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兰察觉到周围探究看热闹的视线,脸烧的火辣,瞪了一眼杨崇文。
“没用的东西。”
她这个入赘的丈夫一点实际用处都没有,每次跟金荟吵架都是她吃亏,他就干看着!
杨崇文不好多说,二房事事压他们一头不说,他一个赘婿跟沈琼兰这个沈家人不同。
两人对上压根没他说话份,能做的只有哄着沈琼兰跟侍者去换衣服。
“金荟,你给我等着!”沈琼兰穿着濡湿的礼服离开前放下狠话。
“你先别冻感冒再说。”
大获全胜的金荟心情颇好地将空酒杯搁到托盘上,环视四周,修剪得当精致的眉头微微皱起。
拉过身边就算在宴会场还不忘插着耳机看剧的沈鹊珠。
“你看见你哥了吗?”
沈鹊珠头也没抬:“没看见,估计跟他那群朋友玩呢。”
金荟视线寻到常跟沈弛混的几个公子哥,“没有啊,你别看了,找找你哥。”
“哎呀,”沈鹊珠正看得起劲,“要不就在卫生间,一会儿回来了,他那么大人又丢不了。”
金荟想起他之前的信誓旦旦,不太放心,刚要打开手包拿手机给沈弛打个电话,熟识的贵太太围上来。
“沈二夫人,最近都没见你出来参加聚会。”
“我们都想你了。”
“一看好久没见,又变漂亮好多……”
都是有圈里有影响力的富家太太,为了名声金荟不好敷衍,合上手包跟他们虚以委蛇。
沈家人的闹剧都被远处的沈饶一群人收入眼中。
他们聚在宴会角落的圆形沙发处,顾青转回脑袋,看到靠在祁烟肩头休息的沈饶,就算已经习惯这一幕还是忍不住恶寒。
感叹道:“饶哥儿,每次你家里人出现都挺热闹。”
沈家二三房出了名的不对付,只要撞上必有节目。
“你要是喜欢我送你去沈家,”沈饶闭着眼,慢悠悠道,“能天天看。”
“……”想到那画面,顾青抖了个激灵,忙道,“别别别,我就随便说说,这福气还是给别人吧。”
“怎么这么热啊。”
刚应付完宾客的顾笙歌,拉着裙摆过来,白嫩的小脸晕着层生理红晕。
“你们热不热?”
顾青翻白眼:“废话,也不看看你穿多少。”
里三层外三层,跟裹了个被子出门一样。
“不是衣服的问题,我也觉得热,”宋雅筎适时出声,“何姐说热刚去露台吹风。”
“是不是温度开太高了,”顾青招呼侍者,“把中央空调温度调低一点。”
侍者眼都不眨道:“抱歉先生,我们的温度是固定的。”
“哈?”顾青额前暴起几根青筋,“这家酒店搞什么?我还没见过不能调温的,今天已经是你们第二次溜我了!”
“先生恐怕是有什么误会……”
“让你们经理来!”
余光瞥向顾青身后的侍者立马改变口径。
“不好意思先生,请不要叫经理,我马上去给您调温度。”
“……这还差不多。”
顾青以为他怕了,抻抻衣领坐回去,对顾笙歌道。
“下次不要选他家了,都什么人啊。”
走哪都被捧着的豪门少爷还没受过这种委屈。
只有沈饶看到,祁烟朝侍者点了点头,他眸色渐深地盯着她的侧脸。
空调温度调低,顾笙歌还是觉得热,能穿着露背装的室内她穿着重工洋裙,真是失策。
只好告别众人提着裙摆去换轻便点的衣服。
半个小时后。
顾青和宋雅筎分别被拉入其他群体,顾青人缘不差圈内朋友遍布,宋雅筎同样,很多娇小姐想听她在东非的经历。
沈饶被后面入场的各色新贵拦住。
祁烟站在不远处,拿着杯红酒晃着里面深红的液体端详。
这时一面孔不熟的侍者端着点心上前,在她耳边不知低语些什么。
祁烟抬眸,不咸不淡地扫他一眼。
“你这经理当的不痛快想降级?”
经理讪笑:“我不换这一身敢来见您吗?刚说的您怎么看?”
祁烟漫不经心地摇着酒,漠然道:“这事情跟我说有用?你应该报警。”
“您别装糊涂啊,咱怎么好让警察上门,多影响生意,”他紧张,“您给个准话,是管还是不管?要不您亲自过去瞧瞧?”
祁烟视线掠过和人交谈的沈饶。
“我走不开,你们自己看着办,只要让顾家人安全就行。”
“明白。”
经理应声后转着弯离开。
祁烟也没喝那杯酒,又完好如初地放回去,几步到沈饶身边守着,顺带帮他挡掉一些让人心烦的目光。
在拒绝掉几位千金小姐的敬酒后,祁烟莫名转头看向他,清眸沉沉,没头没脑地来了句。
“我该把你藏起来。”
“……?”
沈饶一脸懵,还没反应过来,又一位长相美艳的女人,扭动着杨柳细腰举杯过来。
这人他认识,刚想装没看见,结果人家直接越过他朝祁烟抛了个媚眼。
“这位姐姐,有没有兴趣认识一下,我叫谷叶,家里有点小钱。”
沈饶:“?”
沈饶一步挡到祁烟面前,嘴角挂上核善的笑,“谷小姐想跟我未婚妻怎么认识?”
“原来是沈总的未婚妻啊,”谷叶笑靥如花,“交个朋友也行嘛,不知道方不方便?”
她后半句是冲祁烟说的。
“不、方、便。”沈饶一字一顿道。
谷叶,不是帝都本地人,能进这场宴会还是她家里的几家酒品公司在帝都经营的还不错。
最有名的不是家世,而是她在圈内的渣名。
曾创下一月换四十个的记录,而且生冷不忌,这也是顾青分享给他的八卦之一。
“沈总你未婚妻不是哑巴吧,怎么连话都要你帮她说?”
谷叶望着祁烟的眼神还带着兴味,眸光一路打量。
根据她阅女无数的经验来看,一定是个很有爆发力的极品。
可惜是个纯直。
虽然直掰弯很有意思,但这种明显就是掰不动的那类。
看对方见到她这种美人还能淡漠平静的眼神就知道,绝对一点戏没有。
实际上她猜错了,祁烟并不是纯直。
只是恰好,爱缠她,让她动容的人是个男人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