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有前世今生,那他上辈子定是她的灭族仇人,这辈子才会爱惨了她。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方知沁!
——————————翁信尧
两年半过去了,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莽撞冲动的毛头小子,商场上风云诡谲,他都能沉得住气,窥伺机会,运筹帷幄。
偏偏面对她时,她的种种反应,都叫他觉得阵脚自乱,手足无措,
心中理智的那一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要沉住气啊,翁信尧!
只是这声音总被他心中那份思念、那份欲望,压制得微不可查……
他不禁嘲笑自己,沉住气,怎么可能……对方可是方知沁啊,
她一滴眼泪,一个微笑,一个娇嗔,一个冷眼……随便哪个,都能叫他缴械投降……
他这几天还在反思,觉得像之前那样直接杀到她家门口、一定要加上她的微信,这些行为都太操之过急了,反而会让她反弹似的想要躲避,
他已经等了两年半了,他不该急于一时,让自己的冲动把之前的种种隐忍搅得前功尽弃,
他既然已经回来了,倒不如慢下脚步,一点点去化开她的防备,
她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他就慢慢帮她回忆,一点点的去靠近她,
只是他没料到,知沁就像是一只满身带刺的刺猬,对他处处设防不算,居然还想溜之大吉,这一下,他的计划被全盘打乱了!
他心乱如麻,仓皇逃离……
一个红灯,翁信尧停下了车,余光中瞥见副驾上知沁的那只明黄色小包,
翁信尧是最擅长给自己找台阶下的,他还没来得及判断用这只包做阶梯,是不是足够稳固,稳固到让他安然的从高台上走下去,他便将车又调转了回去。
他本就没开出很远,没几分钟,他便看到了她——一个白色的小点,在路边缩成一团。
“我不是担心你才要回来找你的!是你的包漏在我车上了!”他不自然的开口,想凭着她遗落在座位上的包,给自己找寻一个台阶。
她却蹲在那里没有任何回应!
“靠!”天生骄傲的翁信尧不耐烦的伸手够包,想把包从车窗里丢下去……
想想又觉得这还不够,凭什么她让他一个人像个笑话一样,又窘迫、又迷惘,她就在一边,一言不发地“享受”着这一切!
翁信尧又是给方向盘一掌,这一掌恰拍在喇叭上,车发出“滴滴”一声巨响,知沁受了惊吓,身体不住的发抖……
翁信尧气愤地扯掉安全带,负气地打开门,快步走到她面前,想把她一把拎进车里去,
翁信尧一把拽起知沁,却猛然发现不对,面前的小人,不住的发抖,眼里全是泪水……
“沁沁,怎么了?”
“阿尧,我肚子好痛……”
下一秒,翁信尧一把将知沁抱起,他只觉得心里一阵闷疼,他被满腔满腹的自责、心疼包围了,他得是有多粗心,才没发现她的异样。
知沁本能地挣扎,想要脱离他的怀抱。
可她太虚弱了,他只消稍稍用些力道,便将她牢牢地抱在怀中,
她动弹不得,只能发声抗拒:“你放我下去,我自己可以走。”
声音微弱如蚊,他自然是置若罔闻。
苍白到毫无血色的嘴唇,惨白到光华尽失的面容,红肿如核桃的眼睛,
翁信尧觉得自己真的输惨了,心像被人狠狠剜了一刀,他无奈地瓮声瓮气着:“真是服了你了,方知沁!……惯会让我心疼的……”
翁信尧的怀抱让知沁感到安心,她平复了心情,也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的无力反抗,
她强烈的反扑,是害怕自己会再次沦陷,
就像是每次赵天天向她安利各种零食时,她都斩钉截铁的说不吃,其实最主要的不是说给赵天天听的,而是说给自己听的,
那不过是在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