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颇感欣慰的笑着,摇摇头:“这是公主的私事,该由她自己去解决,你没看见她的身手么?她不会有事的,等到这件事结束后,咱们再去见公主,务必要把她带回去。”
“是!”
……
白锦愉进入了威尔斯家,小心翼翼的藏身在绿化带的树下,此时,辰他们已经进入别墅楼中,直接破窗上了二楼。
但愿他们能够顺利救出林和瑞雅,白锦愉握紧了手枪,等待时机。
威尔斯家前院那边,司睿诚和三名手下也开车进来了,黑衣人亲自在门前迎接,他的手上拽着被打的遍体鳞伤,只剩一口气摇摇欲坠的林。
黑衣人身边还有五名手下,加上给司睿诚他们开门的人,一共六人。
黑衣人依然带着面具,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司睿诚打开车门,独自下车去,那高大的身影站的笔直,好似周围的这些人手里的枪,对他造不成任何威胁。
“白锦愉呢?”黑衣人歪着脑袋望着车里面。
除了几名保镖的脸,他没有看到白锦愉。
“他在车上,被我打晕了。”司睿诚回头看了一眼保镖,那人将假瑞雅扶起来,晃了一下就让她倒下,自始至终她的头发都挡着脸,洛秦枫没有看清楚脸,心里不免有些怀疑。
“哼,你会对她下手?我不相信,把她带出来。”
“不可能,除非你先放了林。”司睿诚才不会轻易的将底牌交出去。
洛秦枫一把抓住了林的头发:“你看见了,这就是霍尔·林,如果今天他听我的,将白锦愉从泰瑞希里带出来,我现在也不用在这和你废话了,司睿诚,你给不了她任何保障,这世上只有我,可以让她强大,只有我可以保护她,你如果真的爱她,就应该把她双手奉上。”
“她有今天,全都是拜你一手促成,你还说什么保护她,真是可笑至极。”
“我可笑?那你用她来交换霍尔·林,难道还有脸说爱她,最在乎她么?司睿诚,我今天给你一个选择,我带白锦愉走,顺便帮你杀掉霍尔·林,你可以顺利的拿到公爵的继承权,还能娶了伊莎夫人的亲侄女,高高兴兴,皆大欢喜,如何?”
司睿诚沉默了,他好像真的在考虑这件事。
洛秦枫笑了起来,面具下,他的声音听上去都十分狰狞:“我就知道,你是个识时务的人,早知道,咱们早就该合作才对。”
林挣扎着爬起来,望着司睿诚:“带白走,我不需要你救我。”
洛秦枫一脚踹在林的肚子上,用英语的嘲讽着他:“你可能理解错了我们之间的对话,你是肯定要死的,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睿,你到底想做什么?”林红着眼睛,狠狠的盯着司睿诚。
“闭嘴!”司睿诚喊了一声,抬手指着洛秦枫:“我可以答应你,但林你必须要交给我,他就是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上,也算是我替我母亲报仇了。”
洛秦枫楞了一下,大笑起来:“对,你这样做就对了,为了奖励你这么识相,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白锦愉身上的药剂,你知道是谁研发出来的么?”
司睿诚不知道他又再卖什么关子,只兴致不高的猜测道:“蒙特?”
“不,这个项目最初的研发者是你的母亲,霍尔女公爵,想不到吧,你那位整天把善良和大义挂在脸上的母亲,其实是这么残忍的一个人,她为了报复霍尔·蒙特,研发了让他免疫系统全面瓦解的毒药,同时也研制了这种让人体能够不断进化增强的强化剂,你知道她当初做这些实验用的是什么?动物么?”
洛秦枫的话让司睿诚十分震惊,这些事是他完全不知道的,他也没有听辰和素,那些基地里的老人们提起过,但他知道,基地后面的土地下埋藏了许多白骨,他本来以为是霍尔·莲当初着急训练出可用的人才,用的手段稍微激进了一点,原来,还有这样的事……
“你不会不知道山上的秘密基地吧,你不会不知道当初那地下室的秘密实验室吧,你若不知道,那日我那么逼你们,你都不肯回基地,是为什么?你不知道,但辰一定知道的,为什么那个实验室后来消失了?那个基地也作废掉,不许任何人过夜,还有霍尔·莲,你以为她是怎么死的?她是自杀的,这一点,老公爵是不是也没有和你说过?”
“你别说了……”司睿诚红着双眼,握紧了双拳。
“不爱听是么?霍尔·莲就是个疯子,她最后趁着自己清醒的时候自杀了,却让蒙特找出了她的秘密。黑鲨就是这样诞生的,你说我的手段残忍,却不及你母亲的万分之一,你的妻子,白锦愉,能有今天,全都是霍尔·莲,一手促成。”
洛秦枫是用汉语说的这一番话,在场的人除了司睿诚能听懂,还有躲在暗处的白锦愉,她也一字不差的听到了。
事实,竟然是这样的。
司睿诚咬着牙,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洛秦枫举起了手,在他的手中放着一枚戒指,正是曾经属于白锦愉的那枚。
“你知道白锦愉的真实身份么?如果你知道了,你会更加自责,你永远都配不上她。”洛秦枫将那枚戒指紧紧的握在手里,另一只手拿出一把手枪。
司睿诚也在第一时间掏出枪,对准了洛秦枫:“你不用误导我,我母亲做的事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她最后毁掉那实验室,最后选择了自杀一定是她后悔了,选择要永远毁掉这一切,是你们把药剂注射到白锦愉身上,是你把痛苦重新挖掘出来,你才是罪恶的根源,洛秦枫,你不会想要把当年一把大火烧掉孤儿院的事也推到我母亲身上吧。”
这下轮到洛秦枫感觉惊讶了,他顿了顿,冷笑了几声,摘下面具。
他那张邪魅的脸暴露在夜色中,阴柔的眸光凝着狠戾与决绝:“一诺现在,怕是已经死了吧,真是可惜,他要是选择沉默,那毒不会发作的。”
“宋叔身上的毒也是你下的?连一个病弱的老人你都下的去手,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批判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