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熙反射性地呜咽了一声。
纪淮深咬破了她的下唇,之后再一遍遍用牙齿磨着乔熙唇上的伤口,血腥味冲鼻,浓烈到遮盖不住,宛如凌迟。
乔熙似乎听见了薄郁压抑低沉的吼声,可是脑子痛得晕乎乎,几乎无法思考。
等到乔熙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被剥了衣裙,未着寸缕地躺在床上。
纪淮深欺身压住她,动作极尽撩拨,眸色却不含一点点情欲,他的唇上沾着她的血,就像某种以血为生的妖孽一般,极致的危险。
他笑笑,仿佛没有看见乔熙的慌乱,柔声问她:“小乔,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事已至此,退无可退。
乔熙咬了咬唇,道:“对,我和薄郁......是很亲密的。”
“亲密?”纪淮深贴近她的耳,笑意冷冰冰的:“说起亲密,你的里里外外,有哪里是我不知道的,是我没碰过的?他薄郁算什么?和我比?”
最后几个字,怒意昭彰。
乔熙沉默不语,一双眼睛红彤彤的。
“说话。”他用手指按着她唇上的伤口,声音愈发的冷。
“我们之间不够纯粹,所以算不上亲密。”乔熙疼得皱眉,却轻声,饱含眷恋道:“我十岁那年,他给了我一切。”
纪淮深注视着她,手臂微撑,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他冷眼看着她的一身狼狈,开口时,语气漫不经心:“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你爱那个男人?”
乔熙察觉到了他眼中的冰冷,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绝望。
可是她没有办法......
“当然爱他。”她仰起头,口不对心地撒谎。
纪淮深的眸中有盛怒和惊痛,一闪而过:“那你为什么要留在我的身边?”
唇痛得麻木,乔熙看着纪淮深布满血丝的眼,却不知道此时此刻,究竟是谁更痛一点。
她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有一瞬间,几乎想要开口解释。
可是在下一刻,她听见系统说:[集满恨意值,你才能成功。]
乔熙被拉回了几分理智,她强忍不安,违心地说:“当然是为了你的财富、名望、身份,和对我……万众羡慕的深情。”
“原来是这样……”他似乎是笑了,讽刺的笑意。
之后,他的语气反而平静了下来:“可是如今,我能给你的也只剩财富了。至于真心……我的小乔......你怎么配?”
他说完,起身离开了卧室。
门被重新关上的那一瞬间,乔熙听见了落锁的声音。
已经极端到要把自己关起来了吗?
乔熙摸着唇上的伤口,痛得皱了皱眉。
“我都这样了,他的恨意值怎么还没增加。”乔熙不解开口。
[五星的爱意,他轻易不会恨你。]
乔熙看着天花板,怔怔地不说话了。
她实在是很累了,纪淮深离开的时候,那隐晦漠然却含着疼痛的目光,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很愧疚,这样伤害了一个喜欢自己的人......
乔熙在累和倦中,缓缓陷入了梦境。
她告诉自己,她是没有选择的。她必须回到现实世界,而她真正的丈夫,还在等她。
她不能心软,绝对不能......
乔熙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白色的笼子里。
那是一个两人高的白色笼子,笼子的顶端挂在穹顶上,如同弯月一般的形状。整个笼子镶金嵌玉,华美非常。
乔熙撑着手臂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正睡在笼子的中间。鹅绒柔软的被子,周遭都是珍宝。
这样的场面,乔熙有些始料未及。
她慌忙起身,笼子伴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了起来。
乔熙吓得尖叫了一声,重新跌回了原处。
她这才明白,这笼子是悬空的。
纪淮深比她想象中,还要极端。
她有细微的恐高,却还是跌跌撞撞地走到了笼子的边缘。
这时,她才看见下方坐着的人。
纪淮深坐在角落的黑色沙发上,平静地看着她脸上的每一寸变化。
他的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要下来吗?”他这般问。
乔熙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要,我怕高,还有,淮深,我还想喝水。”
她语气轻快,甚至在最后,朝着他笑了一下。
纪淮深微怔。
但是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他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按下了降落键。
乔熙感受着牢笼降落的轻微失重感,耳边是纪淮深平静和缓的声音:“这个笼子是用象牙做的,上面镶嵌的每一颗宝石都是我精心挑选的,很漂亮吧,不是吗?”
乔熙沉默以对。
纪淮深不介意,优雅低沉的声音好听不已:“其实早在你第一次去找薄郁的时候,我就给你准备好了。你这样漂亮,就应该像只小小的金丝雀一样,穿着绫罗绸缎的衣物,被娇养着,替我生下一堆孩子。”
他用这么动人的声音,说出了这么耸人听闻的想法。
原来那么早以前,就有这个打算了吗?
乔熙叹气,真是难为他忍了自己这么久。
“你有病。”乔熙抿着唇,沙哑地说。
伴随着她的话音,笼子稳稳地落在地面上。
“门没锁,自己出来吧。”纪淮深修长的手指撑着自己的下巴,眸色慵懒地朝着乔熙笑:“小乔自己走过来,别让我动手,嗯?”
乔熙怀疑系统是不是出错了,都病态到这种程度了,恨意值怎么还能纹丝未动?
乔熙挥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将手放在了镂空精致的门闩上。
她将门闩抽出来,推开门走出去。
地上铺着华贵的天鹅绒地毯,乔熙白皙小巧的足落在上面,叫人平生一种肆虐欲。
乔熙刻意把脚步放得很慢,纪淮深从温柔体贴变得如此病娇,反差太大了,她还没做好准备。
纪淮深大概是不耐烦乔熙的速度,他眉眼一沉,手漫不经心地拍了拍沙发,语气阴郁:“快点。”
识时务者为俊杰,乔熙小跑了过去。
纪淮深看着她喘着小气的模样,神色柔和了一些。
他将她抱进怀中,捏了捏她的脸:“昨天晚上睡得好吗?你的皮肤这么娇嫩,我特意在里面铺了很厚的绒毯,应该没有弄疼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