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愉不想在大家都很开心的时候,让别人看见她落泪,破坏这种开心的氛围。
“走了。”辰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
白锦愉用力的眨眨眼,先把眼泪逼了回去。
辰知道白锦愉需要时间调整情绪,所以没有催促她,就耐心的等着。
事实上,哪怕他没有这个觉悟,司睿诚早上也一再的嘱咐过:每个惊喜之后,看她情绪的变化,她会想哭,但她一定不会在你们面前落泪的,给她点时间,让她调整一下,不要拆穿她。
我的这个小娇妻啊,也是很爱面子的。
辰算是看着司睿诚长大的成员之一,没有想到,他会变成这样一个爱妻,护妻,炫妻,全身心以妻子为主的男人,幸好他的妻子足够优秀,值得他这样呵护着,不然他们这些看着他长大的人,不得崩溃么?
白锦愉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微微泛红的眼眶和她爽朗的笑容形成了鲜明对比,但依然很漂亮,她问辰:“要去哪啊?”
“去迎接你的下一个惊喜啊。”辰坐上游览车,抱着安达没办法开车了,他把安达一放,对着疗养中心那边指了指,安达自己就朝着那边跑了过去。
白锦愉回头,看到宋雪站在那,依旧一身白裙,短短的头发束了一条田园花色的头巾,显得她更加有活力了。
安达在她脚边上转悠,她还是有些怕,但在竭力克制着,将手中的牛肉干一点点的撒给安达吃。
仓皇的一抬头,迎上白锦愉的视线,她怯生生的笑了笑,满面的红光。
“快点,不然赶不上了。”辰把游览车掉头,白锦愉赶紧跑了过去,坐在辰身边,想了想,还是和他保持开一点距离,再回头,宋雪还在看着他们,白锦愉冲她摆了摆手。
她这次好像没有很介意的样子,颔首一笑,就带着安达避开了忙碌的人们,进了大厅。
“有点不一样了哦。”白锦愉冲着辰坏笑:“大哥哥,魅力无穷啊。”
辰睨了她一眼,平稳的开着车:“你到底是谁那边的?”
“我当然是你们这边的了,我真心希望看到你们俩都开心。”白锦愉晃悠着手里的信封扇扇风,感觉这才是她看到的大惊喜:“所以,她不走了?”
“恩。”辰简单的回了一个字。
“那宋叔呢?”白锦愉又问。
“不知道。”辰如实回答,然后又解释:“睿太忙了,等过几天看他和宋叔商量过后,再说如何安排。”
“那如果宋雪要离开这里,你要和她一起回国么?”
辰深深的看了白锦愉一眼,抿了抿唇,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转而说了句:“男人是理性的,女人是感性的。”
白锦愉皱了皱眉:“所以呢?”
“所以,没到问题来临的时候,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而你们女人,总是希望我提前给出答案来。”辰轻笑了一声,笑容有些苦涩:“我有我不能离开这里的理由,你应该是知道的。”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要问。
白锦愉移开视线,就如辰说的,女人是感性的,很多时候,她们没有办法理性的判断一件事,就像很多女人,会逼着自己的男人回答,我和你妈掉进河里,你先救谁一样。
辰要面临的问题,也和这个差不多,和宋雪一起走,还是遵守他当年的承诺?
“那,我现在不问你,等你有了答案的时候,和我说一声。”作为曾经的亲人,白锦愉没有再逼他一把,轻拍了两下他的肩膀,表示理解。
辰冷不丁的“噗嗤”一声笑出来,闹的白锦愉郁闷了:“很好笑么?”
“不是你的话好笑,我是在想,但愿一会儿你也能这么冷静。”
“什么意思?”她不是一直都很冷静么,额……反正没哭啊。
司睿诚给她安排的惊喜,除了一诺被搬过来她没有猜到,别的她都差不多猜到了,而一诺吧,还在昏迷中,她也不觉得该特别高兴。
辰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目视前方,铁门之外,一辆司睿诚外出常用的保镖车停在那,黑亮的一尘不染,玻璃全都是黑的,根本看不见里面有什么。
她不太确信的猜测着:“睿回来了?”
辰摇摇头:“估计,他今天一天都回不来。”
这一点白锦愉想到了,可当辰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别这样啊,这是给你的惊喜。”辰把车停在了铁门边上。
负责站岗的保镖已经出去检查车辆,人员,还有一大堆行礼。
这个白锦愉真没夸张,真的是一大堆行礼。
大号行李箱五个,小号行李箱三个,还有一些购物袋装着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一摞一摞的码在那。
当下,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难不成是叶莹莹搬过来了?
因为在这里,她想不到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排场。
“请您张嘴。”保镖站在车的后坐外面,对里面的人说道。
有车门挡着,白锦愉还是看不到里面的人是谁,她也没打算出去,就这么耐着性子,等着。
万一真是叶莹莹,那她还真不懂了,这叫惊喜么?这叫惊吓!
记得她和奶奶来的那次,因为有司睿诚亲自带路,所以没有对他们进行这么严格的检查,哦,对了,可能也是最近情况特殊,司睿诚让他们严格排查了吧。
“把舌头抬起来。”
“噗……”白锦愉捂嘴喷笑,失态了,这保镖也太较真了吧。
结果车上的人也不耐烦的吼道:“差不多行了,你知道我是谁么?”
听到这一口流利,泼辣,生猛的汉语,白锦愉整个愣住,傻在当场。
保镖听不懂她的意思,摆了摆手,用英语慢慢的说给她听:“你能说英语么?”
“你别给我整外国话,司睿诚呢?白锦愉呢,把他们给我叫出来,不来亲自迎接老娘也就罢了,还找个保镖来膈应我,我告诉你,姐姐我是货真价实的苏大小姐,白锦愉,也就是你们老板娘的闺蜜,把我惹毛了,我让她把你们全开了。”
苏澄大小姐一点都不好惹,虽然语言不通,但还是生生用不可侵犯的语气,把保镖说的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