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贾芸有些色变,倪二生怕引起误会,连忙道:“二爷,他从不沾惹无此好之人。”
听了这话,贾芸暗松了一口气,因为自己本来就英俊潇洒,万一被盯上,岂不成了别人的猎物?
其实,他对这种事倒并没有任何歧视,也很尊重,只要有原则,不去纠缠无此想法的人就行。
而且他知道红楼原着中,有龙阳之好的不是个例,如贾珍、贾琏,还有薛蟠,可能还有忠顺王和北静王水溶。
甚至,大脸宝和未来小舅子秦钟,还有贾府族学中的什么香怜、玉爱,这么小就有这方面的涉猎。
这其中,除了香怜、玉爱不太清楚外,其他人都是男女通吃,连秦钟都上手了一个小尼姑智能儿。
管中窥豹,这充分说明正是当下流行的一种风潮。
不过,贾芸自己很笔直,再加上有一个从军五年多的灵魂,连身体稍弱点都忍受不了,所以这段时间拼命锻炼,强身健体。
稍微扯远了一点,贾芸迅速收回心思,沉吟了一下道:“那这位兄弟是何来历?”
倪二道:“这位兄弟是陕西人,姓熊,因家中排行老大,人称熊大。”
“他本是一名驿卒,但前两年朝廷削减开支,精简驿站,他因无钱贿赂上官被裁撤。如今在京中靠时常外出砍柴、打猎等零散活计度日。”
听着倪二的叙说,贾芸心头愕然,说到做驿卒被裁的陕西人,他最先想到的自然是李自成,可惜此人不姓李。
不过,说起熊大,又自然想到光头强,它和熊二一起不遗余力的阻挠光头强砍伐森林,可没想到这个熊大却是个伐木的。
真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摒除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贾芸点了点头,认真的道:“你倪二的兄弟,我自然是信得过的,那你抽个空和他们说道说道。”
“不过,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也说不好。这其中说不定还需与人争斗,有一定风险,也一并告之,不用隐瞒。”
倪二连忙道:“那是自然,以前也有人见他们身手好,找过他们,但他们不愿与人当打手欺负人,便没有答应。”
“可二爷不一样,二爷是个心善的,讲义气的,不用他们欺负人,给的月钱又高,他们八成会同意的。我现在也没什么事,等会儿就去寻他们。”
“那敢情好。”
倪二果然是个办事利落的,立即就动身。
傍晚时分,他便带着一高一矮二人出现了,贾芸在前院见了他们。
倪二指着那个高一截,略显清瘦的男子道:“二爷,这便是李三李承业。”
贾芸打量了下这个皮肤黝黑,右眼角有一道两寸左右疤痕的男子,拱了拱手道:“李兄,以后有劳了。”
李三拱了下手,声音低沉的道:“二爷。”
倪二笑道:“二爷别见外,李三就这性子,话不多,但做事是个用心的。”
“那就行。”
旁边这个一脸络腮胡子,比李三矮一头,但身体较壮实的,应该就是熊大了,也算是人如其名。
倪二也引见了一下,熊大笑呵呵的上前道:“见过芸二爷。”
“熊兄不必外道。”
贾芸早已经让柳婶准备了酒席,席间倪二还让二人展示了一下各自的身手,起码让贾芸心里有个底。
贾芸看得很认真,毕竟他不算外行,从军五年多也练了不少杀人技。
虽然后世的军中更注重热兵器,但近身格斗依然是必修科目,自然能看出这二人的身手不是花拳绣腿,是有真本事的。
特别是李三,招式凶狠,干净利落,毕竟是猎人出身,而且杀过鞑子,每招每式都充满杀气。
而熊大,虽然经常笑河呵的,但出招丝毫不手软,贾芸至少有八成把握,这家伙手里也握有人命。
贾芸很是满意,赞叹道:“有两位兄弟傍身,以后宵小之辈莫敢近前。”
随即,他又简单的将情况说明了一下,以及他们二人以后的主要任务,显然倪二和他们说得很明白,自然没有任何异议。
贾芸也看出李三是个性子沉闷的,毕竟身怀一家人的大仇,也能理解。
熊大倒是个健谈的,如果不是从倪二那里得知他喜好男风,根本看不出来,他也从未用异样的眼光打量自己,顿感放心。
二人都孑然一身,背个包袱就过来了,今晚就可以在贾芸这里安家,如今这宅院房间多,一人一间房不在话下。
翌日一早,按照最近这段时间的惯例,还是先去一趟秦家。
贾芸考虑过和秦家断了联系,以防将人家牵连进来,从而惹祸上身。
但一想,只要自己没事,吴家再怎么疯狂,也不敢直接向朝廷命官下毒手。
再说,如果自己退缩了,让秦可卿嫁入了宁国府,她就会好过吗?下场只会更惨,全家死绝。
所以,追老婆计划依然要加紧进行。
秦宅,秦可卿闺房。
瑞珠有些疑惑的道:“姑娘,那贾公子自从那日送了人参之后,已经快半月了,怎就没信儿了呢?”
秦可卿一怔,轻声道:“可能是已经与那王家小姐谈妥了吧。”
瑞珠不由啐道:“还以为是个专心的呢,没成想,也是个花心大萝卜。哪天让他见了姑娘这倾城之颜,后悔死他。”
秦可卿脸色一红,轻斥道:“乱嚼舌,我姑娘家,见他作甚?”
“嘻嘻,姑娘不必失落,指定能找个更好的如意郎君。”
秦可卿脸色更红,顿时羞恼道:“你这花马吊嘴的丫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瑞珠根本不怕,但还是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秦可卿坐回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那张绝美的脸庞,怔怔出神,她伸出一支纤纤玉手,轻轻抚摸着脸颊,心头迷惘。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瑞珠去而复返,调侃的道:“姑娘,我得到了一个有关贾公子的新闻,你要不要听?”
秦可卿有些口是心非的道:“什么真公子,假公子,关我何事?”
瑞珠认真的道:“还就关姑娘的事,其实那贾公子每天都来了,而且是准时的辰时正刻。每次来都送一样东西,且不重样。”
“啊?……”秦可卿不由一惊,粉嫩的脸颊一阵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