆承煜极其相似的脸,冷眼的看着我:“没有爱过,从始至终我娶的不过是一个昭阳公主的名号罢了,除此之外,你在我眼里什么也不是。”
我听到这句话,全身都随着这句话在抽搐的疼,直到迷迷糊糊的天亮了,听到有人在推动着我,一声一声的叫着:“妈妈,妈妈。”的时候,我地和缓缓的清醒了过来,但全身一疼,却像是受过鞭打之刑一样的抽痛着。
我转过头来看小六月,她眨着一黑白分明的黑眼也望着我,我挣扎着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收拾好一切后,带着她出去吃了早餐后,便拦了一车去了机场,我买了最快回东城的票,但却仍旧还要等两小时。
我在候车室里等得头痛欲裂,迷迷糊糊的似要睡着了,但却将怀里的女儿圈得更紧了。
“沈初夏!”我听到有人在叫着我的名字,我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他,我眯了眯眼笑了笑:“兰先生,你怎么也在这里儿。”
他在我旁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笑了笑道:“我一这个城市看花展,听闻这边的桃花最为出名啊。”我听着他笑了笑,却是没有答话,因为我觉得自己全身虚软得厉害,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皱着眉看了几眼问道:“初夏,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我勉强的笑了笑:“没事,就是可能有些着凉了而已。”我正说着,广播里正报着登机的消息。
他也站起来走在我的前面,前面排队的人还挺多的,我的腿都有开始有些库发颤,有些坚持不住了似的,随时会倒下去,终于轮到我了,在检票的时候,那个工作人员将票给我的时候,我往前走一步,腿上实在是没有力气的,整个往前栽去,我只听到身边的女儿惊恐的叫着:“妈妈……”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是躺在医院里了,我感激的看着兰寻,要不是在机场遇到他,我指不定现在人在哪里了我。
“你都病成这样了,也不懂得好好照顾下自己。”兰寻的语气似有些责备之意,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次真的有一点病来如山倒的趋势。
已经过去三天了,我除了已经不发烧了,但整个人还是虚软无力的,整个人都没有一点力气,也许是因为在仙湖的时候冷风吹得太久了,加上身上刚好又是例假,人的抵抗力也就差了很多。
可是三天了,他也一个电话也没有给我,我望着静悄悄的手机,心里一阵悲凉,我刚想放下手机,手机响了,我的心也跟着猛地一跳,急忙的拿起手机一看,看到上面的名字的时候,我的心砰砰的直跳了几下,我深吸了几口气按下了接听健。
“在哪?”他的语气非常的冷淡。
我的心里却是一酸,良久也没有回答他。
他显然有些不耐烦似的又问了一句:“在哪里?”
我咬了咬牙,也冷漠的回答:“有什么事吗?”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陆承煜的语气冰冷的说着,而我的心却像是在抓狂一样的跳着,我紧紧的揪着被子,强忍着想要哭的冲动。
这就是差别,宁宸溪病了时候,他脸上的担忧和关心显而异见,恨不得马上飞回去,而如今也病了,他给我第一句只是问在哪里,而不是问我出了什么事?
我想到此不由得一阵心寒,我对着电话里就吼着:“陆承煜,我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但我也是个人,我也是有心的,我也生病了,我现在也躺在医院里,你那什么语气,什么态度啊,难道我沈初夏生来就活该受你那受罪吗?”我对着电话里哭了出来,我气喘吁吁的一顿咆哮。
然后将电话挂掉了,又将手里的手机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倒在床上将被子拉过自己的头,后来兰寻给我送来了饭,我去拉着他去了酒吧。
“你拉我来这做什么?”他有些莫名其妙的问着。
我看着他笑了笑:“喝酒。”说完,就坐在了巴台上,问服务员要了几瓶酒,便一一打开。
拿着就要喝的时候,他去抢走道:“你还病着了,喝什么酒。”
我又拿了另一瓶,看着他问道:“你知道心痛是什么滋味吗?”我看到他的表情一怔,我却讥讽一笑,喝了一口又苦又涩的酒又接着道:“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觉得女人是没有心的,所以招惹完了,就走了,留下女人守着那颗破碎的心。”我一边说着,一边喝着酒。
兰寻像是沉入了回忆里一样,他没有看着我,只是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喝下了一瓶酒,他再一次夺走我的酒一脸严重的看着:“也许你紧紧抓住的心是个空心的,所以还是放开吧。”
他又看了我一眼:“你长得又好,性格又那么的好,你该是被人捧在心里的,你现在看你像什么样,曾经你父母都舍不得伤你分毫,可是现在却为了一个不知道什么人,却要如此的伤害你自己,若是你父母知道了,心疼你的人知道了,他们又该多难过,多心疼。?”兰寻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任何的起伏,可却句句如同石子一样掷进我的心里激得我的心里一抽一抽的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