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塞西莉亚身上的暗能诅咒被顾凡清除了,但顾凡并没有花时间恢复塞西莉亚精力和本源。
所以也导致塞西莉亚现在的身体比较虚弱。
塞西莉亚缓缓地睁开双眼,见到床边的瓦特,虽然有些疑惑,但却也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瓦特。”
“塞西莉亚小姨,我……我好担心。”瓦特看向塞西莉亚的目光,隐隐有些发红。
但其中即将涌出的泪水,却被他压制了下来。
“我这不没事吗?但没有看到小瓦特结婚有孩子之前,我又怎么会轻易的死去呢?”塞西莉亚轻轻拍了拍瓦特放在床边的手掌。
虽然对于自己房间中出现瓦特以及他的兄弟姐妹,塞西利亚感到一些疑惑。
但长久以来的贵族礼仪,让她选择在这个时间询问。
感受着自己体内的虚弱,塞西利亚隐隐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随后,她把目光移到了一直站在旁边的顾凡身上。
塞西利亚虽然不怎么信教,但他却比较喜欢看书,其中也包括了一些宗教类的书籍。
而顾凡身上所穿的白袍款式,她记得跟某些书籍中描绘的一些相似。
难道他是某一个教会的牧师?
塞西莉亚心中闪过这个念头。
“感谢您的帮助,刚才应该是您救了我吧?”塞西莉亚轻声笑道。
她之所以会有这个判断,是基于她现在虚弱的身体,已经是周围,除了他哥哥的孩子外,便只剩下眼前这名穿白袍的少年、一名身穿白袍的少女和一名奇怪的铠甲人。
再加上她发现他哥哥的孩子们,大部分时候,目光都放在这个白袍少年身上。
由此才得出这个结论。
“举手之劳。”顾凡笑了笑。
他能感觉到塞西利亚并没有其他贵族在面对平民时,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反而对于他这个一看就知道是普通人的人,也能以平常心对待。
随后,瓦特就把这件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对说塞西利亚说了出来。
此时,周围的一众贵族少爷小姐也都围了上来,恭敬地对塞西利亚打了声招呼。
虽然他们跟瓦特的身份一样,但与塞西利亚的关系,却远远比不上瓦特。
但他们知道,他们的父亲对于这个妹妹,还是挺在乎的。
如果在塞西利亚病重的时候,冷眼旁观,恐怕会影响到他们在父亲面前的感官。
眼见着瓦特和塞西莉亚似乎还有话说,顾凡却是拒绝了塞西莉亚的挽留,便退出了房间。
而塞西莉亚也并没有强求,毕竟以她现在这副体弱的身躯,即便想要招待感谢顾凡,确实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总不能请对方吃饭,自己却依然躺在床上吧,这绝对是深深的不尊重。
不过在得了顾凡与瓦特的关系后,她却也准备了等恢复之后,亲自带礼物给顾凡送去。
“格雷圣子。”
正在顾凡带着戴安娜、狄龙准备离去时,韦尔斯却忽然追了上来。
“我在扎尔酒店预定了一个多月的美食,刚好今天到了,不知您有没有时间?”韦尔斯面露微笑,极有礼数地说道。
“抱歉,我现在身体并不方便。”顾凡略显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对于韦尔斯这种人,顾凡并没有什么好感。
直要应了这顿饭,很有可能影响到瓦特那边的改观,那样前面所一些铺垫就很可能就烟消云散了。
再加上顾凡也并不喜欢跟韦尔斯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进行深交,那样太累了。
反正既然已经答应要帮助瓦特,对于韦尔斯这个瓦特的头号敌人,顾凡可以说已经得罪了。
也没必要再去虚与委蛇。
“非常抱歉,是我冲动了。”韦尔斯露出了一副歉意的表情,“如果您在这比法丘城有任何需要,您都可以到来找我,我绝对会倾尽全力帮您的。”
“好,谢谢。”顾凡也一脸和善地点了点头。
随即,韦尔斯转过身去又踏入了房间,微微朝低了一下头,原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只剩下一副冰冷的面孔。
下一刻,韦尔斯抬头的瞬间,脸上又再次恢复了笑容。
“格雷哥哥。”戴安娜突然出声道。
“嗯?”顾凡望了过去。
“我感觉他不像好人。”戴安娜小嘴微撇,皱着眉头说道。
顾凡笑了笑,伸出了右手,用指尖轻抚着戴安娜紧皱的眉头,说道:“女孩子皱眉可不好哦。”
“啊?”感受顾凡笑指尖传来的温暖,戴安娜双颊不知何时涌上了一抹嫣红,但却并没有避开。
如果可以的话,顾凡自然不想让这种心思纯洁的戴安娜看到那些社会的污秽面。
但他却知道除非他一直呆在一个地方,否则这些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但他唯一能做的,也只不过是把这个时间延后一些罢了。
回到了瓦特的庭院后,顾凡对戴安娜和狄龙两人嘱咐,这几天尽量不要出门。
两人点了点头,并没问为什么。
不过相比戴安娜的朦胧,面无表情的狄龙确是猜到了原因。
虽说这次治好了塞西利亚,把顾凡的名气散播了出去,并且让瓦特更加重视了起来。
但同时,也有可能让数天之后的那场家族技斗出来未知的变化。
而这个变化到底是好是坏,谁也不知道。
同时,顾凡也担心瓦特庭院外会有人监视。
到时如果某些人沉不住气,对戴安娜和狄龙下手,那就不好了。
虽然他们很大程度上会失败,但这样却也会暴露戴安娜和狄龙的实力,得不偿失。
在没有绝对实力碾压的情况下,终归还是要稳妥一些好。
入夜。
一则消息通过公爵的子女传骗了比法丘城整个上层阶级。
作为故事的主角之一,顾凡的化名也被他们牢牢记住了。
拥有着超越公国首席巫医的治疗能力,同时年龄还不到二十岁。
这两者几乎预示着一个天才少年的崛起。
不管是为了自己的势力发展,亦或者只是在公国内做墙头草的贵族官员,不由都分出了一些目光放到了瓦特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