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真的？”
惜春点点头，“婢子不敢说假话，夫人一走，陈妈妈就趾高气昂的不把二小姐放眼里，二小姐气哭了，要来告知夫人，陈妈妈才知道怕。”
“这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让她好了，再来见我。”
赵雅茹简直气炸了，原本想着陈妈妈是个老人，能更好的监视许婉言。
这下好了，到了那儿就得罪许婉言，以后，她传来的消息还有什么用？
“你回去，好好监视她，我不会亏待你的。”
“谢谢夫人，婢子遵命！”
赵雅茹虽然气愤，但，好歹还有个惜春，片刻之后，她终于消气了。
惜春看着赵雅茹，没有离开的意思。
“怎么还不走？”
赵雅茹有点不耐烦。
惜春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单子，递到赵雅茹跟前。
“这是什么东西？”
面对赵雅茹的厌恶，惜春赶紧跪下，“夫人，这是二小姐缺少的东西，她，她说您答应了，让婢子过来。”
“要，要是婢子拿不回去，就......就不要回去了。”
赵雅茹看着头都要低到地上的惜春，一阵烦闷，却无处撒气。
“去，去找顾妈妈拿。”
那张纸被赵雅茹一甩，扔在了惜春的头上。
惜春有点诧异，原本，她还担心夫人找理由不给。
没想到，竟然这般轻易就拿了出来。
“谢谢夫人，婢子这就去拿。”
“娘，那个死丫头是不是后面有高人指点？”
惜春刚走，许婉卿就走了进来。
赵雅茹沉着脸，“不好说，目前，惜春并没有发现什么。不过，一个在后院畏畏缩缩十几年的丫头，突然变得这样，不得不怀疑背后有人指点。”
这十几年，她没有管教许婉言，并不代表她就忘了这个丫头的存在，突然间，变化这么大，不得不让她怀疑。
“那......会是谁呢？”
许婉卿眼眶红了，心里已经有了人选，可，她不敢说出来，怕那是真的。
赵雅茹看着自己的女儿，已然明白她的心思，连忙呵斥道：“你整日瞎想什么，你爹最疼你了。”
“可，玉壶的事......”
“玉壶的事，我尚未查清楚，你不要多想，再说了，飞云苑我安排了人，要是真有背后之人，我势必会揪出来。”
这下，许婉卿才点点头，“娘，她，她愿意嫁给辰，辰王吗？”
赵雅茹脸色一凛，不屑地骂道：“让她嫁给辰王，那是她高攀了，她就应该嫁给那下三滥的人才对。”
“娘，慎言。”
“哼！要不是为了你，娘也不会让她嫁到王府，只盼着辰王如传闻一般杀人如麻，直接将她杀死，了却我们的心愿。”
许婉卿点点头，脸色好了许多，“娘，我要不要多和她走动走动？”
赵雅茹沉思了一会儿，随即赞同地点点头，“可以走动走动，送点好东西给她，说不定，她就心甘情愿地替你嫁过去了。”
“好，那女儿就多与她走动。”
看着欢喜离开的女儿，赵雅茹恨不得将许婉言掐死。
可惜，她还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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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云苑
许婉言看着顾妈妈和惜春一人捧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
“二小姐，您要的东西，夫人都给您准备好了。”
顾妈妈到底比陈妈妈老道的很，知道夫人厌恶二小姐，依然能面带微笑地说话。
“有劳顾妈妈替我谢谢母亲。”
许婉言眉眼弯弯，看不出她的想法。
“二小姐，夫人是疼您的，对大小姐也不过如此呢。”
许婉言敛住笑容，佯装感动地回道：“我知道母亲一直对我好，以后，我一定多与她和姐姐亲近。”
“哎，这就对了。”
说着，她便把两个锦盒打开。
“二小姐，您瞧瞧。”
许婉言摇摇头，“母亲给我的东西只有最好的，我就不用细细看了。”
“那成，老奴这就回去给夫人交差去了。”
许婉言点点头，面带愧色地说道：“本应该给妈妈一些辛苦费，可，你也知道，我……我……”
“不不不，老奴怎么能拿小姐的辛苦费？老奴是许家下人，帮主子做事，那是应该的。”
“可，我心里总是难安，那日，在沈家，沈家主子都给下人打赏。”
这句话让顾妈妈心里有些难受，夫人也会给她一些赏钱，不过，只有一点儿，真拿不出手。
想想自己，跟着夫人这么多年，大小事都是她管，可，夫人还是对她那么小气。
许婉言盯着顾妈妈，果然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
“顾妈妈，等母亲给我月例的时候，我一定给你一些。”
“不，不用，夫人给您的时候，你自己留着，小姐们也要留自己的体己钱。”
顾妈妈已经没有之前的坚持了，以前，她没有太关注二小姐。
如今看来，二小姐才是个讨喜的孩子。
“谢谢顾妈妈提醒，我心里有数的。”
说完，许婉言从自己的头上拔下一只珠钗，递到顾妈妈手中。
“顾妈妈，这支钗子不贵，应该能值几百文，就当作我的谢礼吧，刚刚我没想起来，请顾妈妈不要见外。”
“怎么会？怎么会？老奴不能要。”
顾妈妈的惊喜之色比之前更强，她以为二小姐只是说说。
“顾妈妈，你收着，你要是不肯收，我会伤心难过的。”
“二小姐，千万不要伤心难过，老奴收下，老奴收下，谢谢二小姐。”
许婉言笑靥如花 ，满脸真诚。
顾妈妈欢欢喜喜离开之后，许婉言才敛起笑容。
“二小姐，那支钗子不是您最喜欢的吗？为何还送给顾妈妈？”
许婉言嘴角微微上扬，“就因为是我喜欢的，所以，更要送给她。”
巧云不明所以。
“赵雅茹为人吝啬，平时舍不得打赏下人，下人早就心里有怨了。我先给顾妈妈画个大饼，让她有所期待，然后，再假装想起，重新送她钗子，她自会喜出望外。”
“另外，那支钗子是我喜欢的，经常戴头上，赵雅茹要是在顾妈妈那里看到，会是什么感觉？”
惜春低着头一声不敢吭，二小姐并不是以前那样唯唯诺诺，她分明很有心机。
如今，她竟然要离间夫人和顾妈妈。
这样下去，夫人身边的人……
惜春不敢想，只是，她觉得自己好像赌对了。