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用第三人称描写
他紧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女人,手上一片浊湿濡的感觉,他脸上的泪与她的血混在一起,再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没有想过要放开你,你又怎么能先我而去了,陆承煜看着初夏紧闭的眼睛,语气无限悲凉的说着。
很快的救护车来了,医生几乎是将陆承煜强硬的拉开,再将沈初夏抬上担架的,陆承煜见状急忙的扑了上去,跟着一起坐上救护车。
医生开始做一些检查,其中一个医生道:“病人的心跳越来越微弱了……恐怕难以坚持急救室了。”
“快点起用心脏起搏器吧。”医生说。
陆承煜听到医生的话,嘴巴里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只能低低的吼着哭着,像只受了伤的狮子,整个人都崩溃了,又固执的不挪动一步。
初夏,你不要离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想要的名份,我都已经在准备了,可是为什么当我已经快要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你却又要离开我了了。
“不……”陆承煜低低咆哮,拥有过后他怎么能容忍失去,他的脑子里乱遭遭的,全是看着医生忙前忙后,最后机器发出一声长‘滴’的声音,医生突然一下都停止了动作的看着机器,然后转过头来看着陆承煜,语气也似有沉重道:“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不……不可能的。”陆承煜几乎是不相信医生说得话,一下扑上去就遥晃初夏的身子,像是命令的语气:“你给我起来听到没有,我还没有死,我不许你死。”他猛烈的摇晃着我,像发了疯一样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觉得初夏是活的。
“先生,你别这样,病人已经的心跳已经停止了。”医生上前来拉开陆承煜,陆承煜脑子里全是绝望,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是嗡嗡的,呆呆的,各种悲望一个个往他身上砸了过来,他简直措手不及,他亲手掐死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又害死了自己心爱的女,他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的手,忽然又笑了起来,整个人几乎像是处于一种崩溃当中。忽然下跪了下来,趴在初夏的身上,五脏六腑都要翻起来了‘噗……’
陆承煜咳出一口鲜血,鲜红的血喷在洁白被子上显得尤为的我骇人,他伸出手来紧紧握着初夏的手喃喃说了一句:“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了。”然后眼慢慢的人阖上了。
“先生……”医生见状急忙的又将陆承煜给拉开了的时候,心脏起博机突然又开始‘滴’‘滴’的间断性的响了起来。
几个医生同时望过去,简直觉得太不可思议了,病人的心脏居然有复苏的迹像,很快的医院到了,几人同时被推进了急救室。
当陆承煜再度睁开眼的时候,曹婧怡坐在床边看到,有些欣喜看着他道:“陆先生,你终于醒了。”
陆承煜柔了柔有些我发胀的头,好看的秀眉微微蹙着,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倏地一下睁开了双眼看着曹婧怡道:“初夏了,初夏怎么样了……还有我女儿,小六月……她们怎么样了。”
曹婧怡听到陆承煜的问题,眼神一愣,一抹伤痛在她的眸间划过,最后轻轻的拉开陆承煜我死死抓着她手臂的手,如流水一般的说着:“陆先生,医生说若醒来不宜想太多的事情,所以你还是先好好休息吧……”
“我在问你初夏和小六月她们都怎么样了?”陆承煜深邃的眸间倏然一沉,透着一贯危险的气息却又是很执着而坚定的看着曹婧怡。
曹婧怡垂下了眼,紧紧扣着手指,不敢看向陆承煜那双眼眼睛,陆承煜的呼吸一滞,他还是很执着的一字一句有力的问着:“婧怡,你告诉我,初夏和小六月是不是都……”他心底的那个字他几乎是不敢说出来,但终究还是逼着自己承认了,闭着眼睛说出了他最不想说出来字:“死了……”
“小六月因为长时间缺痒而导致大脑停止了休克了,但幸好抢救得急时也并无大碍了……”婧怡轻轻的说着,停顿了一下又看了看陆承煜继续道:“但却因为从高空中抛出,而撞伤了头部,现在在重症病房进行观察。”
“真的……小六月她没死……你是说我女儿她没死是吗?”陆承煜听到曹婧怡的话,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起眼睛眼里是有着不可抑制的激动的再次确认着。
“是的,但是小六毕竟是小孩子撞到头部也是可大可小的。”婧怡慢慢的说着,但她却没有多少兴奋之意。
“那就请全亚州,不全世界最好的脑科专家来为我女儿进行症治。”陆承煜淡淡的说着,不管花多少钱,只要他的女儿没事就好。
“好的,我来安排的。”婧怡点头,语气仍旧淡淡的。
“那……初夏了她是不是也会发生奇迹了。”因为刚才的事情,让陆承煜或多或少的心里存了些希望。
婧怡咬了咬唇,再度抬起眼时眼里像是蒙了一层水雾一样的看着他:“初夏……她……她被车撞得心神具损,虽然现在还有呼吸和心跳,但大脑已经散失思考能力,成为了植物人,而初夏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保住。”婧怡说到最后已经痛哭了起来。
都怪她,如果她不通知陆承煜阻止她流掉孩子的话,初夏是不是就不会遭遇这样的悲剧啊,都怪她……是她对不起初夏。
“你……你说初夏,还活着……”陆承煜似乎没有听明白曹婧怡全部的话中的意思,只是知她还活着。
“但是她已经是植物人了,可能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婧怡冷淡的说着,最后突然一下扯着陆承煜的衣领,厉声道:“让她变成这样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初夏这一生活得太苦,太累,你还总是三翻五次的伤害她,她的心一直都在你那里,可是你的心里却不是只有她,我只恨我自己错信了你,是我害了初夏……”婧怡无限悲哀的说着。
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流着,陆承煜任由她骂着。
陆承煜来到了初夏的病房,里面放着很多的仪器,医生看到他也和他说了,她能活下来也是一个奇迹,本来心跳都停止了,却又突然有了心跳,能不能醒过来就看能不能再次发生奇迹了。
初夏的头上包裹着厚厚的白纱布,陆承煜坐在她的身边想要伸出手来摸向她苍白的脸,他看到自己的手在颤抖着贴在初夏的脸颊上,她的眉紧紧的皱着,睡着了仿佛也很是不安稳的样子。
陆承煜痴痴的看着躺床上人,他想到自己第一次遇到她时的场景,她傻傻的对着他笑,他故意设计了一个溺水来接近她,可却也大病了三天,她就不眠不休的守了他三天,虽然她总是对他笑,但却不怎么怎么说,与她相处这一年来是他人生中最轻松也最开心的,但也是最为纠结的。
“初夏,是我对不起你,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们的女儿没事呀,她还需要你了。”陆承煜抚摸着初夏光洁的脸,哽咽的说着说着,却也已是泪流满面了。
一个月过去了,初夏依旧没有醒来,陆承煜带来了小六月,小六月站在床边望着床上人怯怯的问着:“叔叔,妈妈睡了好久了,为什么还不醒来啊!”
“小六月,你妈妈生我的气,所以你来叫醒妈妈好不好。”陆承煜看着小六月柔声的说着,眼里全是浓浓的慈爱。
“嗯,好……”小六月睁着黑黢黢的眸子点着头,然后一遍一遍的叫着:“妈妈,六月好想妈妈啊……妈妈起来陪我玩。”可床上的依旧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看完初夏出来后,小六月闷闷不乐的抬起头来看着陆承煜:“叔叔,妈妈为什么就是不肯醒来了。”她现在看着陆承煜的眼神竟然带着怯意,仿佛没有了平日里的天真了。
“我是你爸爸,以后要叫我爸爸……”陆承煜蹲下来皱着眉头纠正着,小六月也皱着眉头看着她嘟着嘴:“你不是我爸爸,我爸叫连暮云……所以我也姓连。”这是爸爸告诉她的。
“你……”陆承煜的脸色倏然一下变冷,可是在看到小六月水潋潋的眸子的的时候,所有的怒气都消散了,算了,等她大些了再告诉她个中道理吧。
“宁宸溪仍旧不愿意签离婚协议吗?”书房里,陆承煜看着回来了的曹婧怡两手空空的,不禁有些恼怒的说着。
“是的,她将离婚协议书撕掉了。”曹婧怡清清淡淡的说着。
“那她到底想要什么才肯愿意签字!”陆承煜深沉阴冷声音扬起,回荡在书房里倍觉冰寒。
曹婧怡沉默不语,陆承煜出沉默了一阵后,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替我备车吧,我要去幼儿园接小六月。”
“好的。”曹婧怡点头离开了。
医院里第十八层,这一层安静得可怕,细微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一个女人面带着微笑的走在长廊上,发出有些刺耳的‘咚咚’的声音,她似乎在寻找,每个门牌号上她都会看一眼,最后在1819号的病房的门口停了下来,她看着门牌只是愣愣的看了好一会,才伸手打开了门。
然后走了进去,她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唇角微微笑然后提着优雅的步子缓步的向前走去,在床边停了下来。
她看着床上的女人半响后,俯下身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又直起了身子,眼神中似有着轻蔑的一挑,像是对着床上的人说着,又像是在对着自己说:“即使你现在成了植物人,但你还是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