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卡卡西恢复平静,重新戴好面罩和护额,却不再遮住左眼了。
他原本遮住左眼只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写轮眼和他完全契合,不会无缘无故地消耗查克拉,自然没必要再遮住了。
“虽然写轮眼已经和你完全契合,但你也不要频繁使用,这点想必你应该也清楚。”不知火玄间说道。
“我明白。”卡卡西点头。
不知火玄间问道:“对了,鸣人他们最近怎么样?”
卡卡西说道:“面麻本就天资过人,一直都是同辈中的翘楚。而解除九尾之后,鸣人的查克拉量以及查克拉控制能力都有了巨大的提升,近来也是进步飞快。”
“小樱的作战能力比较欠缺,不过她在医疗忍术上似乎很有天赋。我准备过段时间让她深入了解一下医疗忍术。”
不知火玄间笑了下:“鸣人有没有跟你抱怨d级任务很无趣?”
“一直都在抱怨。”卡卡西耸肩道,“所以我刚刚已经带他们接了一个c级任务,将护送一个叫……叫什么来着,嗯,反正是波之国的一个老工匠。”
不知火玄间怔了怔,随即才恍然想起,卡卡西说的老工匠多半是原着中的那个达兹纳吧。
再不斩现在是雾隐的忍政官,肯定不会再去当廉价杀手了,因此不出意外,卡卡西此行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波折了。
就算真遇到什么事端,卡卡西现在实力大进,足以排进忍界前二十名,解决起来应该也易如反掌。
卡卡西离开之后,不知火玄间又将美村叶卷找了过来,却是准备给他恢复手臂。
想当年,美村叶卷也是木叶村鼎鼎大名的人物,仅次于三忍。
结果第三次忍界大战的时候,美村叶卷被三代雷影断去一臂,忍者生涯就此终结。
木叶如今医疗发达,以美村叶卷的身份,移植手臂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想要让移植的手臂具有正常结印的能力,却希望渺茫。
前不久纲手恐血症被治愈,美村叶卷便找到她给自己移植了一条手臂,然而结果却并不理想,拿筷子尚看不出什么,结印却连下忍都不如。
虽然已经多年没有参与作战,但美村叶卷再怎么说也算一号强者,若是能恢复结印能力,达到精英上忍的水平还是可以的。
手臂不像写轮眼那么娇贵,经过不知火玄间一番施为,几乎毫无意外地,美村叶卷的手臂恢复了正常的结印能力。
经过这两件事之后,不知火玄间心中不禁开始思量。
从第三次忍界大战至今,木叶积累的残疾忍者绝不是一个小数目,只考虑中忍及以上,肯定也有千人以上了。
这些人若是能解决残疾问题,重新回到忍者的编组,必然能让木叶的实力在短期内有一个不小的提升。
除此之外,还有写轮眼。
宇智波灭族之后,大量的写轮眼都被暗部收集起来。在此之前,因为写轮眼的恐怖消耗,几乎没人想过移植。
这些写轮眼因此被大半封存,只有少量用于研究,而且也没研究出多少东西。
现在不知火玄间可以解决写轮眼因不匹配而产生的额外消耗问题,情况自然不同。
看来可以挑一些忍者,给他们移植一颗或两颗写轮眼试试……不知火玄间如是想到。
……
几个月后。
这段时间以来,不知火玄间每天都要抽出至少一小时的时间,帮助村子里的残疾忍者恢复身体,主要是中忍、上忍的手臂残疾。
毕竟对多数忍者而言,因为结印的需求,只有手臂的残疾才是真正关键的残疾,也是最难以恢复的残疾。
除了中忍、上忍之外,一部分尚有有较大潜力的下忍也受到了不知火玄间的治疗。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木叶村就因此多出了上千名实力不弱的忍者。
而随着频繁的练习,不知火玄间对阴阳遁的掌握也愈发纯熟,隐约触碰到了新的层次。
这天,正当不知火玄间独自思索关于求道玉的问题的时候,突然被告知,关于飞段的研究竟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一直以来他都很想知道,飞段的不死力量究竟是什么。因此得到消息后,不知火玄间第一时间便找到了春雨。
“春雨大师,飞段的不死之身有眉目了?”
春雨扶了扶眼镜,却摇头道:“不能这么说,但相比于以前,总算有点不一样了。”
不知火玄间静待下文。
“其实主要是仙黏土的缘故。”
“仙黏土?”不知火玄间一怔,心道怎么跟仙黏土扯上了关系。
“没错。”春雨点头,而后缓缓说道,“仙黏土和飞段的不死之身,是我遇到的最神秘的两个东西。”
“前不久,我突发奇想,试图将两者放在一起研究……结果没想到,竟真的发生了一些奇异的状况。”
“什么状况?”
春雨:“我以仙黏土调墨,在飞段身上绘制了一些符文,结果这些符文竟迅速自行崩溃,而飞段也受了极大的创伤。”
不知火玄间十分惊讶:“还有这种事!”
他沉思须臾,随即说道:“春雨大师,我想看看你说的情况。”
春雨犹豫了一下说道:“符文崩溃的动静有些惊人,最好找一处空旷之地。”
“好。”不知火玄间点点头,随后便带着春雨和飞段来到一片旷野之中。
飞段被束缚在铁架子上,经过这些年的囚禁和折磨,他本就有些不太正常的精神状态持续恶化,已经可以算是精神病患者了,绝大多数时候都处于疯癫状态。
“你们把我的老二藏哪去了?!我已经好久都没有见到他了!”飞段叫喊道。
紧接着他语气一变,又开始撕心裂肺地哭号:“邪神大人,您千万不要抛弃我啊,我绝对不会背叛您的……”
不知火玄间和春雨对此早就熟视无睹,春雨打开一个盛墨的小罐,提笔蘸墨。
显而易见,这墨水中包含了仙黏土成分,粘稠无比,使蘸墨这个寻常至极的动作变得有些费力。
或者,与其说是“蘸”墨,不如说是“铲”墨。
挽了下衣袖,春雨随后开始绘制符文。
“啊!!啊——不要啊!”
飞段则顿时陷入极度的恐惧之中,浑身战栗,嚎叫不已,竭力做着根本无意义的挣扎,仿佛见了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