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还有其他疑问吗?”轩墨询问,“要是没有,我们就去换个地方等吧,只要等到奇拓回来了,一试便知。”
“嗯!”灵沐点头应道,确实,只要见上一见,就很明了了。有正气在,就极易分辨,正气是坐不了假的。
随后,两人便离开了房间,来到了铁铸门外大约五里远的一个亭子,在此等待奇拓回来。期间,夜千琪来过一次,向轩墨禀报情况,同时请示轩墨下一步的指令。
轩墨想了一下,让夜千琪去找铁匠,要一下有嫌疑的弟子名单,然后交给暗探,让他们在铁铸门护宗大阵开启的时候,迅速把这些有嫌疑的弟子控制起来,然后潜伏到铁铸门之中,以防有变。
轩墨不相信,以幕后之人的谨慎,不会留下后手。铁匠也算是轩墨一个难得的朋友,轩墨不想让铁匠最热爱的铁铸门因此遭逢巨变。而且,轩墨答应了灵沐,不会像以前那样了,不会继续杀戮下去,即使是轩墨自己没有动手的杀戮。
不过现在的情况,轩墨也不能确定自己今天会不会杀人。
等待的时候,轩墨和灵沐都没有说太多的话,灵沐选择了修炼,而轩墨则是一个人在思考事情。这两天,无论是灵沐还是轩墨,都经历了太多的烦心事,即便坦白了,但是还是会有所介怀。他们都不是仙人,没有办法做到不被情感影响。
尤其是轩墨,他本身的魔性极强,虽然还在可控的范围内,但是天魔期的魔性,就算是轩墨也不能保证一直都能够控制的了。受魔性影响最深的,从来都是修炼者本人。若非轩墨的修为足够高,能够控制得了自己的魔性,将自己的魔性隐藏起来。
这三年来,轩墨消失不见,也在学着控制自己的魔性,以此来提升自己的修为,同时也是防止自己的魔性失控。虽然,轩墨很早就已经踏入天魔期,但是那时候,轩墨为了就灵沐,必须要杀人,也就没有想着压制自己的魔性。也是因为魔性的原因,轩墨每次杀戮时,都会陷入几近癫狂的状态,每次都是杀到没有人活着之后,才会清醒过来。
之后,灵沐的病好了之后,轩墨便陪着灵沐身边,不像之前那样嗜杀,但是也导致魔性难以控制。虽然一直都在可控的范围,但是难免会出现一些问题。离开魔宗后,轩墨便寻找方式控制自己的魔性,也花了一些心思,将自己的魔性暂时控制起来了。
虽然没有办法彻底根除魔性暴动的问题,但是至少短时间内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只是,隐患还在,轩墨也不确定,等到将来魔性爆发的时候,自己还能不能控制住自己。即使是强如当年的魔邪,最后也还是因为无法控制自己的魔性,最后因走火入魔而死。
轩墨的情况比起魔邪来说还要糟糕很多。首先,魔邪的魔性虽比轩墨还要强,但那是几百年时间积累下来的,而轩墨现在还不到三十岁,魔性就直逼魔邪,两人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和魔邪不一样,魔邪最后是因为控制不了魔性入魔了,但是魔性对魔邪的身体没有产生任何的副作用,也从来没有出现过魔性暴乱的情况。
但是轩墨就不一样了,轩墨的魔性从他开始修习魔功开始,就开始大幅度地提升着,几乎没有出现过停止。尤其是轩墨带领魔道和正道抗衡的八年时间里,轩墨的魔性成长到了一个极其可怕的程度,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轩墨的魔性开始出现暴走的情况。哪怕是轩墨消失的三年时间里,他的魔性也在一直增长着。
只是因为轩墨的境界提升得更快,对魔性的控制力增强,才能够将自己的魔性控制得很好。但是,轩墨明白,如今自己的实力已经很难有太大的突破了,但是自己的魔性还会继续上升,总会有自己控制不了的时候。到那时候,轩墨也不知道在魔性暴走的情况下,自己会做出怎么样的举动,是否会伤害到灵沐。
这几年,轩墨一直不愿意回来,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害怕自己的魔性暴走。其次就是,轩墨也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体还能支撑多久,过强的魔性,对轩墨的身体产生了不轻的负荷,还在一直增强。轩墨这几年所有的调查,都是为了寻找能够控制自己魔性的办法。
包括调查上古神兽消失的事情,也是因为他发现上古神兽的血脉,可以帮助抑制自己的魔性,若是能够找到一头活着的神兽,那样即使将来有一天轩墨的魔性暴走了,也有办法抑制自己的魔性。调查道仁,也是想从道仁的身上,找到一些控制魔性的办法。此外,还有其他一系列的调查,多半也和控制魔性有关。
当然,也不只是这一个原因,那么简单。
........
两人就这样等待了接近两个时辰,从中午等到了临近傍晚。这期间,轩墨也一直在留意出现在铁铸门附近的修士,终于经过漫长的等待之后,轩墨发现了一个目标。一出现在轩墨的感知里,轩墨便察觉到了,他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气息。这股气息,只有那群人才会有。
就凭这一气息,轩墨就可以肯定,这个刚进入他感知的修士就是奇拓,也是他的敌人之一。
确定了敌人的身份,轩墨的心中也开始出现杀意,身上的魔性也蠢蠢欲动。而一旁的灵沐,也受到了轩墨魔性的影响,停止了修炼。
看到轩墨的样子,灵沐眼中流露出不安,但是没有出口提醒轩墨。灵沐也不是傻子,从重逢的时候,她就十分疑惑,为何轩墨身上全然没有了半分魔性。以前,即使轩墨再怎么隐藏,身上的魔性都还是会有一些流露出来。但是现在却没有了,固然是因为轩墨修为增加的原因,但是灵沐本能地察觉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虽然灵沐不知道,当初轩墨为了救自己,付出了怎么样的代价。但是作为一切的受益者,灵沐知道当初自己受到的伤到底有多严重,死上一百次都是正常的。可以说,轩墨是真的把灵沐从一个死人医成一个活人。
目前的修仙界中,生死一直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这一点和凡人一样。只是相较于凡人,修士更加不容易死。同样的,修士濒死时也更加难以救活。灵沐没有了以前的记忆,只是大概记得自己过去应该也是一个修士,只是修为很低,可能也就是练气境。
但练气境也是修士,只要是修士,想要救活,难度就会变得非常大。
最后,轩墨救活了灵沐,但是也变成了人人畏惧的玄魔。这还只是表现出来的代价,被轩墨隐藏起来的,还不知道比表现出来的要多多少。
........
感知到奇拓正在一步步靠近,轩墨身上的魔性也越来越强,不过轩墨也控制得很好,没有让自己的魔性被奇拓察觉到。
当奇拓迈入铁铸门的护宗大阵范围后,护宗大阵也在悄然之间开启了。轩墨也没有急着出击,毕竟铁铸门的护宗大阵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完全开启,到时候才算是真的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