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严重还流了这么多血呢,腿碰着骨头了么?”白奶奶低头去看他的腿,他咬着牙动了一下腿给白奶奶:“没伤到骨头,您看,能动,就是碰肿了,有点疼而已。”
“恩,这就好,看着问题不大,你的体格和身手我还是了解一些的,只是,你都伤成了这样,那郁松得伤成什么样啊,他人呢?你也太冲动了,他是郁家的人,郁家的医术全国都有名,他给锦愉治病错不了,你看锦愉现在的脸色,不是好多了么?”
“……”司睿诚脸上的笑容变成了苦笑:“奶奶,我才是你孙女婿啊。”
“但你的身手我知道,你又是当兵的,郁松一看就是弱不禁风的大少爷,他把你打成这样,你能不还手么?他怎么样啦,别出了人命,医生呢,艾德拉,快叫医生进去看看啊。”白奶奶还是担心郁松会被司睿诚打出个好歹来,着急的寻找着医生。
“他哪里弱不禁风了?他赢了,他厉害,看看都把我打的坐轮椅了,奶奶,伤筋动骨一百天,我也很疼的,给我炖个汤补补吧,我想喝你做的猪脚汤了。”上次在医院没有喝成白奶奶炖的汤,司睿诚还在耿耿于怀呢,正好这次机会又来了,他拉着白奶奶的手撒娇起来。
“好好好,中午给你炖。”白奶奶和蔼的笑了笑,竟就答应了。
白锦愉在一边一副很受伤的样子:“奶奶,我才是你孙女啊。”
“知道了知道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俩都少不了,去吧,去吧,我去看看那孩子。”白奶奶作势要往屋里走,白锦愉赶紧拉住她:“奶奶,你就别进去了,里面都是碎玻璃,万一你要摔了呢。”
“可是……”
“多谢奶奶关心了,有您的关心,我被打成什么样都值了,那个,我想说,我也想喝猪脚汤。”憋屈了半天不敢出来,听到白奶奶这么关心他,郁松也不好意思躲着了,从门后面绕了出来。
喝……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看看司睿诚满面春风的样子,再看看他,所有人心里都怀着一个疑问,真的是郁松打赢了么?
怎么司睿诚除了流血,看不出受了多严重的伤,郁松整张脸都肿的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还五颜六色的,赤橙黄绿青蓝紫在他脸上都能找出来。
“噗……”白奶奶第一个忍不住笑出声来,她作为长辈,她一笑,别人也都忍不住笑出来,就连罪魁祸首辰他们三个也在旁边笑不停。
郁松哭丧着个脸,依偎在白奶奶身边,告状道:“奶奶,你瞅瞅,这小兔崽子多阴险,就光往我脸上打,抱着我的脸就不撒手了,比王八还执着,愣是把我打成了这样,我这张脸要是恢复不了,以后我还怎么勾搭……啊,不是,我还怎么搞对象呢,我们家可是一脉单传,我要是完成不了任务,我们郁家就要绝后了啊。”
“哎呀,也是。”白奶奶眼底说不出的心疼:“没事,一会儿煮点鸡蛋给你滚滚,保准你恢复原来的样子。”
“奶奶,你别听他胡说,他自己就是医生还治不好自己啊,这是我奶奶,你给我撒手,别套近乎。”司睿诚要起身去拽郁松,可惜使不上力气。
“你就别跟着激动了,你不是有个妹妹么,要是郁松找不到对象,你就把你妹妹介绍给他,那他就高兴了,奶奶,以形补形,你给司睿诚做猪脚汤,郁松要喝的话,要给他弄猪脸汤才行,帮助他恢复。”白锦愉机灵的几句话就让郁松变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
“你还是饶了我吧,我宁愿我家绝后,也不稀罕你那妹妹。”郁松傲娇的扬起他那猪脸,挽着白奶奶的胳膊说:“奶奶,走,咱们去煮鸡蛋,就你疼我,我是看出来了。”
“呵呵,走,咱们去煮鸡蛋。”白奶奶还真的挺喜欢郁松的,也不知道是哪来的缘分,看着他们俩走远,司睿诚那叫一个心塞。
“唉,还好我先下手为强,不然奶奶一定会让你嫁给郁松的。”司睿诚瘫在椅子上,强撑了半天也不容易啊。
“我觉得奶奶不是那个意思,我不太放心,跟过去瞧瞧啊,素,麻烦你推他先上楼。”白锦愉把轮椅交到了素手上,就快步朝着厨房那边追过去。
“锦愉,锦愉……”司睿诚对着白锦愉狂招手,可惜他现在太虚弱,站也站不起来,直接被无视掉了。
他又不甘心的拉住辰:“帮我把她找回来。”
“你都这样了,就老实点吧,她去找她奶奶,你放心不下什么啊,真是。”辰白了他一眼,绕开他去了外面:“我还有事,先走了。”
“咱们也走吧。”素推动轮椅,上了电梯。
司睿诚巴巴的瞅着蹲在厨房门口的白锦愉,想要叫她,又怕惊动了厨房里面的人,她明显是在那偷听来着。
司睿诚也知道白奶奶和郁松离开应该不只是心疼郁松这么简单,就忍着没有吭声,让白锦愉偷听去吧,事关她的亲奶奶,叫她回来她也不会情愿的。
白锦愉听力很好,站在厨房门外就能听的清里面的谈话,白奶奶拉着郁松问道:“郁少爷,我以一个长辈的身份问你个问题,你可要实话实说,不能瞒我。”
“好嘞,奶奶您说。”郁松大概猜到了这精明的老太太要问什么,脸上却不敢露出一丝紧张的表情,当然了,也多亏了这些伤,他就是紧张了也看不出来。
“锦愉她,昏迷了五天,真的是因为感冒么?”白奶奶问的认真,郁松沉吟了片刻,也跟认真的回答:“当然不只是感冒,感冒哪需要昏睡五天,司睿诚那小子诓你呢,怕我告诉你实话,这不把我打了一顿,对我警告一番,可我就看不惯他霸道的样子,他越是打我,我越是不能违背了自己的原则,奶奶你听我跟你说。”
“恩。”白奶奶仔细听着。
白锦愉在门外握紧了拳头:“这家伙,口无遮拦,还是打的太轻!”
郁松故作神秘的说:“上次她在雪山上面被冻伤了,表面上看是恢复正常了,但实则身体里面还是不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