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历收起银针,一脸漆黑:“我与你说过,不要厌食,难道你没听到吗?”
萧云庭傻眼:“我说,我哪里厌食了?谁告诉你,我厌食了?胡说什么呢,这两天大约是天太热了口胃不佳造成的。我又没想死,厌什么食?”
柳历恼了:“没厌食,为什么一吃就吐?大热天?萧子亦,别跟我来这一套!说,近日出了什么事?”
“没出什么事,是你们想多了!”
“行!是我多事,那你就掖着吧,算我没认识过你这个朋友!想当初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的胃给治好,可你倒来又来个不想吃、不想喝!走人!”
柳历抬脚就走,徐庄急了:“柳爷啊,您可不能与爷一般见识啊,您要走了,爷这『毛』病继续下去,他会死的啊!”
听了徐庄的话,萧云庭真傻眼了!
他只是这两天没食欲而已,又不是得了不治之症,死什么死?
“徐庄,给我煮点清粥来。”
徐庄一听擦了擦眼眶:“是,奴才马上就去。柳爷,您再给爷把把脉,一会奴才给您上好酒好菜。”
柳历可不是真会走,只是实在是气了,有了下台阶的机会,他自然再次坐下:“把手伸出来,我给你看看。”
“不用,我真没事,仅仅是这两天不想吃而已。”
“拿出来!别给我像个娘们似的磨迹,倒底你是郎中还是我是郎中?”
自己的朋友以好脾气而着名,眼前一张臭脸让萧云庭“噗”的一声笑了,伸出了手:“行行,你把吧!有你柳大神医在,我身体好着呢!”
柳历不理他,把手指按上,半晌:“心气郁结,你有心事。”
“屁话!我忙得团团转,还有空去想什么心思?有也是这案子的压力。”
案子能给他压力?
鬼才信呢!
见他不说,熟识他『性』格的柳历打开『药』箱掏出一个瓷瓶:“不说拉倒,我这个『药』只治标不治本,心病还得心『药』治。你的身体、你的命都是你自己的,不放下就等着死好了,反正我只不少过了一个别扭的兄弟罢了。”
他哪有心病?
真没有。
唯一就是……那怎么能叫心病呢,根本没有的事,她拒绝自己又不是他不好,而是他不知道做不做得到她的要求而已,这能叫心病吗?
萧云庭吃了『药』,还真吃下了两碗清粥,就着一碟子小菜。
徐庄激动得快哭了,主心骨能吃得下饭了,他这当奴才的才不会失业。
收拾好一切,徐庄悄悄出了城,直接往法清寺而来。
静初看到徐庄万分惊讶:“徐大哥,你是来这寺里办案子的吗?”
徐庄把静初拉到一边问:“静初,这几天你可有看到我家主子来寺里?”
大公子来寺里?
静初张嘴着:“没有呀,怎么啦?是不是大表公子不见了?”
主子不见了,我急个屁!
问题现在是主子吃不下,人不吃饭怎么能活下去?
徐庄无措了:“我家爷这两天都吃不下饭了,前天还能喝下一点汤,可今日连喝汤都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