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坐不住,我想第一时间看到你。”
沈饶缩在围巾下的眼中满是笑意,那双黑眸像是盛着春水,满心满眼都是她。
围巾上面有祁烟的味道,冷调的松香味,让人着迷。
她有些无奈,努力无视那璨如星辰的眸子,赶紧催他上车。
沈饶也怕她冻着,帮她拉开车门,在祁烟坐进去时,凑到耳侧,快速的亲了下她的脸颊。
亲完,没等祁烟反应,迅速将门关上。
祁烟摸着还残留柔软热意的脸颊。
看向红着耳根,缩在围巾里,偷亲完不敢吱声的沈饶,只觉得好笑。
一直偷偷观察她反应的沈饶,见她笑了,提着的心也落了地。
他第一次谈恋爱,很笨拙,很谨慎。
因为太过在意,只能一点点试探。
祁烟跟圈内好友们的女友都不同,她什么都不要,甚至他这个男朋友都有点可有可无。
那些昂贵的礼物,硬塞给她还会生气,不理,不见他,他可受不了祁烟的冷待。
所以只好用笨办法,慢慢挤进她的生活。
沈饶脑袋从围巾里抬起来,指了指后座的袋子。
“送你的礼物。”
祁烟往后看了眼,将牛皮纸袋拿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双针织的手套,白色的跟围巾正好是一套。
拿起来端详,针脚细密,乍一看像是老手织的。
“不是都送了我条围巾了嘛。”
她指的是他脖子上那条,是刚入冬沈饶送她的。
“我新织的,帝都的冬天很冷,多穿些没坏处。”
沈饶一本正经道。
若是让圈内人知道,纨绔沈太子,不喝酒泡吧,在盘山公路疾驰,天天研究织围巾织手套,怕是能让一众人惊掉下巴。
祁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道谢。
见她的反应,沈饶心里有些没底。
“不喜欢吗?不喜欢我送你别的……”
“没有,我很喜欢。”
她将手套戴到手上,冲他比划一下,表示正合适。
见此,沈饶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样子,也跟之前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沈少爷大相径庭。
祁烟低头打量着手套,心里有些困惑。
现在年轻人恋爱都是这样吗?
她没谈过,人又随遇而安,便没细想。
到了祁烟的住处,沈饶将车停在楼下,一双闪着光的黑眸,眼巴巴的看着她。
“真的不去我准备的房子住吗?”
“不了,你回去早些睡,以后也不要这么晚来接我了。”
祁烟拎着牛皮纸袋,围巾和手套都塞在里面,离家就两步远,她也懒得再戴上。
“我不送你,你想让谁送你?”
沈饶原本亮闪闪的眸,变的深沉危险。
像是潜伏在暗处的狼。
对于他偶尔的奇怪言论,祁烟已经习以为常,耐下性子哄。
“没有谁,熬夜伤身,每天都送我也很麻烦,你也有自己的事做。”
“我没有自己的事,我每天都在想你,想见你。”
沈饶身上的刺软下来,认真的看着她。
这突如其来的直球,让祁烟一噎住,本能的想讲道理。
“我们都是独立的人,不能一直围着别人转……”
没等她说完,便被他打断。
“就这样,我会一直去接你,快回去吧,外面冷。”
说完,便升起一半车窗拒绝交流。
沈饶有时候很听话,有时候又很倔。
比如现在。
祁烟叹气,也没执着,转身上楼。
沈饶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直到三楼的灯亮起,一个小时后灯灭,才启动车子离开。
他不想让祁烟待在雅青,她不同意,沈饶便退一步,让顾青不要给她安排夜班。
但祁烟自己主动要求上夜班,顾青也无可奈何。
毕竟这位现在是雅青的‘头牌’,每天慕名而来的人多到坐不下。
祁烟又不允许他来打扰工作。
沈饶是心口有气没处撒,只好每天晚上待在雅青角落看着她。
调酒技术还是那么精致好看,夺人眼球。
即便大多数人只是单纯的惊艳,但那些注视她的视线,还是让沈饶觉得烦躁。
因为他就是被正在调酒的祁烟所吸引,自然草木皆兵。
当然也有心术不正的,都被他暗中解决,连出现在她面前的机会都没有。
祁烟回到出租屋,将牛皮纸袋放到一边,手机突然震动了下,她看着上面的消息,眼中闪过莫名的光。
第三天。
祁烟休班,中午才醒,沈饶已经早早等在楼下,满心满眼的期待今天的约会。
他将李记的袋子递过去。
“先吃点垫垫肚子,一会儿我们去吃午饭。”
袋子里的东西还是热的,祁烟靠在副驾驶座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豆浆。
沈饶将一天的约会计划都订好了,不过只要跟她在一起,即便哪里都不去,心里也泛着甜。
他低着头划着手机,上面正是求婚策划公司,发来的布置设计。
他认真的看着,脑中已经有画面,唇角不受控制的上扬,整个人跟泡在蜜罐里似得。
祁烟见他笑的一脸甜蜜有些奇怪。
“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
沈饶慌张的将手机屏幕按灭,一看就有问题。
不过祁烟并不在意这些,吸着豆浆神游天外,沈饶见她没追问,松了口气。
在手机上打字,提出场地的修改意见。
美好的一天过去,两人吃完晚饭,沈饶送她回去,告别后祁烟站在楼道口回身望去。
他正用满是爱意,柔的能滴出水来的眸看她。
“快上去吧。”
沈饶轻声催促。
祁烟的心下一动,想了想道。
“你先等我一下。”
说完她便快步上楼,在他疑惑的眼神下,拿着一精致的黑色烫金包装盒下来。
她一路快跑,却连气都没喘,将礼盒递了过去。
“送你的。”
沈饶有些受宠若惊,接过的手都沁出手汗,他赶紧擦了擦。
这是除了去雅青赠送的酒水以外,她送的第一件礼物。
打开是一对银色的耳骨钉,在灯光下亮的晃眼,他抬头看向祁烟,眼中的疑惑更浓。
“你不是有耳骨洞,最近都没看你带了。”
祁烟指着左耳道。
初次见沈饶时,他穿着身黑色松垮的休闲装,带着耳骨钉,合金项链,整个人慵懒邪气,不失轻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