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丘背着沈温看着那些石头一般的血符,正在沉思间,就见天空突然出现一道诡异的强光,快速的闪现,耀眼的令他无法控制的用手臂挡住脸庞,他的耳朵灵敏,只听到一声奇怪的声响,放下胳膊再次看时,他惊呆了,那些血符原地化成了炭,人形炭!你可信?然后一阵山风吹过,人形炭便随风而散了。
不远处的沈侯爷和瑞王爷见到这一切,脸色大变,就连失神惊叫都顾不得了。
瑞王爷狠狠跺脚,沈侯爷脸色铁青的对瑞王爷道:“王爷偏要我等一等再让血符动手,现在错失良机了吧。”
瑞王爷道:“我……我哪里会料到是这样?这不是老天爷捣乱吗?我刚刚是真的害怕你的血符,在与楚宴丘混乱的打斗间,把我的宝贝心肝误伤了,所以才叫你慢一些动手,至少让楚宴丘把沈温放到地上再出手啊。”
两个人在隐蔽处懊悔不已,也不敢再次出手,谁知道老天爷会不会再次将血符全部灰飞烟灭。
沈温体内像毒虫蛊惑,一刻也无法安静,难耐的扭来扭去,偏偏背着他的这个男人,像巨大磁石一样,吸引的他无法克制,一时间无法自控的丑态百出,楚宴丘将他抱到怀里,嘴里说着制止的话,可身上已经快被他剥个精光了。
“你不要……乖……这地方不行,而且很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来一群敌人,我们先回家……”
沈温神志不清,像是半醉半醒一般,听他说回家就给,他这才抬头看了看四周,他只好说:“那好吧,你先带我回家。”
楚宴丘背着沈温攀爬飞跃,好不容易到了大路,走了段大路,沈温便有不老实了,他的神志完全无法控制,再次胡乱的摩挲。
楚宴丘把他放到路边的一棵大树旁,摸了摸沈温的脸庞,简直烫的吓人,也不知道他这是中了什么毒,听说人在高烧情况下会烧坏脑子的,不知道沈温难受成这样会不会出事。
沈温离开楚宴丘的身子,整个人更加难耐,甚至疯狂到嘶哑的吼叫,楚宴丘双手摸着他的脸庞,叫着他想让他清醒一些,情急之下嘴巴贴在他双唇上,牙齿轻轻的咬了一下,这一下却像一团焰火引发燎原大火一样,被沈温捉住抱着他的嘴巴疯狂热吻……
楚宴丘弄不开他,体内被他勾引的蠢蠢欲动,他虽然是个半疯,但古人骨子里的礼义廉耻还在,为了双方保持清醒,他只好狠狠咬破沈温的嘴巴。
沈温吃痛,这回算是片刻清醒,他看清楚楚是宴丘的脸,艰难的道:“你怎么在这儿?这是哪里?”
楚宴丘很高兴他这会儿清醒了,温柔的摸着他的嘴唇道:“这里是荒郊野外,不过就快到京城了,我们很快就回家了,你就不那么难受了。”
沈温这才猛然间想之前的事,这才明白自己的异常乃是醉髓幻骨所造成的,可是他浑身痛苦的难受,上一世短暂的一次毒品中招,都没这个来的凶猛痛苦。
没办法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
沈温抱住楚宴丘的脑袋,再次贴到唇上,两个人温柔缠绵。
“不行……这里不行……得回家……”
楚宴丘断断续续提醒。
沈温也不管,双手双脚像猴子一样攀在他的身上,整个人贴在他身上,让这个男人难以摆脱,楚宴丘跪了,他这回真的彻底被折服了,两个人在树下……
楚宴丘被撩的意乱情迷,可是在最后的关键时刻,他还是清醒了,睁开眼用力的躲避身子,可抬头再看向四周的环境时,他整个人愣住了。
“这怎么?我们这是回家了?我们怎么回来的?”
楚宴丘一连连惊愕的问着。
沈温把他的脑袋拨过来对着自己,抚摸着他的后背道:“这回放心了吧?我们真的回家了,就在你的仙鹤楼里,你快点接着来吧……真的啰嗦。”
说完一把抱着他的脸,再次热切的亲吻。
楚宴丘自然是不会知道,那是因为沈温运用了空间转移,转念间就回到了姬国公府的仙鹤楼里。
红莲山庄如此重大的事,自然有知情者上报给朝廷,坐在金銮殿上的那位皇帝,听说阮大人和沈温下落不明,当下派了人速速去查了。
在瑞王府安乐享福的瑞王爷自然被牵连进去,他忙的不可开交,还要被叫进宫接受皇帝的查问,回到王府里简直像条丧家犬,他的暴怒情绪再也无法克制,打杀了好多下人也不解气,阴沉着一张脸,去了最喜爱的侧妃小院。
进了侧妃沈淑蝉的小院,迎面欢欢喜喜出来接待,却被王爷重重的赏了一个大耳光,沈淑蝉嘴角流出了血,像条狗一样,唯唯诺诺的等着瑞王爷从她身边走过,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瑞王爷进了屋子,大马金刀的坐在上位,眯着眼睛对走进来的沈玉蝉道:“贱人,在这王府里给了一份名头,你倒安安稳稳的做起主人来了。”
沈淑蝉抖着身子颤声道:“奴婢不敢,王爷有何差遣,奴婢立刻照做。”
瑞王爷沉默了良久,这才睁开眼睛,先从茶几上拿起茶水喝了一口,这才道:“红莲山庄的事到底牵扯到本王的头上了,本王被皇帝叫去整整盘问了一个时辰,还有那个小全子,他竟敢对本王有二心,将红丸山的邪祟藏匿在红莲山庄,若不是如此,那红莲山庄怎么会死那么多官兵?皇帝将这些都怪罪到了本王头上,若不是皇帝念在本王是他唯一的皇叔,他还要不依不饶呢。”
说到这里瑞王爷心里的怒火难压,手里的茶杯狠狠的掷出去,嘴里骂道:“贱人!”
茶杯重重的砸在沈淑蝉头上,痛的她尖叫出声,可只发出了半句,硬生生的捂住了嘴巴,全身抖如筛糠双眼噙泪,连头上流出的鲜血也不敢擦拭。
沈淑蝉跪倒在地上,娇搀着声音道:“奴婢们该死,请……请王爷发落……”大颗大颗的泪水,顺着小脸蛋往下滴落,却不敢抽泣出声。
这样。
又等了良久,瑞王爷这才出声,他道:“沈温已经被小全子种上了醉髓幻骨,我和沈侯爷派了那么多天兵天将去抢他,都没有将他从楚宴丘手里夺过来。还有那个大美人儿沈恕玉,也被沈侯爷要走了。”
说到这里,他十分嫌弃的看了一眼沈淑蝉,像对着什么脏东西发泄道:“同样是姓沈的人,他们比你有用多了,你也同样披了一件皮囊,你却与他们有着云泥之别,你说你活在我这王府里还有何用?”
此话一出口,沈淑蝉大惊失色,忙不迭的爬到瑞王爷脚下恳求道:“王爷……奴……奴婢有用,奴婢可以伺候您……伺候其他贵人们……奴婢还是小全子最重用的人,他转移的那些美人儿们,都是奴婢接受管理了……”
想到这里她知道这些理由还不够,慌慌张张的急中生智了一样道:“还有……王妃娘娘向您要了奴婢的命,说奴婢还有他用。”
瑞王爷一听,他冷笑一声,看着扒着自己裤脚的这女人道:“你倒聪明,那本王就接着留着你吧。”然后俯下身轻轻的摩挲着这女人脸上娇嫩的肌肤道:“否则的话,本王就会给你多样选择了,你说你是愿意献出心肝脾肺肾给本王入药,还是想让人剥了你这身皮做摆设,还是说……”
他的话被沈淑蝉慌忙打断道:“奴婢不要……”
短短几个字的反抗一说出口,沈玉蝉更加害怕了,脸上的泪水像连成线的珠子,大气都不敢喘了。
瑞王爷嫌恶的将手抽回来,用袖子用力的擦了擦手,他起身道:“起来吧,去给本王多挑几个转移来的美人儿,本王要好好发泄发泄,唉!都怪你那个弟弟沈温,若今日是他陪在本王床上多好,也省的再多几天人命被杀。”
沈淑蝉趴在地上,看着瑞王爷离开了她的屋子,这才敢从地上起来,但是浑身还是颤抖的厉害,头上钻心的疼痛袭来,她扯着嘴角抽气一声,一只手捂着伤口一只手捂着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如此也只片刻抚慰,便软着脚向外走,还要踢王爷挑几个人过去,这次要多挑几个才成了,反正那些人早死也是死,只要不是她死就可以了。
是夜。
瑞王爷府豪华的舞乐场极乐轩灯火通明,今日与往日不同的是,瑞王爷没有邀请一众宾客宴饮,却弄了一群和尚道士唱经发作为自己消灾,诵经之声响彻王府内外。
而三檐四簇飞檐画脊回环四合千水曲流的极乐轩也只是神秘一角,它的下面更加奢华夸张的殿宇,才是瑞王爷真正的大本营,与上面相反的是……
里面正断断续续传来畜牲般的吼叫及被折磨被屠杀的惨叫。
沈淑蝉从极乐轩内室到地下的暗门处进去,两脚像踩了海绵身子软的厉害,她最怕的就是来这种地方了,心里将那个将她拖进这个地狱的小全子骂了千百遍了,来不及多想,便有杂乱的脚步声从暗道口经过,一个个盖着白布的担架经过,抬着尸体的小太监们,抬头看见是她,便客气的打了声招呼,沈淑蝉站在最后两个台阶上再也不敢动,那白布下的惨状她看过一次就再也不想看第二次了,连忙挥挥手叫他们抬走了。
这一夜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沈淑蝉在王府外有传信进来,乃是宫里出来办事的十弟沈浩风想见她,她便悄悄的出了王府角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