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之后她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竭尽所能,不惜一切的都是要赢的。
“再说了,我这不人一点事也没有,而且我赢了。”慕容欢颜转过头来笑望着他,然后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笑眯眯的说着。
“哼,下次你再若做这种不顾自己安危的事情,我决不会再救你。”夏候修转过头来,一双黑眸没有一丝笑意的看着她,然后从她的身边擦过,走向十里亭。
慕容欢颜看着他的身影有些莫名其妙,鼓着腮帮子望着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生气,她突然想到在酒宴间他说过‘两个伤心的人’她突然一下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的,也走进凉亭里坐了下来。
推了推他的手臂,想要安慰他,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最后她看着他:“你别伤心了,我陪你喝酒吧!”慕容欢颜笑盈盈的看着他,一脸讨好的样子。
夏候修转头看她,慕容欢颜站起身走到马儿身边,解下酒袋子,递给他。
夏候修揭开盖子仰头喝了一口,一身素白的长袍衬出他如雪的肌肤,黑色柔亮的发丝被风吹得几丝飞扬,薄薄的嘴唇就好像快滴出血般的殷红,转头看着慕容欢颜,然后又递给了她。
欢颜也揭开盖子小心的喝着,却被酒呛得直咳,夏候修笑了笑的望着他:“原来你不会喝酒啊。”
“我这不是舍命陪君子么。”欢颜瞪他一眼,然后将手中的壶递给了他。
他也笑了笑,他这一笑如同万花齐开一般信是美丽,一下有些看呆了欢颜,她撑着腮帮,一脸通红的望着他,他生起气的样子和那夏候钰不笑的时候还有那么几分相似的,可他比夏候钰多了几分风流气韵,看起来很是多情的样子。
他将酒接过去,微微一笑,仰起头便猛地灌了一口,在仰起头一刹那,我眼里很是寂廖,仿佛还透着几分荒芜的凄凉感。
慕容欢颜看着他的样子,撑着头看着他,两个伤心的人,他莫不是喜欢自己哥哥的女人‘虞宛夕’所以他今天看到舞台上绝色虞宛夕,却只能看着,却永远也无法拥有,所以很伤心吗?
也是一个是自己的兄弟,一个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他既不能抢,又不能挣,还要每天对着这两个人,哎!这份心情该有多难过啊,她禁不住的哀叹了一声,转过头来望着天边的月亮‘多情总被无情恼,道是无情却有情’
“我要是不去求哥哥向皇上讨得一门赐婚的话,幸许我还能幻想他心里是有我的,现在嫁是嫁了,可才发现原来我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你说可不可笑。”欢颜酒开始有些上了恼,脸也开始红扑扑起来,语气似有些无奈的说着,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坚强与傲然。
此刻的她却有一种黑夜里独自舔着伤的小猫一样的无助,然后伸手就将夏候修的酒给抢了过去,开始放开了喝,却时不时的还是会被呛着,夏候修却是微微一笑的看着他,伸手替她抚开被风吹得贴在她脸上青丝,举手投足之间飘然若仙眼里有着丝丝的柔情道:“其实无论是不是你哥哥求皇上替你赐婚,你都是要嫁给众多皇子中的其中一个的,只是在众多的皇子中,只有八哥才能与太子势均力敌,你爹爹本是太子党人,这个时候你哥哥刚好来求婚,父皇不过是做了一个顺水人情,顺了你慕容家的心愿罢了,而你一嫁给八哥,你爹爹自然就不会再偏袒于太子了,太子在朝中的实力也就渐渐的削弱了一些了,在这紫禁城里,所有恩宠都是帝王给的,皇祖奶之所以喜爱你,那是因为你爹爹手握重兵罢了。”夏候修面庞在黑夜的中仿佛笼罩卫层雾气一般,平静地神色仿佛遗世孤立,俊朗的鼻梁如远山,眉眼里带着轻轻浅浅的笑,又仿佛很是无奈般。
“欢颜,我们每个人都只是帝王中的一个棋子罢了,任由人摆布的,纵然你不想与人挣,但终究还是会被倦入这种无硝烟的挣斗之中来的,所以你要懂得保护自己。八哥愿意答应这赐婚,其实也是……”夏候修那双细长剑眉下的眼睛,瞳眸中温暖的看着欢颜闪烁的眸子。
“其实什么啊?”欢颜听到他的话只说到一半,睁着有些迷离似的眼睛问着,却半了等天也没有等到,最后转过头来敛着下眼睑,苦涩一笑道:“其实他也是想借助我爹爹还有我哥哥手上的兵力来壮大自己的实力是不是,其实我都知道。”欢颜深吸了一口气的说着,然后又拿起酒壶狠狠的喝了一口。
夏候修伸手拿走了她手中酒,欢颜的脸上带着似如痴如醉一般的笑着,撑着桌子站:“其实我也明白自古王公贵族家的子女,又有几个能逃得了指婚的命运了,我也是刚好看穿了这一点,与其等到皇上将我赐给别的皇子,不如自己挣取一下试试有没有机会嫁给自己所选择人。”然后她突然一下又转过了头,有些微熏的眼睛灿若桃花一般道:“虽然我努力了,但我的选择显然是个错误的。”她慢慢的敛下眸子,眸中仿佛在微微的湿意。
**王府**
“王爷,王爷……奴才派人将皇宫找遍了也没能找到王妃,在储秀宫几经打听也没有听到王妃在里面。”一名从外面回来人侍卫,低着头神色有些紧张的看着一脸阴沉的夏候钰。
“那十三爷府中可有打探过?”夏候钰挺拔的身姿,傲然的站立大堂之中,他眉宇之间的刚烈气息透着浓浓的不悦,像是有一腔怒火随时要暴发出来一般。
“奴才派人查了,十三爷不在府内,也没有人知道十三爷去了哪儿了!”侍卫一一禀报着,只感觉头顶上压抑感越来越浓烈了。
站在一旁的虞宛夕见状,笑了笑走到他的身边,轻轻一笑,温宛的声音如同温泉一般:“十三爷也不在府中,那想必是与王妃在一起,所以王爷不必太过于担忧王妃的安危,有十三王爷护着了。”
夏候钰闻言,倏地一下转过头来看着或虞宛夕,妹妹双鹰眸里透着令人无法逐磨的锋利,负在背后的手紧紧握着拳,锐利深邃的眸子却像是沁泡在寒潭中一样道:“本王什么时候说过是担忧王妃的安危了,本王是担忧十三王爷被那泼野女子给带坏了。”
“十三爷向来桀骜不训,性子本就飘忽不定,我看姐姐与十三爷倒是很合得来,两个都是那种不拘小节之人,所以王爷大可放心。”虞宛夕听到夏候钰的话,又是一笑轻轻的说着。
“呵,很合得来是吗?”夏候钰听到她的话,突然间就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插了一根刺一样在极我其不舒服的皱了皱眉,脸上冰寒也是越来越冷我。
虞宛夕看到夏候钰这样的神情一怔,一双手忍不住的一阵颤抖,仿佛有一种很不安的直觉向她的心慢慢的漫延开来。
“派人去找,就算把整个紫禁城给本王翻过来,也给本王找到十三爷。”夏候钰慢慢的转过头看着身边的侍卫,语气很是冷硬的说着。
侍卫连连说着:“是……是……”然后退了下去。
“你也累了,就先回清候阁休息吧。”夏候钰转过身往大堂上首的位置走去,语气有些倦殆的说着。
虞宛夕又是一怔,这么久了他从未让她一个人去休息,心微微有些颤抖,慢慢的转过身来看着坐在上首位置,凝着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男子。
她替他倒了一杯热茶端给他:“妾身担心姐姐安危,还是与王爷一起等到姐姐回来止。”说着便朝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来人。”他放下手中茶杯,一声令下,守在屋子门口的丫环立即进了屋子。
“将夫人送回清悠阁。”夏候钰简单利落的说着,如潭水般深不可测的黑眸间闪过一抹笑谑,语气带着不可违抗的命令。
虞宛夕转过头来看着他,清眸如山泉水般泛起浅浅的涟漪我,带着一抹疑惑娇嗔道:“王爷……”
“本王一向欣赏你的知趣,才会将你接入府中,所以你也要明白自己的位置。”夏候钰好看的剑眉微微的蹙着,一双眸子很是凉薄的说着,如今日在宴会中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妾身告退。”虞宛夕听着夏候钰的话,放在衣袖中手紧紧扣着,双唇似打了一层霜一样的颤抖不止的跪了安。
“你说,我若是让那夏候钰休了,是不是会嫁不出去了了。”已经完全喝醉了慕容欢颜喃喃自语的说着,神色有些难过,但随即抱着夏候修的酒壶,又痴痴笑了起来:“也好,省得被束缚,嫁人一点也不好玩,都不能和哥哥赛马了,也不能随时和哥哥去了十里桃林了看桃花了,更不能和哥哥学习孙子兵法这些了。”她说到曾经的过去的时候,脸上全是开心我笑意。
然后她突然站起来挑着眉:“我就这样和你出来了,若是被夏候钰知道了,一定又会给我安一个不守妇道的罪名,然后将我……,将我……”慕容欢颜说着说着,就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晕了,身上也像没有了力气,感觉天玄地转的感觉,扑通一下就倒进了夏候修的怀里。
脸上因为喝了酒的原因娇红一片,唇角微微笑着,夏候修推了推她,欢颜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夏候修有些无奈的样子:“喂,你给我起来……”可是叫了半天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夏候修终于确认了一件事情,欢颜已经喝醉了,他叹了一口气,将她抱上马,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包在她的身上,慢慢的骑着马。
“我不回王府,我要回将军府……”在马背上被震醒了欢颜,大声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