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过现场的照片,也看了法医科的尸检过程。”第二天一大早,乔翎然打起精神,虽然心里还是不舒服,但是几年的刑警生活,她也是很习惯了。
再者凌衍的劝解她也很明白的,爷爷年纪大了,不止要顶着压力办案,还得操心她,她实在不应该太过沉浸在自己的心绪里。
“死者的身份很有问题,所以第一个重点你们就是重新核查死者身份。”
“死者脖颈上的伤口不是普通的刀具能够造成的,于晨做一下模具,找出凶器到底是什么形状。”对着视频,看着那边那些熟悉的面孔,乔翎然的话越说越顺。
“是。”众人应了声。
“至于布琛说的死者网上信息极少,或许可能是因为她另有身份,布琛再扩大搜索范围,与伍祺他们双管齐下,死者的身份查明,会对破案有很大的帮助。”乔锦然思索着继续说到。
“布琛一会儿把痕检科勘察现场的视频发过来,雁过总会留痕,越是清理干净的现场,有时候越能说明问题!”
“头儿,你的意思是凶手不是生手?”小白有些犹疑的看着屏幕上的人。
“你说呢?”乔翎然看着他,反问了一句。
“不管凶手是不是初次犯案,作案前他都做了不少准备工作。”乔翎然也没有真要他回答,顿了下就继续说到。
“反侦查呢,他是想了,但是他做的有些刻意了,所以这点也是能说明问题的。”
“越刻意越说明他心中有胆怯!”伍祺沉声说到。
“说来说去,还是得看死者到底是谁,她的交际圈子才更能说明问题。”秦彧叹息一声。
“嗯,这种案件,死者的身份往往是很重要的。”乔翎然点头。
“用各种办法查找死者身份,有困难立刻联系我们。”
“是。”众人应了声,便挂了视频。
“现在怎么弄?继续查死者的身份啊?”沉默的坐了一会儿,秦彧有些受不了的开口。
“我看要不这样。”见都看向自己,伍祺有些头疼的开口。
“我和林睿去死者所在的小区继续排查,秦彧和小白去走走死者生前去过的地方,布琛利用死者的容貌继续深查,看看外有没有人长这个样子?”
“行!”大家点头,没有异议的收拾准备出门。
“他们如果今天再查不到死者的真实身份,就得让卫言帮忙了。”看着手机里收到的布琛传过来的各种照片,乔翎然叹口气。
“你觉得这次的案子还有没有刚关系?”
“你刚刚不是说了,死者的身份查到就能说明很多问题,死者是谁,决定她与谁有关系。”凌衍回到。
“阿斋发来信息,他已经带着凌教授去见宫贺那些人了。”
“你还是不接受他?”乔翎然听他如此称呼凌教授,眨了眨眼,问到。
“没有什么接不接受。”凌衍摇头,“我不接受,又如何?改变不了什么!”
“如果一切如他所说,算皆大欢喜?”低笑一声,凌衍这句话说的自己心情都很是复杂。
“如果他有问题,翎然,虽然我想说不难过,可是,终究他还是我的老师!”
“我想他没问题!”握住他的大手,乔翎然柔声安慰到。
“乔队。”敲门声响起,随即房门被打开,门外是那个平时一直在风瀚卿和乔正国身边负责事务的年轻人。
“有事么?”凌衍抢先淡声问到。
“老领导找你。”那人看了眼凌衍,又看着乔翎然说到。
“哦。”乔翎然应了声,“谢谢。”
说完,招呼着凌衍一起出去,毕竟这书房也不是他们的。
“老领导只说见乔队。”那人又开了口,这下乔翎然彻底觉得有些不对味儿了。
“没关系,一会儿再说。”转头看向身边的人,乔翎然伸手握住那只大手,冲门口的人笑了笑。
凌衍唇边溢出一丝冷笑,很是冷漠的看了眼那人,便跟着乔翎然一起走出书房。
那人看着他们交握的手,神色倒是并没有什么变化,对于凌衍的冷意他好像也并不在意。
“什么情况?”走进院子一边往主屋走去乔翎然一边低声疑惑的问到,“他是不是理解错了爷爷的意思?”
“不是。”凌衍看了她一眼,淡声说到,只是再多也没有了。
“嗯?”歪头疑惑的看着他,他说的真是肯定,几个意思?
“先看看爷爷有什么事吧!”凌衍捏了捏她的小手,低笑着说到。
他是挺满意她这个时候的迟钝的!
“好些了?”主屋客厅里两位老爷子都在,看着自家孙女脸上只带着些许疑惑的神色,其他的倒是不太明显,乔正国心里松了口气。
看来有凌衍在,他是真的可以放心不少!
“爷爷,我没事。”乔翎然笑了笑,知道老人担心自己,心里又忍不住有些酸涩,走过去在老人家身边坐下,“爷爷,叫我们来是想问姐姐的事么?”
“嗯。”乔正国看了眼也正在说话的风瀚卿和凌衍,点点头,“昨天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也没问,这会儿是不是处理完了警局的事?”
“嗯,刚刚跟他们开完视频会议。”乔翎然回到,心里更加疑惑了,看了眼大门口,那人并没有过来,刚刚他为何要那么说?
“爷爷,当年的集训其实就是任务。”见身旁的人都看向自己,乔翎然顿了顿,才开口。
“去之前姐姐就接了任务,姐姐说她也算是本色卧底吧!”叹口气,想着姐姐留着那封长长的信,乔翎然脸色又有些悲戚。
“参加集训的人有时家的一个人,一个男人,姐姐的任务就是接近他。”
“其实那次被派去接近那个男人的人并不只有姐姐,还有宫贺,真的宫贺。”
“不过这只是姐姐知道的,再有没有别人,她也不清楚。”
“宫贺跟她透了底?”风瀚卿皱着眉头,问到。
按说应该不会的,这种任务都是机密,宫贺的年龄摆在那,怎么会不如一个还在警校的学生?
“风爷爷,您应该知道,当年姐姐很沉稳、内敛的,和我不一样。”乔翎然苦笑。
说起来这几年自己跳脱的性子确是改变了不少,就算是装,有些改变也成了习惯。
“是宫贺先喜欢上姐姐的,当时姐姐已经成功的引起了时家那个男人的注意,这样他们就上演了一出假三角恋的戏。”
“开始姐姐是想利用宫贺的,不过慢慢的她也有些喜欢宫贺,虽然他们年龄差的有点大。”
“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劲?”乔正国疑声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