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嬷嬷接着说,“只是,幽灵草太难寻找,我们的人已经找了一月有余,还是没找到,郡主的病已经耽误不得了,所以才不得不过来求王爷个恩典,看看王爷能不能施以援手,帮我们郡主找一找!”
淳于珟听了,沉吟了半晌,方道:“幽灵草虽生长在这卧龙山中,却很不好找,本王虽可以帮忙,但是能不能找到就未可知了!”
尤嬷嬷忙说:“王爷福泽深厚,只要王爷您肯帮忙,就一定能找到,您也知道,我们郡主身上的毒非幽灵草不能解,若无幽灵草,我们郡主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安安郡主站了起来,冲淳于珟轻轻的福了福身,柔柔弱弱的说:“七哥,安安这条命能不能保住,就靠七哥了!”
淳于珟淡淡一笑,对安安说,“好,本王自当尽力!”
“多谢七哥!”
安安听到他的话,感激的抬起头,冲他绽开一个倾城绝世的微笑。
那一笑,恍如刹那花开一般,让天地间的万物都失去了色彩,若是别的男人看到,肯定惊艳在那个倾国倾城的浅笑中。
可惜,她遇到的是说个一根筋的主儿,那人这会儿还回味在刚才那个甜美的初吻中,整个人都飘着呢,又哪会去关注她那芳华绝代的一笑?
在他的眼中,她那一笑就如这亭子里的石桌石凳和美人靠一样寻常普通,没啥值得他多看一眼的!
因为心中有事,淳于珟也懒得再跟她浪费时间,起身道,“既然你身上不好,就赶紧回去休息吧,本王待会儿再派个大夫去给你瞧瞧!”
说着,提步欲往外走去。
安安看他要走,忙站起身抢上前几步,急切道:“七哥稍候。”
淳于珟顿住脚步:“什么?”
安安从腕上褪下一串香珠,捧到他面前,真诚的说:“这是我偶然得来的美乐珠手串儿,我看这手串儿的颜色跟刚才那位妹妹穿的衣裳倒是颜色挺相似的,就劳烦七哥帮我转送给那位妹妹吧。”
淳于珟一愣,看着递到眼前带着火焰纹络的美乐珠,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看到他亲吻别的女人了,但是并没有赌气吃醋,而是主动示好要送人珍贵的礼物,这是表明她大度能容人的态度。
看她这贤德大度,淳于珟心里稍微内疚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内疚多久,只一两秒钟的样子吧,就回复了原来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模样,“美乐珠难得,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她什么都不缺,且她也不喜欢佩戴饰物!”
安安被拒,粉面稍微有点儿红,她讪讪的收回那串珠子,低声道:“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没事,你本事好意,无需道歉,天热儿,快回去歇着吧!”淳于珟说了两句,就提步离开了。网
着着那道颀长挺拔的背影,安安轻轻的咬着嘴唇,委委屈屈道:“多谢七哥关心,安安告辞了……”
回答她的,是他愈行愈远的身影,他并未再跟她出声!
“尤嬷嬷,我们回去吧!”
安安望着那道背影消失的地方,喃喃的说道。
尤嬷嬷也看出了湛王的敷衍和不耐烦,心中虽然很替主子不忿和不平,但她一个奴才也没有什么话语权,只好上前扶住了安安郡主,轻言细语的安慰说,“王爷他事务繁忙,没空陪郡主聊天也是有的,赶明儿咱们打听他得闲了再过来,王爷就一定不会这么着急了赶咱们走了……”
安安郡主嘲讽一笑:“是呀,他忙,他可真忙啊……”
忙着跟他的心头好当众亲吻**,忙着带人把好好的花园子平了变成田地去讨好那个贱人,忙得都没空去见她这个重病在身的未婚妻一眼,忙得她来了连顿饭都不留酒杯赶出来了,他可真是好样的,真够绝情的啊!
尖锐的心痛,让安安郡主又差点儿倒下,她坐在美人靠上歇了半天,才扶着尤嬷嬷的手,慢慢往外去了。
青莲已经看出了主子的不悦,没敢再兜搭安安郡主,早就在主子跟安安郡主进亭子的时候走开了。
安安郡主满怀希望而来,最后神色落寞的走出了王府,直到出了大门,也再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到了外面的车上,安安郡主忍不住落下泪来:“嬷嬷,他怎可如此待我?他怎能这般无情?”
她的心好痛!
爱了他这么多年,为了他,她曾在外祖母宫里冰冷的地面上跪了一夜,才救下他的性命为了他,她差点把自己毒死,到现在还浑身是病,可到头来,她在他的眼里还不如一个低贱的小农女重。
他能对那个小农女笑,与她同车而行,能当众亲吻她,对她各种宠,却连一点儿时间都不肯施舍给自己,更别说什么尊敬和爱重,难道,自己在他的心中真的一点儿份量都没有?还不如那个低贱卑微的小农女重吗?
尤嬷嬷见她哭得伤心,急忙哄道:“郡主别伤心,王爷也定是被那个小贱蹄子给迷住了心窍才这样待您的,那个贱东西大庭广众之下就能跟男人亲嘴**,可见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太后最恨这种下贱的女人了,定容不下她的!”
话虽这么说,可安安郡主还是心里堵的慌,像吃进个苍蝇似的。
她的男人,连自己的手都没碰过呢,却已经跟别的女人那般亲近了,当着人的面就能亲嘴儿拥抱,背后里肯定什么事儿都做了,她还是白壁无双的处子,可他却已经历经世事了……
想到那个女人可能会跟她男人做的那件事而,想到他珍宝似的拥着她亲吻,安安郡主的心好痛好痛,到现在她才知道,嫉妒的感觉有多让人绝望,多让人心痛……
好在,她没有被嫉妒冲昏头脑,还在他面前表现出了宽容和大度,不然,他肯定更不喜欢她了!
“尤嬷嬷,明天就想法儿把王爷怎么宠那个贱人的事儿传回宫里去!”安安阴测测的说道。
“郡主,不用!”
尤嬷嬷低笑说:“老奴听说太后在这王府里有眼线,王爷的所作所为都逃不过她老人家的眼睛,您就等着瞧吧,过不了多久,就肯定让那个小贱人好看了!”
“好,我听嬷嬷的,我等着!”说这句话的时候,安安郡主正望着王府对面那扇门,说得冷森森的。
沈若兰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本来是去兴师问罪的,可结果兴师问罪不成,反倒叫人家给亲了,还是当众亲的。
这事整的,咋有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呢?
她心神不定的回到家,是带娣给她开的门,小姑娘一看到沈若兰,就惊叫着说:“兰丫姐姐,你的嘴咋肿啦?哎呀,你看嘴角都破了?”
沈若兰的老脸刷的一下子红了,支吾着解释说自己刚才摔了一跤,正好摔在嘴上,把嘴给摔破了,然后,就狼狈的逃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一回屋,她就一下子扑在了炕上,像只鹌鹑似的把自己埋在被里了,在被子里打着滚儿……
啊啊啊
好烦啊!
不要脸的流氓,混蛋,青天白日的,竟敢强吻她,太无耻了,太没有下限了……
怎么办呢?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已经赖上她,躲都躲不开了,往后,怕是要跟他继续纠缠下去了。
这还不是最让她头疼的!
最让她头疼的是她可能,好像,大概……也对他动心了!
为啥这么说呢?
因为他亲她的时候,她的心里也并不反感,甚至……还有丝丝的喜悦和悸动,昏乎乎,飘飘然的,仿佛如在云中一样……
这是怎么了?
难道她真的对他动心了?
不能啊?她又不是真的十四岁,理智和现实都不会允许她有这样的想法,因为肯定没有结果嘛,又何必浪费感情呢?何况门不当户不对的恋爱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很可能会让她付出小命儿做为代价,她不会真的那么蠢爱上他吧!
可是,如果没爱上他,他亲她的时候,她为啥会心跳加速,为啥会脸红?为啥不反感的挠他咬他,跳着脚儿的反抗他?
以她的性格,要是一个她讨厌的男人强吻她,她就是拼了老命也不会让他得逞的,可是刚才,她只反抗了一下,就沉浸在他细密而又热烈的吻中了,还有好几次竟然不知不觉得回应了他,艾玛呀,好丢脸啊……
啊啊啊
沈若兰在被子里翻来翻去,一会儿忽的一下坐起来,一会儿又咣当一下躺下,一直折腾到天黑,总算折腾明白了,她的理智和情感出现了严重的分歧,理智高诉她该拒绝他,但是却遭到了情感的严重背叛!
她不知道,此刻,跟她一样心潮澎拜的,还有对面那户人家的男主人。
这会儿,某人已经得意的有些飘飘然了,他终于可以确定了,那个丫头根本就不讨厌他,她的心里绝对有他,他感受到了!
就像鲁元说的,女人的身体都比嘴巴诚实,她们都喜欢口是心非罢了。
定心丸儿吃下了,他的心情好的不得了,开始回味起那个甜蜜的吻来。她的味道淡雅,清甜,像山中的山泉似的,沁人心脾,让人回味无穷,总想着在品尝一下。
现在,才刚分开一小会儿而已,他就又想她,又想亲她了,想她被他亲过后那呆萌呆萌的样子,毛茸茸的大眼睛直愣愣的,小脸儿也红的跟醉海棠一般,好看的让人的心都痒痒了!
“来人,去把鲁元给爷传来!”
这会儿,他多少有点儿信这个狗头军师的话了。有时,找他传授点儿经验还是不错的,虽然他大多数的时候都不靠谱,但也并非完全如此,就比如说这次,他之前就跟他传授过,女人有时候实在哄不好的话,就跟她来硬的,说不定就能柳暗花明了呢!
现在看来,还真是这么回事哈!
鲁元被请来府上了,一进门儿,就看到某王爷春风满面的坐在葡萄架下,一边赏月,一边浅酌慢饮呢!
“呵呵,七爷,好雅兴啊!”鲁元察言观色,发现七爷今日心情不错,便大胆的插科打诨。
淳于珟指了指对面的凳子,“坐下吧,陪爷喝几杯,说说话!”
酒过三巡,鲁元终于明白这位爷为啥这般春风得意了,不觉哈哈大笑道:“恭喜七爷得偿所愿,其实今天这点儿好处不过是开胃小菜,要是七爷肯定我的话,包你不出三个月,就能吃到大餐!”
淳于珟咳了一声,“好,爷听你的!”
“呵呵,那,不知七爷打算怎么谢我这个军师呢?”
淳于珟大方的说:“待会儿让罗城带你到爷的私库里去看看,你相中啥拿啥,如何?”
鲁元的笑容滞了一下,摇头说:“宝贝也就算了,我有一事儿要求七爷,还望七爷不要推脱才好。”
淳于珟道,“说吧,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爷都答应你。”
“这样,那我就直言不讳了!”鲁元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撂下酒杯认真的说:“七爷,你能帮我弄到幽灵草吗?”
提到这话碴,淳于珟立刻想到了,“你要帮她?”
鲁元也低下头:“是,我想帮她,我也知道七爷你是故意不叫她的人找到幽灵草的,但我觉得七爷你这样做就不厚道了,就算你不喜欢安安,不想娶她,那就大大方方的去跟她退婚好了,安安又没有做错什么,你又何必要之置人于死地呢?”
“爷没想要置她与死地,爷只想拿幽灵草换她退婚。”淳于珟坦明了自己的心迹,他想要退婚,但是太后那边儿肯定不会答应的,皇上爷不会答应,就算答应了,也定然会迁怒于她,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安安自己自己主动退婚,而能让她主动退婚筹码,也就只有跟她的性命了!
“你还在想跟安安退婚吗?”鲁元难以置信的问道。
淳于珟回答:“一直在想!”
鲁元听了,很为安安抱不平,“那个沈家姑娘真的那么好吗?值得你连安安都不要了?”
淳于珟缓缓的说,“这么跟你说吧,在爷的眼中,安安所有的优点全部都加起来,都比不上兰儿的一跟头发丝儿!”
这话张二勇曾经跟他说过,过后他品了一下,发现那汉子说得倒是挺贴切的,就把这句话拿过来引为己用了!
题外话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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