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婉姐儿说完,不止刘氏的脸色不好看,就是谢望春的脸色也黑的吓人。
在屋里换衣裳的谢文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暗骂:这个熊孩子,这还是没死心。
刘氏却不管婉姐儿死没死心,目光一转,都没想搭理她。
“奶,我怕傅兰……她啥事儿都做的出来。”婉姐儿真的害怕了,关键是傅兰的眼神儿太吓人了。
“你既然知道,那傅家丫头是啥德行,当初不也是和她走的很近。”
婉姐儿:被奶说的有点儿抬不起头来。
“富贵险中求哈。”刘氏说完,就吩咐已经换好衣服的二儿子。“老二,快去快回。”
“娘,您放心,我尽快的赶回来。”
婉姐儿看着爹爹赶着驴车走了,心有不甘的跺跺脚,可是她也没法子,只好又回屋去了。只是,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绣什么嫁妆。
傅家这会儿,堪比战场。回到了自家屋里,傅贵关紧了门窗,就再也没有了顾忌,操起来鸡毛掸子,就往许氏身上招呼。
“啊……当家的……啊……你听我说……啊……。”转眼间,许氏的身上就被傅贵抽出来一道道红痕。
傅贵手里的鸡毛掸子抽个不停,嘴里也没有闲着。“我说这些年,咋动不动的,就在我面前提谢老大如何如何,原来是你这个娘们儿旧情难忘啊!”
“当家的,没有……啊!”
一想到,许氏这些年和他提过的谢老大的次数,傅贵就恨的牙根直痒痒。
“正所谓,有爱才有恨。你这个娘们儿得多在乎谢老大,才见天儿了把他挂在嘴上?我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你心里却想着别的男人?你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今天不打死你,老子就不姓傅。”
傅贵是真的急眼了,一想到这些年许氏的所作所为,作为一个男人,他哪能不恨。这挥起鸡毛掸子来,就更加的用力。
“阿……阿……。”许氏现在,连解释的话,都变的没有任何的说服力。因为这些年来,她为了能给谢文安使绊子,她几乎总在傅贵耳边吹耳边风,说谢文安如何如何的不好。
结果,她那些实际行动,都成了她由爱转恨的证据。而且,都不用找证人,傅贵就是当事人,都不用另外取证。
所以,等傅强赶回来,撞开门闯进来。许氏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浑身上下,简直是惨不忍睹。
“爹,爹。”瞧见爹还不肯善罢甘休,傅强只好跪在爹面前,托起他的胳膊,不让他手里的鸡毛掸子再落下。
看着地上一脸恳求的儿子,傅贵还是很心疼的。“强哥儿,快点儿起来,这个贱人不值得你为她下跪求情。”
“爹,您就放过我娘吧!您要是再打,准会把我娘打死的。”
听了儿子的话,傅贵满眼嫌弃的瞟了许氏一眼,把儿子在地上拉了起来。“强哥儿,她根本就不配做你娘。”
“爹?”爹的话,让傅强的心慌了起来。
“放心,强哥儿,永远都是爹的好儿子。”傅贵说完,拍了拍儿子不太强壮的肩膀,转身走了出去。
“爹?您去哪儿?”傅强不想让爹爹出去,他知道爹爹要是出去了,爹和娘之间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爹出去走走,不然,爹再待下去,爹不确定,会不会亲手打死这个贱人。”傅贵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爹。”刚进院子的傅兰,见爹爹怒气冲冲的样子,就想和以往一样过去撒娇。却不知,爹爹只是厌恶的瞅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就扬长而去。
傅兰:见爹这样的态度对她,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拎起裙摆就往上房跑。只是等她跑进上房一看,满地都是砸烂的东西,还有哥哥怀中满身血痕的娘。
“娘,娘,你怎么了?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我去和他拼了。”见娘被打成这等惨状,傅兰就脑子也开始停摆了。她也不想想,能在这个院子里,能把她娘打成这样的,只有她爹。
“闭嘴,要不是你这个害人精,娘会被爹打吗?要不是你,咱们家会变成这样吗?”
傅强现在,都恨不得踹死傅兰,可是娘一身是伤,他腾不出手脚来。只好大声的呵斥道:“你还愣在这里干啥?还不快去给娘请郎中。”
“哦,我现在就去。”傅兰这会儿,也装不出来傅家小姐的模样儿,被哥哥催促着,撒腿就往李郎中家里跑去。
此时,坐在西厢门口的依晴,却忍着笑,瞧着蹲在不远处的一霖和桐桐在玩过家家。
因为,前一刻,邱雨桐已经不满足趴墙头了,非要爹爹把她送到谢家来和小哥哥玩。
邱先生拗不过闺女,谢文安又不在家,他一个大男人过来不方便,只好央求自家娘子带着闺女过来。
陆氏也是被自家一对父女俩磨叨烦了,只好拿上一包点心,拉着小闺女过来拜访。
陆氏也是个不善言谈的,佟氏这些年生病,也磨成了慢性子。二人见过礼之后,就坐在上房门口,一边做着手里的针线活,一边瞧着两个小的说着话。
女人,尤其是做了娘的女人,一旦提起自家的孩子,总会有说不完的话。
渐渐的,二人褪去了生疏,慢慢的熟悉起来。
依晴见娘和邱家婶婶聊的颇为合拍,也替娘高兴。毕竟爹爹将来如果考中了,娘就要面对更多的女眷。现在娘和邱家婶婶的相处,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依晴多注意娘和邱婶婶这边,没注意一个小身子已经扑到她的眼前。
“大姐姐,大姐姐,你能和我们一起玩吗?”
瞧见小姑娘满眼的期盼,依晴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答应了。
“那大姐姐快点儿过来,也做学子来买书吧!”
邱家是开书肆的,小姑娘耳濡目染,也是书肆里的那套嗑。
这不,她学着爹爹和小伙计的做派,在卖书籍和文房四宝。可是一霖是第一次与小姑娘玩这个游戏,一霖又没有进过书肆,小姑娘一问话,他就卡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