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小心翼翼地觑了眼楼上书房,凑近祁烟些,压低声音说。
“您都不看新闻吗?我听说先生有个寻找多年的前女友,媒体说是什么,什么……”
“白月光!”小冉接话。
“没错!”
小艾给她赞赏的眼神。
沈家是帝都首富,外界报道不会少。
更别说,沈家太子爷前些年大张旗鼓寻找前女友的事,在圈内也不是秘密。
只可惜,这位前女友没有一点具体信息,只有言传的形象。
据说也是位极美的人……
小艾望向一旁低眸打量绿植的祁烟。
绸缎般的墨发扎在耳后,几缕发丝自然垂落,很好地勾勒眉眼间浅淡的柔和。
熠熠生辉地不是远处西斜的日光,而是这人本身。
“不过,沈先生的前女友,一定没您好看。”
小艾突然冒出一句。
听到这话,祁烟精致地眉梢上挑,没忍住笑了下,“真的吗?”
这一笑更不得了了。
灿阳都成了陪衬。
两个小姑娘直愣愣地看她,反应过来后齐刷刷地点头。
“真的,真的!”
混迹豪门,那种俊男靓女他们没见过。
祁烟和沈饶这两位的颜值实属少见,站在一起谁看了不说句般配?
一想到,刚刚还撞见给祁烟扎头发时神情温柔细致地沈饶。
再结合最近的八卦报道,小艾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
“新闻上说沈先生最近好像找到他的前女友了,前段时间他们还被拍到一起吃饭。”
“听说先生当年跟她的感情很好,到现在也还忘不掉……这事您知道吗?”
新闻有头有尾的,还有照片,就是没拍到那位前女友的脸。
小艾不知道二人的实际关系。
只听祁烟介绍过男主人是她未婚夫,再加上祁烟看着并不缺钱。
好像还与沈氏太子爷财力相当,跟报道中的寒门前女友相差甚远,无法将其联想到一起。
也就理所当然地脑补出,一场狗血豪门纠葛。
被前女友断崖式分手的豪门大少苦苦寻找多年,期间被家族逼迫跟祁小姐联姻,还不忘寻找前女友,常年精神情况堪忧。
但渐渐被细心的祁小姐感化,治愈,心里留有一处位置给她。
就在这时,失踪多年的前女友找到了!
这是什么?
这就是妥妥白月光与朱砂痣的故事!
小艾看祁烟的眼神越发怜惜。
他们祁小姐明明可以拥有更好的男人!
“不行,我给您介绍吧?江岸别墅区有几家条件也不错的少爷,找我要过好几次您的联系方式。”
“您对先生这样好,他怎么能跟别的女人纠纠缠缠!您做的一切我们都看在眼里!”
小冉加塞。
毕竟一开始沈饶那疯子样,祁烟还没放弃他。
帮他走出来,他心里却忘不掉前女友,在他们眼里简直是不知好歹!
更可气的是在外面陪前女友,回到家还装的那么好!
两头骗!
眼看这情况要失控,祁烟也不好再逗了,抬抬手止住无奈道:“这都是误会。”
“祁小姐……”
这二人看她的眼神更加怜悯了。
好似在看被未婚夫欺骗,还不敢相信,帮忙遮掩的可怜女人。
祁烟:“……”
她扶扶额头,有时候信息瞒的太死也是一种烦恼。
不知该怎么解释她就是那个一穷二白的前女友,索性她直接编了个故事。
“我就是你们先生的前女友。”
“?”
“没错,当年他家里不同意我们的婚事,嫌弃我没钱没背景。”
“我心有不甘,独自一人出去闯荡了几年,创业成功,回来证明自己,直接上门请求跟他联姻,再没人反对,媒体报道的也是我。”
“??”
“所以,懂了吗?”祁烟给了二人鼓励的目光,“莫欺少女穷。”
“???”
不知是不是祁烟的表情太过认真,他们居然诡异地相信了这性转版的爽文剧本。
大概是因为祁烟真像能做出这些的人。
这故事放在她身上完全不违和,特别是祁烟跟那些豪门贵胄完全不同。
和挑剔的沈太子爷不一样。
她过于接地气好伺候,除了在沈饶身上不省,其他方面很节省。
修剪绿植的手艺很熟练,她说自己以前当过园丁,本来还以为是开玩笑……
真真平易近人。
像极了从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企业家。
两个佣人信了,崇拜地视线嗖嗖袭来:“祁小姐,您真励志。”
“多年归来,打脸看不起人的豪门,赢得美人,我听着都爽。”
“是我们误会沈先生了,现在一想那些要联系方式的都比不上先生一根头发丝!”
“呜呜呜,给先生道歉,你们真真真的超级无敌般配!”
一个貌美如花,一个强壮无比。
原来白月光与朱砂痣都是一个人。
妈妈,我又相信爱情了!
祁烟在这种让人毛毛地闪亮亮眼神里上楼。
她无意识地搓搓胳膊,是不是编的有点离谱了?
可……
现实好像更离谱。
祁烟甩掉思绪,径直进到书房,撞上倚在窗前,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睨她的沈饶。
他扬起眉峰,似笑非笑道。
“又在跟小女佣们聊什么呢?”
“还笑得那么开心?”
在书房这扇窗户的方向,正好能看清晰院中的景象。
爱人的表情他一点没漏。
奈何房屋隔音太好,说的话听不见,唇语能读得也有限。
祁烟敏锐地闻到一丝酸味,她不紧不慢走过去,晃晃手机。
“叫我上来就想问这个?”
“不可以?”沈饶沉静地黑眸盯着她,一眨不眨道,“我生怕你被那两小丫头片子叼走了。”
“什么时候把他们解雇?”
祁烟走近,沈饶就这姿势,弓下腰身,跟她额头相抵。
“他们是来照顾你的,”祁烟轻笑,“别老惦记辞退人家。”
“我才不需要照顾,”沈饶嘀咕,“我只想照顾你。”
“你觉得我就需要被照顾了?”祁烟懒懒掀起眼皮,“我也不喜欢你太累。”
“……”他抿抿唇角,极小声地说,“那怎么办?看到你对别人笑,跟别人相谈甚欢,我就难受……”
“想把你拴在裤腰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