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声循循善诱的‘哥哥’,跟一锤子敲到祁烟脑门上没区别。
她脑子都是懵的,一片空白,全是那声‘哥哥’在回播。
她这辈子。
哪有人敢如此跟她调情?
还未打开‘新世界’大门的祁烟,还真叫他唬住了。
祁烟躲开他闹人的吐息,声音又低又慌。
“你别胡说……”
沈饶还犹嫌不够,一手搂住她的腰,截断她的退路,指腹捏住她红起的耳垂把玩,肆气的语调沉沉热热的,仿佛有重量般。
“我有胡说吗?不是你说我比现在的你大五岁?这么看,我难道不是你的好哥哥吗?”
“……”
祁烟第一次体验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不就是个称呼吗?还是说…你想歪了?”沈饶弯起狭眸,眼底的戏谑若隐若现,“我只是让你叫哥哥,难不成你想的——”
他稍顿,温热的唇贴上她的耳朵,尾音上扬:“是情哥哥?”
磁性的嗓音缠着祁烟的耳膜,又酥又麻,痒的人抓心挠肝。
“……”
祁烟觉得自己被这人牵着鼻子走了,脑子晕的快要找不着北。
她尽力忍下心底的躁动,但只一抬眼措不及防再次闯进那双浓厚的黑色眼眸,就又有点搭不上弦了。
按理说她该把这‘口出狂言’的家伙直接丢出去,但她有点怕这人又哭。
经过并不长时间的相处,祁烟也算摸透了。
这个叫沈饶的人,虽看着张牙舞爪的狂妄,实则内里脆弱不堪。
就像盛满了泪水的高贵瓷瓶,看似美好张扬,可只要一碰,就会溢出数不清的泪来。
又苦又涩,又美又悲。
她……有点心疼,有点舍不得。
祁烟觉得她肯定是哪里坏了。
“我这样喊,你就能出去吗?”祁烟有些挫败地问。
柔顺的发丝沿着她的鬓角滑下,勾着轮廓漂亮的脖颈,锁骨。
那上面还有他昨晚发狠留下的红痕,暧昧又乖巧,还有无与伦比的青涩感。
她眼睛都是纯的、懵懂的,就像张白纸,这是有记忆的祁烟绝不会表现出的样子。
她不把弄着他:叫自己姐姐就不错了。
沈饶喉头有些干痒,喉结上下滚动:“你先喊一声哥哥听听。”
“你先答应我,”祁烟仰头说,脖间的痕迹露出更多,明晃晃的勾人,可她毫无所觉,“你愿意出去我就喊。”
“那你还是别喊了。”
祁烟:“?”
沈饶一把将人推进洗手间,反手重新掩上门,眸色浓的晦暗至深。
祁烟嗅到一点危险的意味,向后退了一步,警惕道。
“你想做什么?”
沈饶说:“我想了想,现在我的年纪比你心理年纪大,该我照顾你。”
祁烟蹙眉:“我不需要你照顾。”
“别这么说嘛,来,阿烟,”沈饶笑着靠近她,那唇角的弧度危险又迷人,“哥哥给你检查检查牙齿。”
“……”
祁烟背部贴上冰冷的瓷砖,眼前人越来越近,已然退无可退。
她咽了口唾液,心提到了嗓子眼。
“谢谢你的好心,但我的牙很健康……”
“健不健康,要我看过才知道,”沈饶挑起她的下巴,眯起眸子,“张嘴。”
“我……”
祁烟不愿意。
沈饶的拇指不轻不重地揉着她的软唇,下睨着她紧闭的皓齿,语气淡淡的稠。
“想让哥哥用舌头撬开看吗?”
他伸出舌尖,俯身舔过她的唇瓣,又热又烫,还软。
在极近的距离里,祁烟这次看清了,他眸底浓到吓人的情.欲。
大手箍住她的后腰,炽热的体温自布料透来,她的尾椎骨都要麻了。
沈饶稍微直起身,舌离开她的唇,笑意盈盈地又重复了一遍。
“张嘴。”
“……”
祁烟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他真的会撬她。
这会儿,她晕晕乎乎地望着他,不知是受了什么蛊惑,神智都有些不清醒了。
良久后。
沈饶满意地加深笑意,睨着张开唇齿的祁烟,给予奖励的亲吻额头。
“阿烟,真乖。”
手指轻摸她的牙齿,细细摩挲每一寸他熟悉的棱角,神情认真的好似他真的只是在‘检查’牙齿的健康状况。
“唔……”
祁烟想问他好了吗?那修长的手指突然按住她的舌,接着是沈饶饱含晦涩不明的黑眸。
他说:“也该哥哥欺负欺负你了,我的阿烟妹妹~”
“……”
洗手间内,时不时传来男人低沉带笑的嗓音,还有细微的难捱的吟声。
“祁烟,我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爱对我使坏了。”
沈饶沉沉痴痴地盯着她,微喘道:“表情真的很棒。”
修长的手指勾惹出银丝后,祁烟还没缓过来,凶狠猛烈的吻又落了下来。
根本不给一丝喘息的机会,好像要把她亲死在这。
一吻毕。
她唇麻,舌根也麻,心身更麻。
沈饶捧着她的脸颊,对于她双眼迷离,水汽氤氲的样子满意地不行。
“阿烟,你说过的话再还给你,”他安抚性地亲亲她微张着喘气的红唇,“表情好棒,跟你接吻好棒,爱你好棒……”
“……”
祁烟已经快热到免疫了,她揪住沈饶的衣襟:“够了吧?你可以出去了吧?!”
她现在还掺着哑意的声音,在沈饶耳中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反而更像催.情的药剂。
他眸色如墨,大手托着祁烟的腰,让她背对自己,正对破碎的镜面,覆在她耳畔低声说。
“好妹妹,哥哥帮你洗洗。”
“不用你!”
沈饶完全听不到她的反对,屈指蹭她眼角:“瞧这泪出的,哥哥心都要碎了。”
“……”
祁烟忽然庆幸镜子被她弄坏了,不然现在一定能看到自己难堪的一面。
“在想什么呢?”
沈饶舔吻她的眼尾,将她的生理眼泪全吞吃入腹,轻咬着她的脸颊,语气有点阴森。
“看来亲的还不够啊,你还有空想别的?”
“不乖。”
“……”
祁烟是真的要哭了:“我求你了,不管哥哥还是姐姐的我都可以叫,你别这样……”
她是真怕了,怕了这无赖。
别说嘴里了,这次就连她身上都全是这人的味道。
他侵占性太强,祁烟要招架不住了。
沈饶胸腔震动,喉头溢出一声笑,手箍住她腰肢,迫使她被自己圈在身前抵着。
“祁烟,别求我,我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