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斗场上,比赛进入白热化,望野被昙山撞飞,身体重重砸上栏杆,要不是栏杆修的牢固,恐怕他就要从场上掉下来了。
见此情景,常樾不由笑出声,一扭头看见绯寒凝重的表情,挑衅道:“哎呀,我还以为望野有多厉害呢,原来也不是昙山的对手啊。”
他现在的笑比起鱼晚晚之前看到的都要真诚多了,可见是真的开心。
但是知道常樾的真面目以后,鱼晚晚实在看不得他得意的表情,忍不住怼道:“一个靠吃药才敢挑战望野的人,你也好意思炫耀。”
对小雌性的挑衅,常樾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道:“我为什么不能炫耀,望野不也还在吃婴果吗?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等到昙山当上兽王,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对吧绯寒,好歹你曾经也算是我半个弟弟啊。”
对于曾经真心实意把常樾当大哥这件事,可以成为绯寒永远的黑历史了。
绯寒冷声道:“常樾,你不用再跟我做戏。”
对于这一场挑战,常樾现在十分有把握,一直很有兴致的扭头拉着绯寒聊天,他现在也不担心昨天事情被绯寒撞破了,反正等到昙山当上兽王,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想到这里,常樾更加高兴,仿佛已经看到望野被打下角斗场,昙山坐上兽王之位,而昙山对自己言听计从,到时候整个兽城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场上传来嘭的一声,一只白狼被撞飞下角斗场,狠狠摔在地上,鲜血从他身下溢出,顿时染红了一片土地。
“看来比赛结束了,望野......昙、昙山!”常樾失声叫了出来,甚至因为太过于激动,说出来的话都有一些变调,听在耳朵里非常的奇怪。
鱼晚晚不认得这两只白狼哪只是望野,但是见到常樾的表情,她也明白过来,这一次的挑战,是望野赢了,他成功的守住了自己的宝座。
还留在场上的白狼已经变成了一只血狼,他吐出嘴里咬着的从昙山身上撕扯下来的皮肉,整只狼看上去煞气十足,充满了野兽气息。
鱼晚晚跟着绯寒一起走上角斗场,见到绯寒来了,望野才晃了晃身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绯寒叫了望野两声,扒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确定他还有气息,连忙叫人把他抬回他的王殿。
在经过常樾身边的时候,鱼晚晚悄悄看了常樾一眼,发现他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看着望野和绯寒的眼神阴毒可怖,好像随时都要扑上来狠狠撕咬。
鱼晚晚忍不住抖了抖。
他们走以后,有兽人上前问道:“长老,请问昙山现在应该怎么办?”
常樾深吸一口气,将胸中翻腾的忿恨压下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毫不留情道:“还能怎么办,没用的废物,给我丢出王宫去。”
兽人被他冷漠残忍的神情吓了一跳,一叠声的应是。
等他离开以后,看着昏死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昙山叹了一口气。
他还以为长老会让他把昙山送去巫医那里呢,结果是把昙山给丢出去。
不过看他伤的这么重,半条腿都被扯断了,估计送过去也是救不活了。
等到望野被放到床上,绯寒吩咐了这段时间谁来都不许把人放进来,这才开始给他治疗。
虽然望野赢了,但是他伤的也非常重,一时半会儿恐怕没办法恢复。
鱼晚晚看他忙上忙下的样子,就知道今天应该是回不去了。
她走到外面,拉住一个兽人,对他说道:“你好,能不能帮我去长老殿,找一个叫舜丰的兽人,跟他说一声,我们今天有事情回不去了,让他先回去。”
那名兽人知道鱼晚晚是绯寒的伴侣,连忙点了点头,然后跑去找舜丰去了。
等到绯寒忙完,天都黑了下来,等在旁边的鱼晚晚连忙给他递了一杯水,说道:“绯寒,你快喝点水。”
一杯水下肚,绯寒长舒了一口气,脸色也好了一点。
忽然想到什么,绯寒急道:“糟了,我忘了舜丰还在长老殿。”
鱼晚晚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早就让人去找过他,让他先回去了。”
听到鱼晚晚已经处理好了一切,绯寒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他把头靠在鱼晚晚肩上,眷恋的蹭她的脸颊:“晚晚,还好有你。”
如果此时此刻,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老师离他而去,望野身受重伤,常樾无情背叛,他一定没有办法这么冷静的处理一切。
鱼晚晚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我们可是伴侣啊,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对,我们是伴侣……”绯寒喟叹,随即将鱼晚晚抱得更紧。
他现在真的非常庆幸,还好有常樾把他赶走,这才能让他遇到了鱼晚晚。
望野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这才醒过来。
他慢慢睁开眼睛,眼前闪过模糊的人影,过了好一会儿,视野才清晰起来,绯寒和鱼晚晚的脸映入视野,望野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绯寒,原来是你啊。”
望野皱着眉头,想要动一动身子,但是他身上缠满了绷带,快被药膏糊成了一个雕塑,根本就动不了。
人终于醒了过来,绯寒松了一口气:“醒了就没事了,你伤的很重,一定要好好休息才行。”
望野想起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嘻嘻笑起来:“绯寒,我打赢了昙山,他吃了婴果我都赢了,真是太好了。”
一直以来,吃婴果提升实力的事情都是他心里的一道坎,没有一个强者会希望自己的实力是名不副实的,但是现在,他终于证明了自己,证明他是一个真正有实力的人。
绯寒愣了一下,随即恼怒道:“你知道昙山吃了婴果,还敢跟他打架?”
“我闻到他身上的婴果味道了。”望野的神色有些得意:“不枉费我夜以继日的训练,绯寒,我真是太厉害了哈哈——嘶。”
他笑到一半,扯到了伤口,又是疼得一阵呲牙咧嘴。
“绯寒,我好疼啊。”望野可怜巴巴的看向绯寒。
但是绯寒被他气到了,无视他的眼神,冷冷道:“疼死你算了。”
他说完,就离开了床边,望野现在动不了,拦也拦不住。
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刚醒的望野口渴的不行,他叫了好几声,但是房间里面空无一人,只剩下他的声音在回荡。
在他口渴到不行的时候,眼前忽然又冒出一个人脸,鱼晚晚笑得可爱,拿出一个罐子摇了摇:“望野,你是不是口渴了?”
罐子摇晃出水声,望野的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对啊对啊,我渴死了,快给我喝一口。”
鱼晚晚把罐子凑到他嘴边,小心翼翼往他嘴里喂水。
绯寒虽然刚刚很生气的样子,但是心里还是放心不下望野,刚走出门就嘱咐鱼晚晚,让她给望野喂点水。
安抚了冒烟的嗓子,望野问道:“绯寒人呢?”
“绯寒去做饭了。”
这个时间,鱼晚晚早就饿了,不过刚刚绯寒还在给望野上药,她就忍了下来,现在望野醒了,绯寒就给鱼晚晚做饭去了。
望野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对鱼晚晚挑眉,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晚晚,你看到我跟昙山打架了吧,怎么样,我厉害不厉害?”
鱼晚晚把罐子放在一边,寻找着帕子,随口应道:“厉害厉害,你最厉害了。”
其实那个场面太血腥了,鱼晚晚捂着眼睛,压根儿没怎么看。
但望野现在是个病号,哄哄他也没什么。
听到小雌性应和自己,望野更加开心,情绪一兴奋,就开始满嘴跑火车:“我也觉得我厉害哈哈哈,不过我告诉你啊,你可不要爱上我,我是不喜欢雌性的,根本没有雌性配得上我,不过你要是带着绯寒一起嫁给我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把你们两个都给收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