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衍四人赶到铭海已经是晚上快十点了,这次倒不是开车回来的。
而是将京城的事宜做了一番安排后,坐动车赶回来的。
虽然担心两位老爷子,但凌衍在京城留了不少人,加上这次的震慑,乔翎然在自家爷爷的安抚下,勉强不那么担心的回了铭海。
“嗯,确实没什么问题,不过回头我需要再查一下你们的血样。”依次检查过了唐印四人,凌衍稍稍松了口气。
“我们真是没用,头儿,我们丢人了!”秦彧一脸沮丧。
“别这么说!”乔翎然看着他们,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说起来也是连累你们了,你们没事就最好。”
“怪不得凌法医和头儿一再的强调咱们小心,那些人真是厉害,我们都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林睿也叹了气。
“你别摇头晃脑的,医生说你和伍哥有轻微脑震荡,悠着点。”见林睿摇头,秦彧赶紧提醒到。
“伍哥,你在想什么?”见自家头儿的目光看向伍祺,正好坐在伍祺身边的布琛看了看自家头儿,又看了看正在出神的伍祺,低声问到。
“嗯?”伍祺微微回神,先是茫然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察觉大家的目光,才暗暗吸了口气。
“头儿、凌法医,我昏迷前好像看到一个熟人。”伍祺犹豫了下,才开口。
“这个可以有,快说说!”闻言,大家的目光更是看着他,风凛斋更是嬉笑着,好奇的问到。
“其实真说起来也算不上特别熟悉,虽然经常见,接触倒不算太多。”伍祺还是很犹豫。
“别墨迹!”风凛斋催促到。
“你闭嘴!”凌衍无奈的开口,“再开口,赏赐翻一倍。”
“……你厉害!”风凛斋被噎了,一脸“生无可恋”的瞪着凌衍,众人也是有些忍俊不禁,稍稍压抑的气氛也有所缓。
“伍哥,你真觉得是他么?”凌衍和风凛斋的话音落下,大家便沉默的等着,没想到林睿却是渐渐变了脸色,语气低沉的问到。
“你们在说谁?”秦彧有些茫然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副局廖文兴。”伍祺闭了闭眼,沉声说到,“头儿,当时我已经接近昏迷,不能确定。”
“你和林睿不会同时看错。”乔翎然摇摇头,“只是怎么会是他?他马上就要退休了,都不管事了。”
“廖副局?”布琛神色更加迷惑,“伍哥,那个心理诊所的心理医生不就姓廖么?”
“果然有问题!”风凛斋点头,哼到。
“一会儿你就安排人查一下。”凌衍看了他一眼,说到。
“又是我?!”风凛斋怪叫一声,“你能不这么压榨伤员么?”
“要我亲自给你检查?”见他翻白眼,凌衍笑了笑,问到。
“不用!”风凛斋立刻一僵,然后梗着脖子,干脆的回到。
大家这才有些明白过来,合着这位的伤……装的?
“明天晚上所有人开会,所以明天晚上之前,最好是有消息。”凌衍摇头叹息,这样紧张的情势下,他还有心情搞怪,也是难为他了!
“哼!”风凛斋再次低哼一声,转身不看他了。
“你到警局这些时日,也接触过廖副局,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么?”夜深了,为了唐印四个人休息,大家都离开了病房,不过倒是让风凛斋安排了人留下照顾。
“只是刚进警局那时候见过两回,也没有说上几句话。”凌衍摇摇头。
“哦。”乔翎然低低的叹了口气。
“乔队,你是真当大人是神了啊!”坐在副驾驶座的风凛斋坏笑的说到。
“风老板,此次秦彧他们被救,真是太感谢了,你不接受我的感谢可以,大人的感谢你可得接下哦!”乔翎然歪头,冲他一笑,戏谑到。
“乔队。”只见风凛斋脸色一僵,随即一脸“痛惜”的开口。
“嗯?”乔翎然挑眉应声,等着他接下来的表现。
“乔队,你学坏了,跟着大人学坏了啊!”风凛斋“痛心疾首”的嚎到。
“果然还是有风老板的地方热闹!”乔翎然摇头感叹。
这次她是真的很感谢风凛斋,当时他其实真的可以不用亲自去,但他却是没有一丝犹豫的去了。
十五开着车,看着飞快略过的夜景,这一刻他倒是很赞同乔翎然的话。
他们的戏精老大还在!
很好!
非常好!
“爸?”古色古香的书房,房门被打开,走进一个年轻人,看着坐在摇椅里,闭目养神的人。
“你回来了。”闭目养神的人睁开眼,虽然保养得宜,但却是不难看出,这人应该六十左右岁的年纪了。
“嗯。”年轻人应了声,“果然不出您所料,那些人都没事。”
“连广黎都栽了,你觉得呢?”老人叹口气,慢慢的起身,“原不想应下这件事,可惜……”
“他们查到了诊所,那里只能弃了,只是那四个人被救,有些棘手。”年轻人叹口气。
“有些棘手?”老人嗤笑一声,“他回来了,你我恐怕就要去见你母亲了!”
“爸,他……”年轻人有些犹疑,“鸿妤阿姨跟您的关系,咱们现在离开铭海,她能安排吧?”
“你太天真了!”老人叹口气,“物尽其用,无用之人她从来不会正眼相看。”
“这……”年轻人脸上露出一丝不忿。
“咱们离不开铭海,不管是哪一方都不会让咱们离开的!”老人摇头叹气。
“我廖庆倒要看看,哼!”年轻人低哼一声,转身就离开了书房。
“哎哟!”当刚刚这段话的录音被送到风凛斋的住所时,所有人正在客厅,凌衍在给他看伤。
“大人,如何?交差了不?”风凛斋嘿笑两声。
“嗯。”凌衍抬眼瞅了瞅他,应了声,“乔队说的对,奖励翻倍吧!”
“那……咳咳……那什么,应该的,应该的啦,不用奖励咧!”风凛斋瘪瘪嘴,一脸的“憋屈”。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位黑心肝的大人说的奖励是什么?
哼!
众人已经不想吐槽他了,就连江浔都不开口了,他总是这么“作死”,就只能自己受着了。
“没想到他竟然藏的这么深,与时鸿妤关系密切啊!”听着录音,乔翎然叹息到。
“低调有时候也是需要理由的。”凌啸译点头。
“时鸿妤,她会在铭海么?”
这个问题在场的人都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