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队?”一身黑色西装的女人一看就气场全开,看着乔锦然笑的甚是端庄,“久闻大名。”
“之前去警局没有见到乔队想必乔队也是因为我们黄总的案子在忙碌着。”
“白女士。”乔锦然点点头,脸色肃然,这个女人看着端庄大气,可是她看的懂这个女人看向凌衍的目光,她不喜欢。
因为那是一种看到猎物的猎人目光。
凌衍暗地里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抚。
“这次来打扰,实在是有些事想跟白女士亲自确认下。”
“乔队哪里话!”白叶雨神色微敛,轻轻叹气,提及黄革,她看起来似乎还真有那么点伤心似的,“你们也是为了我们黄总,请问。”
短短半小时的交谈,白叶雨这个女人虽然面带悲伤,笑意勉强,却是句句都想压乔锦然一筹,乔锦然面色越发肃然,对待这个女人也越发谨慎了。
“白女士,请节哀吧!”察觉身边的人碰了下自己的脚,乔锦然叹息一声,“世事无常,活着的人终究还是要继续生活,不过白女士忙着公司事务的同时也要多关心一下孩子的。”
“乔队的话说的是很对,可是我真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黄总的生意就这样被他们败掉,他活着的时候就总担心,那时候我们还能一起,现在……”白叶雨低头擦了擦眼泪,到了这会儿,她的眼泪才掉下来几滴。
“既然这样,那我们先告辞了,白女士如果有什么有助于破案的信息,还请及时告知。”说着乔锦然便同凌衍一起站起身。
“真是全仰赖乔队了。”白叶雨勉强笑到,“哦,对了,这位警官一直没有说话,不知道……”
“在下,市局凌衍,打扰了,我们先告辞了。”凌衍淡声回到,同时也堵了她的话,冲乔锦然点点头,两人走出了白叶雨的办公室。
“哼!”房门关上,白叶雨的脸色立刻变的森冷无比,“凌衍?呵!就算你亲自来,就算你能看透我又如何?”
“这个白叶雨真是够强势,黄革那样的人会喜欢这种女人?”走出黄氏大楼,乔锦然甚是怀疑的低声说到。
“她不是黄革的女人。”凌衍低头看着她有些疑惑的小脸儿,笑着肯定到。
“你这么肯定?”乔锦然眨眨眼看着他。
“用你的话说她这种女人是看不上黄革的。”凌衍打开车门,让她上车,然后俯身靠近她,低声说到。
“而且这个女人要制造那样一个死亡现场,轻而易举。”说完,凌衍转身从车前绕过,上了车。
“你的注意力都在她的神色和言语,没有注意到她的手和身形。”
“手?”乔锦然脸色一凛,“你的意思是……”
“是。”凌衍点头,发动车子,“那可不单纯是一双握笔、操/控鼠标的手,那是一双握刀持枪的手。”
“说句抽象点的话,她一身血腥,恐怕她手上也是沾/染了不少人的鲜血。”
一口气说完,凌衍低咳一声,又叹了口气。
“你之前看的应该也是对,她极有可能不是真的白叶雨,甚至不会是国人。”
“你们在查的那件事涉/外么?”听了他的话,乔锦然沉默了一会儿,才语气低沉的问到。
“我最初的想法是查到当年我们到底是如何被人出卖的,查清楚了,我就为他们报仇。”凌衍摇头。
“一直进展缓慢,并不太顺利,直到来了铭海,才渐渐有了这么多事。”
乔锦然听他一口气说了不少,拿起手边的保温杯,倒了一小杯温水给他。
“说回案子吧!”等他喝了水,乔锦然将保温杯收好,才叹息一声。
“如果这个白叶雨真的和那些人有关系,那她接近黄革,或者说控制黄革这么多年,必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所图非小。”
“不错。”凌衍赞同,控制着方向盘,枫林斋的小楼已经看的到了。
乔锦然撇撇嘴,又来枫林斋!
不过现在她倒是不会再抵触了,毕竟风凛斋的消息比他们要来的快、来的多。
“看来你们收获颇丰啊!”进了门,风凛斋正坐在一处桌旁,端了被酒,等着他们。
“饭菜还热,先吃。”风凛斋看着乔锦然无语的模样,笑到。
“我们的收获恐怕远不及你风大老板。”乔锦然坐下,接过凌衍递过来的湿巾,一边擦手一边说到。
“乔队真是折煞小的咧!”风凛斋咧咧嘴,嬉笑。
这话真是……
乔锦然噎了噎,不接了,交给身边的人好了。
“事情办的如何了?”凌衍抬头看了眼坐在对面的风凛斋,淡声问到。
这语气真如一股清流一般……
风凛斋似模似样的抖了抖身子,眨眨眼,收敛神色,看的乔锦然也是有些哭笑不得,能不这么戏精么?
“孩子确实不是黄革的。”风凛斋冲乔锦然挑挑眉,从身旁的座位上拿起一份文件夹。
“最重要的是白叶雨也不是白叶雨,乔队慧眼如炬,判断准确啊!”
“没有查出孩子是谁的?”凌衍比较关心这点,能让白叶雨那个女人甘心为之生子的人,绝不会普通人。
“这个就是大海捞针了。”风凛斋耸耸肩,“不过还在查,有子还怕找不到父么?”
听了他的话,凌衍盯着他,直盯的他心里发毛,举手投降。
“我说大人,你有话就说,非要这么看人么?”风凛斋无奈的嘟囔一句。
“那你说是不说?”凌衍淡定的收回视线,开始给身边的夹菜。
“这不是只有一点点眉目,还没有找到确切的人么?”风凛斋叹口气。
“根据那孩子的DNA,如果没有意外,他应该是京城时家的孩子。”
“京城时家?”乔锦然吃饭的动作一顿,“这么巧?”
才来了一个姓时的,这京城时家就冒了出来?
而且那些事难道还要再牵扯一个时家?
到底什么事牵扯如此之广?
乔锦然拿着筷子,停在当场,凌衍的话或许是对,当初他们小组出事应该只是整个大事件中的一个小事件!
“巧?”风凛斋低嗤,“哪有什么巧的,不过是有的人安排的而已。”
“谁?谁安排的?”乔锦然抬头看他。
“那天找到的那栋别墅,前任户主就是时家的人,现在归一个姓何的商人所有。”风凛斋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语气微冷。
“但是据查,那个所谓的姓何的商人却是从未到过那栋别墅,而且他得到那栋别墅之时就已经破产了。”
话落,三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