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芊篍沿着章水南下,彻底摆脱了卢善率领的追兵。
刚进入冀州城,便听到一个令她极为震惊的消息。
三天前顿丘郡的开阳道派上空有神秘人物交战,远远看去只能看到一个身着红衣,而另外一个则是粉丝长裙,看体型像是女子。
两人在半空中交手,连天空都被渲染成绯红色。
开阳道派算是一个比较大的道门教派,这个时候只能归宿在殿内,没有人敢出来查看一眼,因为双方的实力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只要被那两人攻击的余波擦到,恐怕立刻会变为飞灰。
“嘿,要我说,如果国主收了这两人,什么谢玄谢安,一道火下去几千大军就没了。一统南北唾手可得!”
“兄弟,你这话在理,可是这样的高人,已经完全不把世俗权力放眼里了吧?而且她们还是对立关系。”
“也是,唉,那就希望她们两败俱伤,不要伤害到普通人。”
酒馆中传来各种各样的议论声。但不管怎么传,那两个人的实力就两个字:强大!
月芊篍很是好奇,怎么凭空会出现这样的高手,一来还是两个,她决定去看一看。
她吃完饭,刚出酒馆,立刻被四个混混围了上来。
领头的一个流里流气的男子道:“喂,看你的模样不像是北方人,难道是晋国派来的间谍?”
看着对方一双色眯眯的眼神在自己的身上扫来扫去,月芊篍哪还不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就是这自己是一个单身的女人,想要图谋不轨。不过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看来这冀州城治安堪忧啊!
月芊篍不想引人注目,她压住心中火气,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我建议你们最好让开,别逼我出手。”
“呦呵,小娘子还挺辣嘛,告诉你,我们几个都是城防军中将军的儿子,只要我们大声一喊,即便你不是探子,哼哼,也会让你乖乖成为探子。到那个时候,你就是想死也没那么容易。”
“呵呵,看来你们都是惯犯了,用这种方法玩了不少女人吧?”月芊篍语气平静得像一团深邃的湖水。
“哼,知道就好,走吧!”
月芊篍没有反抗,任由四人夹着她朝城外走去。
来到城郊的半山坡,山坡上修着一栋小阁楼,阁楼上挂着三个大字:“寻香阁。”
好家伙,这么明目张胆的吗!
寻香阁四周还有一些轿子在走来走去,看起来这里不仅仅是四人的寻欢之处,还兼营花楼。
四人将月芊篍带到阁顶的包间,反锁了房门。
“兄弟们,这次可是个绝色,咱们一起上吧!”四人中带头的青年舔了舔舌头。
“谢老大!”三人顿时大喜,开始脱衣服。
月芊篍屈指一弹,一道火星便落在一个准备脱裤子青年的命根子上。
“啊!”青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用手想要将火灭掉。可那火却仿佛长在他身上一般,越扑越大。
另外三人似乎被突然起来的状况给吓到了,愣了半晌。直到被烧的青年已经疼晕过去,倒在地上,带头的老大才开始大喊:“来人啊,救命啊!”
很快一伙带着兵器的打手破开房门冲了进来。
月芊篍脸色冰寒,冷声道:“为虎作伥,死有余辜!”
她的身形忽然变得透明,房中开始刮起一阵阴风。
“鬼啊!”打手们大惊,挥舞着兵器却不敢往前。
老大见势不妙,想要趁乱偷偷溜走,可他刚到门口,就听到“呯”的一声,大门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给关上了,任他如何用力都拉不开。
“你们,都该死!吸魂术!”一道白色光芒从月芊篍身上发出,化作数根白色的丝线连接到房中每一个人头顶。
一道道黑色的灵魂之力被抽出,沿着丝线进入到月芊篍体内。
一开始那些人还在努力的挣扎,等到黑气吸入过半,所有人都变得目光呆滞,口留涎水,宛若白痴。
吸纳了十几个人的灵魂之力,月芊篍感觉身体也有些扛不住了,透明的身躯开始闪烁。她闭着眼调息了一会,总算将那些力量给压制下来,想要全部吸收还需要一段时间。
“呼!”月芊篍看了房中如同傻子的几人一眼,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她走之后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房中忽然响起凄厉的喊叫声:“来人啊,救命啊!”
一个时辰之后。
“啪!”城防官宋曲看着在房中傻乎乎走来走去的儿子,忍不住一掌劈在桌上。
“来人!把公梁冬那个小子给我抬进来!”
很快两名兵士便抬着一个下体裹着纱布的男子进了大堂。
如果月芊篍在这里,她一定能认出此人正是之前在寻香阁被她烧了小弟的青年。
“见过将军。”公梁冬巍颤颤道。他下面已经完全被烧没了,只能靠着插羽毛恢复。
“从头开始说,你们是如何遇到那人,又是怎么被弄成这样的!”
“是,将军。”公梁冬不敢隐瞒,仔仔细细的从头说了一遍,只不过他昏过去的那一段时间,不知道房中发生了什么,所以也没办法解释老大,也就是将军儿子变成白痴的原因。
宋曲罕见没有暴怒,再次问道:“你是说对方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拿,就那么轻轻一点,你就着火了,而且没办法扑灭?”
“没错,当时就是那样!”
宋曲沉思道:“难道是三昧真火?传说中只有正统的道家传人才能够修行的法术。”
他怀疑女子是顿丘郡开阳道派之人。附近能够称得上是正统的道教门派也只有开阳道派一家。
如果真是道教中人,他还真没办法去找人算账,毕竟这件事本来就是自己那个蠢儿子有错在先,对方没有要他的命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报!”一名兵士从门外进来。
“说。”
“报告将军,郡府传来通缉令,要求将军在城门上贴挂,若发现此人,全力缉拿。”
“把通缉令呈上来。”
兵士从怀中掏出一叠通缉令,恭敬的呈了上去。
躺在担架上的公梁冬余光扫了一眼通缉令上的人像,忍不住大喊道:“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