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乖学生,晚上去犯案,也不怕人格分裂?
乔熙咽了咽口水:“为什么要杀我?”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见到你,就很讨厌你。”他说得平淡,用手捏了捏乔熙的下巴,笑意却残酷而冰冷。
那股子血腥味更重了。
乔熙被熏得头晕目眩:“你不会是犯了案之后跑到我这里来吧?”
楚淮眼底带着笑,只是笑容冰冷:“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他说着话,从口袋里拿出一朵纯白的玫瑰。那玫瑰上沾着水汽,看起来娇嫩欲滴。
乔熙在这当口,还有心情问:“我听说,这玫瑰不是黑色的吗?”
“你说这个啊......”他笑了笑:“人的静脉血是暗红色的,多染几遍,自然就是黑的了。”
乔熙心尖一颤,缓缓而僵硬地低下头,在看着楚淮指尖的黑色,她到底没出息地吐了。
她有点想念上个世界的纪淮深了,眼前这个究竟是什么品种的变态?
“你在想什么?”楚淮见她不说话,笑了一声,温柔地说:“你放心,楼下的人我都处理了,你就算是叫破喉咙,也没有人可以救你。”
破喉咙,破喉咙!救命!
乔熙觉得很难过,她的攻略任务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吗?
而楚淮似乎是还嫌她吓得不够厉害,继续道:“在来你这里之前,我去了乔治家里。”
乔熙惊愕:“你说乔治校长。”
楚淮笑笑:“是啊,公主殿下,我这种人睚眦必报,怎么可能容许别人扇我一个耳光?”
“你把他怎么了?”乔熙问得很不安。
“也没怎么,割下了他聒噪的舌头。”楚淮一边说着,一边摘掉沾满血腥味的手套。
他轻轻捧住乔熙的脸,后者害怕地闭上眼,却愣是没有反抗。
楚淮低低地笑了,声音却很柔软:“公主殿下,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长得很漂亮?”
乔熙语气都在发抖,字不成调地说:“那倒也没有......我身边没有什么人。”
楚淮闻言,笑意加深:“那......我告诉您,您长得很漂亮,就像我最喜欢的白玫瑰一样。”
乔熙刚想说:“谢谢。”
又听见楚淮说:“这么好看,真想让人将您一点一点染黑。”
那样恶劣的语气。
乔熙真情实感地结巴了:“......那你......就不要杀我,不然怎么......染黑?”
他沉默了一下,之后似乎是愈发愉悦了。
乔熙听见他的叹息,她悄悄睁开眼,看着他弯着唇朝自己笑。这一次,笑意有了几分真切。
“我确实有点不舍得杀你了,你很漂亮,而且很诱人。”他说完,从容不迫地亲了亲她的侧脸。
潜斯曼国最尊贵的公主殿下,哪有人敢这么染指?
乔熙脸涨得通红。
她“你......”了半天,才小小声地说:“你不能亲我。”
“为什么?”他好整以暇地问。
乔熙更小声地说:“我和邻国的爱德华王子有了婚约,我需要忠诚于他。”
“爱德华啊......”他意有所指地轻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道:“那我的事情,你能保密吗?”
乔熙乖乖点头:“能。”
“真乖,”他喟叹,低声道:“刚才是骗你的,我没有伤害乔治校长,我手上的血,不是他的。”
乔熙想问,那是谁的,可是理智让她把这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知道的太多,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楚淮离开的时候,弯下腰,又一次亲吻了这位娇贵的小公主。
他的举止任性又轻佻,和白日里的冷漠判若两人。
乔熙微张着唇,任他予取予求,当楚淮放开她的时候,他听见他说:“尊贵的小公主,很期待明天遇见你。”
乔熙红着脸,维持着惊慌又害羞的模样,一直到楚淮离开。
等到楚淮离开了,乔熙脸上只剩下慵懒。
她回味地啧啧嘴,客观地评价道:“他的吻技很好,身上除了血腥味,还有很好闻的花香。”
系统约莫是无语,冷声道:[你可真会苦中作乐。]
“你这话说的,”乔熙伸了个懒腰,甜甜地笑:“我如果不苦中作乐,难道哭吗?而且,我看得出来,他对我不太一样。”
后半句,颇为自恋。
[他刚刚想杀你,恨意值是半颗星。]系统好心提醒道。
乔熙耸肩,乐观不已地说:“可是他没舍得,这说明我对他而言,还是有吸引力的。”
系统嗤笑,不说话了。
而乔熙耸耸肩,之后便闭上眼,很安然地入睡了。
夜色浓沉,南城破败衰落的街道,楚淮行走在其间,周遭只剩下死寂。
直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叫住他:“据说那位公主殿下的母亲是东方人,公主殿下继承了母亲的美貌,长得很漂亮,您刚才看的可还清楚?”
楚淮笑了笑,眼底一抹暗芒划过,他的声音沙哑又动人:“确实是漂亮的东方玫瑰。”
他说完,顿住脚步,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雪茄,点燃。
年轻而深不可测的少年眉眼之间肆意张狂,带着说不出的血腥杀气。
他的脸隐藏在烟雾后面,有淡淡的硝烟和烟火的味道在空中弥漫。
那道苍老声音的主人走到了楚淮的面前:“您想要占有她吗?”
他穿着教父的衣物,苍老的脸上目光矍铄。
“原本是不想的,”楚淮笑意淡淡的,唇角的弧度说不出的冷淡:“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那......我们期待殿下您的好消息。”老人鞠躬,行了个标准的礼:“我会和他们联系,暂缓您回归的计划。”
“奥勒家族恭迎您的凯旋。”
老人消失在了夜色中,楚淮站在原地,笑意冷淡地抽完了手里的烟,转身离开。
可是他想要的,从来不止一朵小小的东方玫瑰。
乔熙第二天还是如同昨日一样去了教室,她睡得困倦,走到了教室里意识还是昏沉的。
直到,她隐隐约约听见有人说:“昨天夜里,特西斯伯爵被人刺杀了。”
“他的头颅被割了下来,皮肉和颅骨被分开,整齐有序,听说,那手法就像一场精密的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