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朝服还没穿呢,就开始让咱家等?”张让觉得自己再次看错了刘备,本以为他是个有野心的人,但是现在才知道,他居然是个无脑之人。
要不是看在那颗夜明珠的份上,张让早就甩屁股走人了。
“张大人见谅,下官只是临时有点不得不做的事,所以,还请张大人见谅!”好饿,刘备忽然很后悔,早上跟许褚对练前不先吃点东西,到了翠红楼只是喝了点酒就离开了,回来也没有吃东西。三次机会,就这么错过了。
有气无力,脚步虚浮的走到张让旁边坐下,或许是上辈子从没饿过吧,来到这边过了几天好日子就那么不经饿了!
“不知刘大人在忙什么不得不做的事情啊!”
“额!”糟糕,忘记来莺儿这位陪酒的了!
砰!砰!砰!楼上传来三声响。
“有刺客,保护大人!”张让的狗腿子们慌忙涌进雅间。
“张大人,小的去看看。”刘备也是一惊,不会那么背吧,谁要刺杀张让也不要再这个时候啊,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不用。左丰,你去看看。”
“诺!”
一个小太监忙跑出去,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
“启禀公公,有一女子面色潮红的从刘大人房间跑了。好像还哭了。奴婢进到刘大人房间看了,那响声应该是那女子摔了刘大人房间里的瓷器所发。”
恩?原来如此!真是个色中饿鬼。
恩!来莺儿哭了?该哭的人好不好。
“刘大人,好雅趣啊。”
“张大人见笑,”刘备尴尬一笑,陪酒的都跑了,看来只能靠自己了。“要不,咱们先吃饭?”
“好!”
“掌柜的,上菜!上主菜!”
稀里哗啦,噼里啪啦,呲溜呲溜!
真好吃!终于吃饱了。
刘备心满意足的摸了摸肚子,露出满意的笑容。
张让面色古怪的看着刘备,“刘大人吃好了?”
“吃好了,让张大人见笑了。下官是在是太饿了。”
“理解理解!不过,刚刚上的那道主菜好像是虎鞭吧!刘大人连汤都喝的一滴不剩?”
糟糕,把为张让准备的主菜吃完了。
“额!张大人,下官……”
“不用解释,咱家懂,虽然咱家不能做了,但是这些事,咱家还是懂的。但刘大人可要记住,虚不受补啊!”张让苦口婆心的劝了几句。
好了,这就当是与你两清了,一颗夜明珠,让咱家等你那么久,现在还要劝你,咱家做的够多了。
“听说,刘大人你最近拜了乔太尉为师。”
“是的,张大人真是消息灵通。”就知道,你肯定会问的,当然,你要不问,刘备才最着急。
“拜了当世大儒为师,刘大人的日子一定过的很舒坦吧!”
得,又提起伤心事了。想想昨天下午,那么辛苦,最后居然连顿饭都没能吃上。
“张大人就别取笑下官了,本想着,拜在乔太尉门下,日后也能有个好出路,但现在看来,怕是难喽!”
“哦!说来听听。”
接着,刘备便将拜师当日鬼使神差的捏了捏乔霜的脸,后来乔玄就没给过他好脸色,昨天更是被小乔霜整的枯坐半个时辰,最后还是没能在他们家吃上一口饭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张让是什么人!那是千年老妖一般的人物,一看刘备的表情,神色,他就知道,刘备没有说谎,而且,乔府也有他的眼线,虽然不能接触核心,但是乔府的许多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刘大人果然是个风流君子啊!”
“张大人何出此言?张大人这话可千万不能让我那小气的老师听了,否则,说不定我连他们家的门都进不去了。”
“呵呵,好吧好吧,还是年轻好啊,有活力,有干劲。”
“下官谢过张大人,来,下官敬张大人一杯!”
……
“您瞧我这脑子,总是会丢三落四的。张大人,下官有个不情之请!”
又是不情之请?算了,先不评价。
“是这样的,下官在冀州有一房未过门的妻室,就是无极甄家。”
“恩,就是你写《明月几时有》的那位?”
“张大人连这都知道,佩服!下官那位岳父知道下官来洛阳,特意将甄家在洛阳的悦来客栈送给下官做嫁妆,但是下官对洛阳人生地不熟的,也就一直没有去接手,
下官觉得与大人您特亲近,而且大人您是洛阳说话最有分量的人,所以,下官想邀请大人您与下官一同经营这悦来客栈。不知大人您觉得怎么样?”
“这可是你家岳父送你的。”
“钱财乃身外之物,下官更看重的是入得大人您的法眼。”
“那这分成……”
“下官不似大人您家大业大,有那么多人需要养,这样吧,下官帮大人您打理着客栈,每月大人随便支付下官几两银子就好。”
“胡闹,那还是咱们共同经营吗?咱家是那样的人吗?依咱家看,不如一九分吧。”
“谢大人!”
“时间也不早了,咱家还得回去伺候陛下呢,刘大人快将族谱拿来,咱家好回宫复命。”
“族谱?下官家的族谱早就丢了,那天宣旨,下官还以为,在皇宫内的族谱能找到下官这一支呢。”
“你没有族谱?”
“没有啊,下官家的族谱早在祖父手中就丢了。当年祖父因得罪跋扈将军梁冀,被梁冀派人追杀,当时就不知所踪了。”
“梁冀?”要说太监们最讨厌的人,不是只会与他们对着干的乔玄等人,而是早已死去多年的前朝大将军梁冀,那是带给所有大汉太监们耻辱之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的祖父是梁冀的仇人,梁冀是那个时代所有太监们的仇人。
那么,咱们也是朋友啊。
“对,不过,大人您要下官家的族谱做什么?”
“虽然大家都知道你是皇室宗亲,但还是要以族谱为证不是。不然不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啊!下官自幼在农村乡下长大,还真不知道这些,这可如何是好?”
“是有点难办啊,你得罪了袁家,朝堂之上,有将近半数都是你的敌人,只要他们咬住不松口,你这就是欺君之罪啊。”张让也有些为难了。
刘备心中一惊,忘了这茬了。前几天也没提前跟老师说清楚,不会又要在袁家手上栽跟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